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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谢迟应下,又一揖,就告了退。顾玉山目送着他离开,低头看看粽子,又看看桂花糖,怔神了良久。
然后,他坐到了桌前,提笔蘸墨:卿卿吾妻……
写完四字,笔下顿住。
不行,这称呼不行。夫人几年前就愤怒于他的消沉跟他和离了,叫“吾妻”不合适。
顾玉山换了张纸,重新落笔:卿卿吾爱……
又顿住。
一把年纪了,这个叫法好像有点老不正经。
他盯着纸滞了半晌,换了第三张,写了个既不失亲近又不太特殊的称呼:秀菀。
然后就继续写了下去。
他们已有几年没见了,在那之前,也还有好长一段时日处得非常不愉快——主要是他让她生气。当下这么一落笔,顾玉山满心的愧疚都涌了出来,一下子变得无比絮叨。
他说,好几年没见了啊,你还好吗?还记得我吧?还生我的气吗?
他说,家里都好吧?没人惹你生气吧?
他还说,近来我收学生的事你听说了吧?这学生体贴,给我带了粽子,还有一罐桂花糖。你不是爱吃甜的吗?要不要一起尝尝?听说特别好吃。
第58章
顾玉山这封信送出去后,犹如石沉大海。他的原配夫人卫氏其实就住在洛安,是忠王妃的本家姑母,信必定当天就送到了她手里。
不回,明摆着就是不想理他。
于是,谢迟在接下来的八天里,被老师盯功课盯得有点惨,还被打了三回手心儿。
再回家的时候,他掌心还肿着,便一直有心收在袖子里,不让叶蝉看。结果等夜里折腾完,下人端了水进来搁在屏风后,他过去擦完后又投了干净的帕子递给她的时候,还是被她看见了。
谢迟躺回床上便被叶蝉一把捉住了手:“这怎么回事?”
“……”谢迟心虚地抽开手收回被子里,“没事,当学生的嘛,难免的……本来不想让你知道,就怕你担心。”
“我担心你也得告诉我啊!”叶蝉气鼓鼓地瞪他,接着便穿好中衣裙下床找药。
她爹就是教书先生,老师罚学生的门道她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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