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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真地回思了一下当时的想法。当时,他原本只想赏乳母来着,看到那套钗子说给她送来之后,又觉得独独把容萱漏过去也不太好,所以吩咐刘双领去寻一套差不多的给西院。
至于为什么要给她这副钗子……
他说:“觉得你戴那个会好看!”
叶蝉:“……”她噎了一下,然后带着三分不信打量打量他,“真的?”
谢迟:“那不然呢?”
叶蝉就尴尬了。她僵了一僵,默默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冲着强不说话。
“?怎么了啊?”谢迟蹭过去把她搂住,温声询问,“谁让你不高兴了?还是那钗子你不喜欢?不喜欢就不戴嘛,要送别人也随你,别生气。”
她被他这么圈在怀里哄着,愈发地难为情,木了一会儿蓦然回神,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然后她一边在他胸口拱着,一边将自己误会的事情说了,说到自己她都羞死了,捂着脸说:“我就是瞎琢磨,你不许笑我。”
“……”谢迟愣了片刻,还是哈哈哈哈地笑出来,然后他吧唧一亲她,“是这样?不会的不会的,咱们之间不能那么生分!我真的只是觉得你戴它会好看!”
她还是不好意思地捂着脸,他就在她手背上又亲了亲:“别难为情了啊,若是我觉得你拿我当压你一头的人敬着,我也会不高兴,你在意这事没错。”
而且她不仅在意了,她还直截了当地拿来问了他,那就更没错了。
他抱抱她,鼓励道:“以后有什么不高兴的事,都这样直接跟我说啊!”
他就喜欢她有什么说什么,夫妻之间,本来也不该藏着掖着。
叶蝉便这样被他给哄了回来,最后是带着笑在他怀里睡的。谢迟看着她这甜美的模样就也想笑,看也看不够地又端详了好一会儿才阖眼睡去。
第二天一早,谢迟就又该进宫当值去了。这天叶蝉大约是因为月事将至,觉得累得很,死活睁不开眼。他就在出门前深深地吻了她一口,又给她掖了掖被子,而后带着笑走了。
躺在床上睁不开眼的叶蝉:怎么又亲我qaq……
她都快被他亲得没脸没皮了,越来越享受被他亲的感觉了!
宫中。
寅时,谢迟站到了紫宸殿前;
卯时二刻,皇帝退朝回到了紫宸殿;
卯时四刻,有个小宦官出来寻了一圈,又把谢迟喊了进去。
谢迟心里着实崩溃,他当真想问问皇帝,陛下您到底什么意思啊!不过依旧不能问。
内殿里,早膳刚撤下去,皇帝正在殿中踱着步消食。见他进来见礼,随口问道:“睡足了?”
“……是。”谢迟跪在地上道。
皇帝点点头:“起来吧。”谢迟站起身,他又说,“你近来在读的书,明日拿进来给朕看看。若有近日写的文章,一并呈进来。”
毫不夸张地说,谢迟差点晕过去。陛下这天天让他写文章给他看,还要看他在读什么书的……究竟是为什么啊!!!
问他这些真的很诡异啊!!!
但他还是只能照办。接下来,过了几日,这种诡异劲儿变得愈发明显。
因为陛下在认真地查问他的功课了。他甚至逐渐察觉,陛下之前发话说让他当值两天歇三天,就是为了让他有三天时间在家里看书,当值的两天是为了方便查问他功课的。
可是这没道理啊?他一个旁支到不行的宗亲,有什么值得让九五之尊亲自过问功课的?
他总不能是陛下的私生子吧?!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谢迟就抽了自己一嘴巴。
想什么呢!
日子就这样在他的战战兢兢中过了下去,不知不觉,就过了元晋的周岁生辰,又过了叶蝉的十四岁生辰、他的十七岁生辰。天气变热又转凉,等到谢迟突然发觉自己已经被陛下考问了许久时,已经是又一个秋天了。
意识到这一点时,他一时间有些恍惚,觉得自己这几个月都过得糊涂,到现在都没闹清陛下对他这么费心到底是为什么。
不过好处也还是有的。至少在陛下的亲自过问之下,他读书当真是不敢有丝毫懈怠。虽然他从前也挺努力的吧,可这大半年还是明显读书读得更精了。
而读进脑子里的书,是能一辈子受用的。
宫中,皇帝闲来无事,顺手就把谢迟前两日刚呈上了的文章又读了一遍,继而心中生出了一种长辈对晚辈的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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