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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忽然提醒了季真望。没错,他身在贤门,而夏瑾却在炎龙堂。他根本没有保护他的资格。
「况且你身上还有伤,去了也只能碍事。」陆风笙瞥了季真望一眼。
「伤?」夏瑾听到这个字後微微蹙眉,明显流露出担心的目光。
「你应该高兴。」陆风笙用麽指和食指轻轻摩挲著夏瑾的下巴,「那是为你受的伤。他以为我是你,才突然在枪战时跳
出来,帮我挡了三颗子弹。哦,不,是帮『你』挡了三颗子弹。」
夏瑾抬头看著季真望,好半天才问出三个字来:「为什麽?」
季真望低下了头,没有回答。他不知道为什麽,他只知道他不能眼睁睁看著夏瑾死,这就是唯一的原因。十年前,当夏
瑾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没能在夏瑾身边保护他。那种深深的自责感已经快要令他窒息,所以他决不允许自己在十年後也
犯下同样的错,他要保护他,他要好好把他保护起来,不再让他受到一点伤害,也不想给自己留下任何遗憾。
「夏瑾。」陆风笙扭过夏瑾的头,不准他盯著季真望看,警告道,「就算我放你出去,你也要老实点,不要忘了,你妹
妹还在这里。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说著抬起了头,对著门边的季真望笑了笑道,「这栋房子里安了很多炸弹,只要
我不开心就引爆,所以你们最好不要惹我生气,夏瑾,就算你可以逃,但不要忘了你的妹妹。」
闻言,季真望和夏瑾心中剧震。想不到……原来他们此时竟置身於这麽危险的地方。难怪这栋房子里面看不见半个人影
,原来这里果然是专门用来囚禁夏瑾和夏兰的牢房,只不过这个牢房比一般牢房更可怕,它是一个安装了炸弹的陷阱。
「你真的是个疯子……」季真望已经不敢和陆风笙对视,他从未遇见这麽疯狂的人。
但他为什麽要怎麽做?他和夏瑾有什麽深仇大恨吗?还是他根本就是心理变态?
无论理由是什麽,季真望心中已经只剩下一个想法,就是把夏瑾和夏兰救出这个地方。因为陆风笙实在太危险,只要和
他多相处一天,危险指数就呈直线状向上增长。
黑夜,火笼子附近的一个码头。
就像昨夜的会馆附近一样,今晚这里也聚集了不少人,大概都是想借机会博取赏识的人。季真望在人群中好不容易常胜
,急忙快步走去,把常胜从那一群人中拉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压低声音问道:「胜哥,今晚陈智益来了没有?」
「你也知道叫我一声『哥』呀?」常胜讽刺了一句,理了理被季真望拉乱的衣服。
「胜哥,对不起,我心急。」季真望有求於人,只好低声下气,「陈智益到底来了没有?」
「你小子的确心急。」常胜把季真望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除了神情非常著急以外,气色根本看不出来他是刚受过枪伤
的人,「昨天到底怎麽回事?我看得清清楚楚,你在替陆风笙挡枪!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麽人?你居然给他挡枪。」
「胜哥,昨天的事情你别问了,你快告诉我陈智益来了没有?」
见他这麽著急,常胜给他指了指一艘小型汽艇道:「陈智益就在那艘汽艇上。」
季真望向汽艇方向望了望,看见那夥人好像正在交涉中,不由有些奇怪,问道:「今天不是炎龙堂取货的日子吗?怎麽
穿上贤门在和毒贩交涉?」
「谁知道贤门来凑什麽热闹?大概想跟炎龙堂抢货吧?」常胜随口猜道,「故意把炎龙堂惹火,干场大的,把火笼子这
块地给吞了。」
「什麽叫干场大的?」季真望不是不懂,而是想从常胜口中证实自己的猜测。
「大概……」常胜好歹是季真望的前辈,经验丰富得多,早就有了答案,压低声音道,「大概是想杀了陆风笙,两派彻
底撕破脸皮,把炎龙堂给压下去。」
季真望听後心口蓦然一沈,心想果然如此。难道要眼睁睁看夏瑾当替死鬼吗?
正在这时,只听一阵引擎声传来,季真望循声望去,只见几辆汽车向码头驶来。最前面那辆,就是季真望最熟悉的黑色
宾士。那是陆风笙的车,现在上面很可能坐的就是夏瑾。码头顿时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聚集在这里的喽罗们全都开始
摩拳擦掌,等待大显身手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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