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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幕低垂,隐约可以窥见其中之人的一袭裙角。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般皆不毒,最毒妇人心。钟凉叶轻轻一笑,难得卫承这么对自己费尽心机。
“萦烟姑娘,远道而来辛苦了。”
“竟然劳动公子尊驾出来相迎,萦烟愧不敢当。”声音如乳燕出谷,新莺归巢,娇滴滴,酥酥麻麻得直钻进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轿帘一挑,在丫鬟的搀扶下,萦烟举步跨出,一袭水红色的绸绒长裙,精致的绣鞋上描着龙凤呈祥。金步翠瑶,鬓簪红花,香艳艳,娇羞羞,恰似一个新进家门的小媳妇。
管家的嘴角一挑,斜眼看向钟凉叶。
钟凉叶喉头一动,似乎是正在对着美不胜收的萦烟吞了吞口水,颇有些喜上眉梢的味道。紧紧上前两步,钟凉叶伸手从丫鬟手上将萦烟接过,萦烟微微一笑,舍了丫鬟的搀扶,自觉的将手搭在钟凉叶的臂弯里。
管家低头轻笑,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英雄难过美人关。即便是像钟凉叶这样的沉稳男人,也难逃牡丹花下死的结局。
“管家,为萦烟姑娘准备房间。”
“是,二公子。”
迎接的过程很短,却很顺利,顺利到有什么东西正在呼之欲出。几人移步回府,上台阶的时候,萦烟忽然轻声说道,“二公子,衣带。”
“嗯?”钟凉叶停步察看,果然刚刚自己系的扣子因为太过松垮而散开,轻声说了句“失礼”便要重新系好,然而一双手却抢先到达。
“这件衣服穿在公子身上太过宽松了些。”萦烟也停下脚步,侧过身来仔细的为钟凉叶重新系扣子,两根细长的带子在她的巧手上显得异常乖巧不大一会儿一个盘扣便系好,好像是为了确定下带子会不会再松开一样的还用手指抻了抻,确定无碍后抬头对钟凉叶展颜一笑,“好了。”
“多谢萦烟姑娘。”
“公子不必如此客气,唤奴家萦烟就好。”萦烟似乎有些惧怕眼前这个陌生男人,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几乎犹如蚊哼。
钟凉叶俊逸的面庞上也露出笑容,挽着萦烟继续往里间屋走去。管家在他们的身后对一众仆人使了个眼色,其余的人便很识相的各回本处,继续干活去了。只留下一起随着萦烟来的丫鬟一个,“回去通告殿下,一切进展顺利。”
丫鬟点了点头,同样低声说道,“殿下有话,请各位在这段时间内,一切听从萦烟姑娘调遣。”管家眉头一皱,稍后点了点头,丫鬟这才离去。
***
一男一女,抛开身份不说,单是这两个人加上这间被关的紧紧的门,就足够让别人联想到许多许多。
可惜屋里的这两位却丝毫没有其他的情怀,基本上完全处于被动地位的若溪被一个身高体力都占着极大优势的男人搂了一夜,从开始的不大自然,到后来确定这个男人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之后便开始坦然的大睡特睡起来。
早上,早已醒来的若溪躺在卫飒的身旁,静静的思量着他昨晚说过的话,同时她更惦记的是那个被是敌是友还分不清楚的白江带走的华少。
第三十一章 分开是重逢的序章
在这种十分想要去见华少的冲动的唆使之下,若溪悄悄从卫飒的怀里钻了出来,确定没有把卫飒弄醒之后忙不迭的提起自己的小裙子慌里慌张的跑了出来。
“白若溪!”
一声暴喝犹如惊雷,真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继昨晚之后,若溪第二次和领事女官绿儿打了个照面,真不知道这个面瘫女是不是每天就长在卫飒的身边,这种无时不刻不在左右的感觉,简直就是幽灵一样的存在。想着想着,若溪不禁佩服起卫飒的大胆来。
“绿儿姐姐。小的在这儿。”脚底下一打旋儿,若溪漂亮的来个急刹车。
“即便是昨夜殿下急招你侍寝,你也不能蓬头垢面的随意跑出来,岂不是丢了殿下的颜面?回去把自己梳洗整齐。”口气严厉的好像是私塾里的严苛先生一般。
若溪深深的被“急招”和“侍寝”这两个专有名词打击,头顶似乎轰开一片惊雷一般,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可怜兮兮的低下头,扭着自己的手指,“是……小的下次一定注意,至少要向绿儿姐姐侍寝之后一样把自己弄得香喷喷。”
“你!”绿儿眉头一拧,难得的在面瘫似的脸上涌现了一点怒意,叹了口气,摆出一副不愿和你计较的样子,径自走过她的身边。
“殿下从不召我侍寝,不要随意诬蔑殿下清白。”
哎?难道这种时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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