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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就哪样啊?手下一众官员的脸上写的都是这样的表情,向白江发出求救的信号,这个外表看起来十分文雅的管家轻轻一笑,“有什么小孩子识字用的书籍册子,拿出点来给他们带回去就好了。”
这样就可以了?官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不可思议。
言归正传,到了傍晚时分,流水宴席摆下来,足足望不到尽头,对待西凉区区一个王子来说已经是足够的荣耀。有些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这位来访的西凉王子虽并非西凉王的长子,却已经有王储的尊贵,他的本事远在他家兄弟之上。此番来到中原也远非是单纯的访查,更有为自己谋算的初衷。
他如此,卫飒不也如此么?
钟鼓乐曲响起,西凉王子一身金黄色的西凉王子服饰,头戴六条同色丝绦长带垂肩,脚踏黑色螺纹豹皮云靴,腰间系着暗黑色二寸长腰带,带子上扣着狼牙做成的饰物。在座的众位还都是第一次见到西凉王子穿的如此隆重,不由多打量起来。若溪在后面跟着忙活,忍不住好奇也跟着往外看,这一看可不要紧,手里的醋鱼碟子差点掉在地上,摔个稀巴烂。
这个人!尽管他的脸上有一堆装饰的带子遮挡,但若溪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这样的棱角分明的线条,这种身板架势,都带给她以熟悉的感觉。
这个人可不就是……李肆?
盛装出席的西凉王子似乎感受到一道炽热的目光正胶着在他的身上,抬眼透过众人一眼便落在手足无措的若溪身上,嘴角挑起坏心的笑,朝她眨巴眨巴眼睛。
天!不要在这种场合对她眉来眼去的!
若溪在心里怒喊,好像做贼一样望了一眼起身相迎的卫飒,好在卫飒似乎并未注意到这样的一个小插曲,迎上前去仿佛多年老友一样把自己手里的酒盏递给他,“你来晚了,罚酒三杯。”
李肆也不客套笑了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两个上位者都如此放的开,底下的官员们自然就少了许多压力,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大家推杯换盏,喝得好不痛快。
宴席之中,若溪一直都窝在后边不敢上前。这两个正在喝酒的男人,她哪个都得罪不起。偏这时候,听见卫飒一声招呼,“溪儿?”
“哎?”若溪一身的鸡皮疙瘩全被吓了出来,几乎是跳着从后面蹦了出来,低着脑袋,“殿下有何吩咐?”
“没什么,一个晚上没见你,害本王酒如口中也如嚼蜡。”
大哥,你在显摆你的文采飞扬么?若溪心里鄙视,嘴上却甜的如同香蜜,“两位殿下英姿卓越,酒量似海,小的只顾着膜拜憧憬,忘了来侍候殿下,实在该死,该死。”
李肆眉头一挑,眯着眼睛瞧她,神情有些恍惚。
原来……她在这里活的如此谨小慎微。这副样子的若溪他实在不喜欢的很,和那天晚上初次相见的她有着天大的差别!说是不喜欢,但是他的目光却并未从她的身上移开。转头看正在和若溪说话的卫飒,瞧他的神情,大概是还未得知若溪这张平凡面孔底下的乾坤吧?
一瞬间,李肆竟然有些高兴得意起来,好像是挑了别人新娘盖头似的张狂。端起手里的酒碗,“三殿下,我敬你。”
卫飒点了点头,问道,“敬酒需讲个由头,殿下这杯酒,敬的是何事?”
“小王初到中原,见到中原土地肥沃,民风文雅,十分羡慕,就这一点,便值得喝上一夜啦。”
卫飒微微一笑,凑过去低声说,“如果本王再赠给殿下美人二十,如何?”
李肆哈哈一笑,尽显西北人的豪迈爽朗,“如此,小王舍命陪君子,不醉不归!”
“为了三殿下的美人,小王干了。”李肆再次端起酒盏,眼神却向若溪所在的位置看过来,也许是酒喝得多了,他的眼睛里似乎有两团火,隐忍着正在缓慢却执着的燃烧。
若溪和他眼神相碰,飞快的避开,心里一阵打鼓。
卫飒的眼睛短短一天就恢复常态,想必李肆他现在已经知道她当时向他讨要解药是因为谁了吧?自己那个时候是不是有点太让他为难了呢?虽然这么想着有点马后炮,但是若溪还是在心里小小的有了那么点愧疚感。
不动声色,卫飒低低的垂下眼帘,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伸手拉过若溪站到自己身后,像是在保护一件很珍贵的宝物不让别人看上一眼似的小气。
“本王还要谢你的那日相助。”许久,卫飒说到了正题之上。李肆爽朗一笑,同样压低了声音说道,“他日小王若能得到殿下相助,永感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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