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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石桌上酣睡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受不了身旁少年的固执,终于是抬起了头,睁开了眼,无可奈何地说道:“白起,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固执了点。”
少年憨厚地一笑,一鞠躬说道:“因为我要帮小师妹传话,所以就只能一直呆在师父的身边。”
男子揉着双眼,将酒杯中的雨水倾倒而出,又从兜里掏出另外一个酒杯,指着身边的那个位置说道:“你坐,陪我喝两杯。”
叫做白起的少年想了想,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谦卑地说道:“您是师父,而我是徒弟,怎么能和师父一同而坐,这不符合规矩。”
“让你坐你就坐,哪来的那么多废话,白起,你是不愿意坐在为师的旁边,还是不喜欢喝酒。”男子摇着手臂满不在乎地问道。
少年想了想,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一时间,竟有些沉默的可怕。
男子将酒杯里的烈酒一饮而尽,看着那漫天的繁星说道:“知道为师为什么喜欢喝酒么?有繁星皓月,有冬雪春花,便已经足够让这酒美味了,这才算是活着。”
如同自问自答,男子娓娓道来,而少年只是驻足听而已。
“记得我以前一位老友说过,千万年花开花落,而树常在,行人匆匆而过便也不见了踪影,人生啊,能守的再一次花开,再一次畅饮便已经足矣。”男子又说道。
少年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仿佛在琢磨刚才的那段话,终于是坐了下去,开口说道:“师父,想必您的老友,也是一个酒鬼。”
“别老说实话,这叫醉禅,你这小厮哪懂得这些东西?”男子笑了笑,替少年端起了他身边的酒杯。
白起接过酒杯,将那里边约摸三钱的酒水一饮而尽,然后又咧开嘴笑了起来。
“这酒的味道怎么样?”一说到酒,男子似乎来了兴致,竟如同孩儿般,着急地玩了起来,似乎是在等一个肯定的答案。
“我不知道,这酒的味道,还是像我第一次喝时那般,像血的味道。”少年咧开嘴,老实憨厚地说道。
“笨蛋白痴徒弟。”男子再次无可奈何地说。
闭上眼,少年似乎是真的在品味那浓郁醇香的酒味,可思绪却飘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个第一次遇到面前这个男人的场景中。
那是遍地的折戟,横尸遍野的场景,白起手里拿着三尺青锋,站在那如山的尸体山前,一动不动。
那一天,有月亮,也有雨水从天而降,是诡异的天气。
雨水冲刷着少年身上的血迹,可不管怎样滂沱的大雨,都无法将少年身上的血腥冲刷掉,那血红,染在少年一身白衣上,格外的显眼。
那时候,有一个人站在少年的对面,那是一个手里拿着开山斧的男人,生的雷铜大眼,仿佛转世战神一般,可那人的双脚,却被恐惧占据,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那个男人不敢相信,就一个刚十三岁的少年,手持一柄寻常的长剑,竟能斩杀那么多的人,尸首堆成了山,血流成了河,那景象,分外恐怖。
不知道是少年脸上冰冷的神色,还是那诡异的天气,总之,在那个拿着开山斧男人心里的恐惧达到极点的时候,竟然一股绝处逢生的勇气从心底冒了出来,他扒开腿冲了上去。
一斧惊天动地!
一剑寻常无奇。
片刻过后,少年站在男人的身边,眼神如同刚才那般冰冷,没有丝毫的感情,就像那早已经干涸的枯井。
“何必?何苦?”少年刚说完。
地上的男人就已经没有办法开口了,睁大了眼睛,带着不甘死了。
而这时,有一个腰间始终挂着酒壶的男人路过,看见了少年放下了手里的长剑,半蹲在那边,双手合十,不知在做什么。
也不知是不是单纯地出于好奇,那个腰间挂着酒壶的男子走了过去,问道:“你在做什么?”
“替他们超度,虽然我不会念经。”那个少年这么说道。
“那你是为了什么?”男子问道。
“不知道,或许只是不停地飞,不停地觅食,之后再不停地啃食。”少年老实地说。
那时,不知从何而来的乌鸦,发出了凄惨的叫声,仿若啼血,报丧的死神,就好像慈悲怜悯这悲惨的场景,在同哭泣一般。
……
“想不到,‘人屠’白起都会念经啊,说出来得笑掉多少人的大牙?”男子喝着酒,大笑着说。
少年白起憨厚地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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