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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竞价而得的高档商品。
“萦烟姑娘,先不说我是如何认识了那个人,单说现在,我想你身后的那个主事之人已经对你起了疑心了吧?”若溪轻声说,随即,萦烟的神色陡然一变,喃喃自语了一句,“那个主事之人……么?”
然而到了最后,她的机智聪明被另一个人看中,将她从青楼之中赎了出来,但是就在她自以为能够过上寻常女子一般的生活之后,命运却再一次和她开了玩笑,这个把她从火坑之中救出来的救苦救难一般的菩萨似的男人,又把她带到了另一座看不到底的深渊之中。她的幸福和未来,统统被打入了深渊。
那个人给她的不是什么宁静的家庭主妇一样的生活,而是一种完全出乎了她意料之外的生活,是一种近乎抛弃了理智的生活,想方设法的去接近一切可以对那个男人有利的男人,用自己的身体去取悦别人,然后再得到了那些男人的心之后,匆忙将他们抛弃。
那些她曾经奉命去诱惑过的,倾倒了的男人,据说最后的结局都很惨淡,有的失去了官位,失去了荣华,还有的是失去了生命。
“我来,只是为了问姑娘一句,如果要你如同千百次那样去要了他的性命,你可愿意,你可心甘,你可舍得?”
从没有一次,她像现在这样的恐慌和害怕,因为之前的那些男人都不曾俘获过她的芳心,但这一次不同,是真真正正的发生了重要的改变,只因为这一次不是男方的钟凉叶投诚,而是她被他俘获。
从没有这样一个男人,在她的心里留下那么重的烙印,在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开始,就已经被注定了一些不可改变的命运的轨迹。或者说,那些轨迹只是在命运的长河之中不经意的在那一刻被悄然开启。
你可愿意?你可心甘?你可舍得?
这三个问话像是三把利剑,一下下的砍在她的心头上,痛得难以忍耐。
她不愿意,不甘心,更不舍得!
所以她违背了那个若溪口中的那位神秘的主事之人的命令,没有把那包药粉投进钟凉叶的茶盏之中。相反的,她却喝下了他暗暗放置的毒药!
这个如花一般美好的女人为了这一生中唯一一次心动的机遇,为了这机遇之中的最让人心寒的部分,开始隐隐发笑。
若溪带着悲哀和悲悯的神色看着这个可怜的女人也许萦烟是不幸的,但是这并不代表她是一个真正的人生之中的失败者。
她实际上也许该是幸福的。若溪低低的叹了口气,谁是幸福的,谁又是不幸的?天底下谁又能说的清呢?或许,她才该去羡慕萦烟,因为萦烟的身上有着她所没有的性格,也或许是因为命运的枷锁,让她不得不对着这残酷的事实低头。她喜欢的,她所爱的那个男人,是她的家族,她的国家的屠戮者!他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却,相爱了。并,爱的那么深刻。
萦烟看着她不说话,自己则低低的说了下去,“我想我并不后悔爱上他,虽然他是在骗我的,可我又何尝不是在欺骗着他!他如今……咳咳,如此待我,也是极其正常,毕竟是我先于心有愧,如今……我已经命不久矣,再多说什么也无意义,姑娘,我只希望你能够善待那个子母璧手环的主人,正如你所说,她如今已近有孕在身,我希望她能够安心分娩,为花家诞下子嗣。”
萦烟说的极其诚恳,在若溪的面前缓缓拜下身去,她的身体明明已经很是破败,明明已经连正常的对话都已经不能维持,却还是固执的在她面前倔强的跪下,请求她能够庇佑住那个自己一奶同胞的妹妹。
若溪低低的吹着眼睑,不去看她,萦烟以为她已经动气,不愿意去帮衬着自己的妹妹,神色之间也有些着急。她跪在冰凉生硬的地板上,固执的不肯起身。
“你可知道我的名字?我好像还没有自爆过家门,就算如此,你也对我如此的信任么?”若溪轻声询问。
萦烟坚决的点了点头,“姑娘今日可以持着子母璧手环来到我这里,就非是等闲之人,想来姑娘也有能力来庇护住我那个妹妹以及她腹中的胎儿。”
若溪看着她,缓缓伸出手去搀扶她起来,“你何至于如此,你可知道,我却是已经后悔来用这个子母璧手环要挟与你。”
“为何?”萦烟不由得一愣。
若溪苦笑,“因为对于一个连性命都可以为了一个男人而抛弃的女人来说,没有什么可以再降得住她。我这么做来,倒像是一个小人的做作了。”
萦烟讶然的看她,“你……”
轻轻握住她有些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