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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坚毅线条,露出雪白的牙齿,他眼中的戒备明显减弱,甚至伸手拉住若溪的一只胳膊,“我好像见过你。”
他的普通话说的极其不标准,带着浓重的异族口音,蹩脚的发音让若溪扑哧笑出声来,“要不怎么说咱们俩有缘呢,得了,我先给你把血止住,不然你可就小命不保啦。”若溪说着话,手里已经开始撕自己的衣服,把一件好好的夜行衣撕得好像破布条子打成的麻袋一样,一圈圈缠在男子的腰间,“现在条件很有限,先凑合把血止了。”
男子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的眉睫,忽而抬起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若溪哭笑不得,“呐,我说我总不能看着你死在我面前吧。”
“是么?”男子自言自语了一句什么,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若溪,“你知道么有很多人想要我死。”
若溪惊诧的看着他方才还有着神韵的眼睛忽然变得颓废,心里升腾起一股别样的情愫,沉默了片刻悄声说,“那就更要活下去,不仅要活,还要活得更好,既是活给自己看,更要活给仇人看。”
抓着她肩膀的手微微动了动,然后用力的握紧,紧到若溪差点以为他要恩将仇报把她捏死。
两人相顾无言,呆了个把时辰,若溪见月亮已经升的老高,忽然灵机一动,“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走,咱们去个地方。不过你这个样子,大概……是哪里都去不得的。”
男子也没询问,一只胳膊递给她,示意她拉他起来,却说了句不相关的话,“我叫李肆,你叫什么?”
“李四?哦,我叫张三。”若溪随口回答,反正你不跟我讲实话,我又何必跟你说。
“张三?”男子微微笑了下,平凡的脸上有说不清的神采,摇了摇头,“不是三四的四,是放肆的肆。”
若溪愣了一下,了然于心,“若溪,溪流的溪。”
男子很是满足的叹了口气,乖乖的跟在她的身后,“你现在这里休息,等到天亮我再过来,顺便给你带上新衣服,你这一身,是肯定出不去了。”
男人很自然的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很小的一个包裹,递给她,“我准备了。”
若溪瞪大眼睛看着他,这个男人看起来比她想象的更要聪明些呢。
“那正好了,就现在走吧。”在确定男子的伤势没有大碍,且血已经被止住了之后,若溪大胆的提议,“此地不宜久留。正好现在就走。”
大约走了有半个时辰,若溪欣喜的停了下来,当然这当中他们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不被夜游神发现,加上李肆身上有伤,不能快速移动,只好走走停停,等到了一处灯火辉煌的所在,他们才停了下来。原来若溪所说的安全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万花楼。
“这里?”李肆一直盯着若溪的脸终于有了一点松动。低了头,悄声说,“这里……好像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若溪侧头看他,“还挺了解的嘛。看来常去?”
男子红了脸,没再搭腔,若溪在小巷中快速的解开自己的衣带,李肆惊诧的注视着他,脸上的红更加可疑,向后摇摇晃晃的退了几步,“你……你要干什么?”
若溪老脸已如城墙转弯处,丝毫不见羞涩二字,继续手里的动作,眨眼之间,外面的黑色夜行衣已经被换掉,露出原先穿着的青色麻布衫子,同色的布包头,俨然是一副小厮的摸样。
“啊!你不就是……”
“我不就是你救苦救难的及时雨恩公大人么?”若溪快速的将脱下来的衣服团成一团,连同他刚刚换掉的一身一起团在一起,袖子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往上面一倒,立马发出“嘶嘶”的声音,再看时,那些衣服已经化作一滩黑色的水渍,丝毫看不出原先的样子。
抬头看时,李肆看着她的眼神已经发生了微妙的转变,若溪看在眼中也不反驳,随意的耸耸肩,“一会儿你扮成老爷,我扮成小厮,一定要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李肆点点头,想了想,把身上的一袋鼓鼓的东西递给她,若溪打开来看,倒吸了一口冷气,里面光灿灿,亮闪闪赫然是一袋子的金珠。
若溪眯缝了下眼睛,躲过金子闪亮亮的光芒,“既然你扮作我的主子,总不能钱都放在我身上吧。喏,我留下一个,剩下的还是还给你吧。不过你待会儿可不能说话,免得露出马脚。”
李肆看着她绽出一个可以称作是潇洒的笑容,默默收起袋子。
“艳姨,来大客啦!”门口的小丫鬟眼尖,一个高腔把楼里闲的发慌的几个浓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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