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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捕头道:“你儿生前难不成用如此多盆碗?你需将常用的几只拿来即可。”
那妇人回道:“大人,三儿与我们一起共用这些碗具。”
皇甫天雄立即想到,看来肖金鑫非是通过平日三餐饭食中的毒。
“请问老人家,你之前在衙门说,你共有五子,除了你死去三儿,其他几子女现在何处?”皇甫天雄抱拳问道。
妇人愣了下,皱眼几分湿润:“老妇共生三女两儿,除了三儿就是二儿,大女小时便已夭折,四女、五女都已嫁人。
平日里老妇与二儿和三儿同住,因家里穷,两儿都未娶妻。”
“听说之前你三儿在麻府做过活,不知为何后来从麻府出来了?”
听的皇甫天雄的问话,周县尉等人顿时也是紧看那老妇人,欲听她言语。
那妇人泣道:“他自小便是在麻府做活,突然一天回来后说是以后不再去麻府了?”
“可记得那天是何日啊?”
老妇人想了片刻道:“是去年的二月十四,还是十五,我倒一时想不起来了。”
皇甫天雄暗想,应该离开麻府已有一年多了,是不是自那日起,有人开始给他服这慢性毒药呢?
老妇人继续道:“自从被赶出麻府后,他一段时间总是闷闷不乐。
我问他所为何事?他也总是不说。我则劝他出了麻府你也可到其他地方找活做。”
皇甫天雄忙继续问道:“你三儿在麻府主要做的什么活?”
“什么活都做过,而就在被赶出麻府前几日他总是夜出晚归,我问他为何这般忙碌,他也总是不语。”
皇甫天雄暗想,可能在离开麻府前,肖金鑫帮着麻仁人做了件不可告人的事,忽地心里雄嘀咕着,难道是让他杀了宋木匠,两件事情的时辰可是差不多。
记得那宋木匠案就在去年二月初头上。
想到此,皇甫天雄一惊,若是如此,那麻府可是典型杀人灭口,之所以隔了这般长时间杀肖金鑫,为了掩盖手段,也是精心设计好。
估计让他们始料不及的是肖金鑫因赛舟中用力过猛,促进毒性发作,在大庭广众之下吐血而亡。
此一切都是推断,若要弄清其中发生的事,须掌握有力证据,还需深入调查麻府及麻仁人,可这麻府如何动得啊。
周县尉问道:“你三儿平日爱吃糕点否?”
“家中尚无不能保证一日三餐,何来糕点?”周县尉顿时语塞。
皇甫天雄暗叹,他们官吏们平日有吃有喝,哪知百姓疾苦!
王捕头拿着一堆碗筷看起。那仵作也是拿起碗筷皱眉看着。
周县尉道:“我们再找下那肖金鑫身前所用夜壶和马桶看起,兴许在其内找出些东西来。”
皇甫天雄暗道,不亏查案高手,有几分手段。
此时想起刚才那夜壶的臭味,忙是从床下拿出夜壶道:“此是你三儿夜壶?”
“正是!”那老妇人回道。
王捕头与周县尉拿过一闻,未想到会冲出这股臭味,马上皱眉转过身去。二人同时叫道:“怎会如此腥臭?”
“如此正好说明肖金鑫尿液中有异样?”皇甫天雄道。
周县尉点了下头。仵作接过闻了闻,忍不住打个恶心,这仵作接触尸首及腐烂之物甚多,足见此臭不是一般的臭。
“奇怪!我做仵作十余年,从未闻的此臭味!”
仵作瘦长个,五十岁上下,细眼黄肤,头戴方帽,着黑色长衫,做起事来是非谨慎细致那种。
此人估计验个尸什么的尚可,若让他再验出个什么道道来也难。
听王捕头介绍,此仵作乃是隔壁丽丘县衙过来的,姓黄。
他将夜壶倒过来,从随包中取出把细刀与铁盒,紧憋着气用刀将那夜壶壁上污垢刮在铁盒里。
皇甫天雄拿过一闻,臭味正是从这发出。
周县尉也是凑过去闻下,道:“此味不同于一般尿味,这肖金鑫生前吃的定还有其他之物,且从这污垢来看,吃那物有着一段时日。”
皇甫天雄点了下头:“县尉大人说的极是,不知他如何服下的?”
说着转身问老妇人:“你三儿,平日里是否还在服其他什么药物?”
“三儿平日身体甚好,没见他服过什么药?只是有一天——”
老妇人忽是愣住。
周县尉、江捕头惊愣着,“那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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