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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他总是沉默不说话,也不问朝堂之上的事,我已经快要习惯这样的他。所以依旧拿了汤药给他喝,他接过默默地喝完,却忽道:“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我微微怔住,“噢,你——”
我想问他,他现在有没有恢复正常,头脑是不是清醒的。但恐怕清醒或者是不清醒也不是他自己说了算的,只好道:“是的,不是很舒服。”
他伸出手,“过来。”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过见他仿佛并没有恶意,将手很自然地搭在他的手上,他轻轻地一拉,已然将我拉到他的怀中,“这几日照顾我,你肯定是累坏了,好好休息会儿吧。”
我爬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而他就当我是孩子般地轻搂着,可是——可是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想要推开他,他却接我搂得更紧。
“不,就这样好吗?让朕拥着你,但不让你看到朕的脸,因为你看着朕的脸,有许多话朕会说不出来。”
“好吧。”
“丫头,朕清楚了。”
“是,是真的吗?”
“真的。”
“可是——”
“是朕对不起你。”
“赤心——”
我忽然哽咽了下,虽然对他的清醒,或者说是一种真我的回归没有抱很大希望,总觉得就算他清醒,可能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但是如今听到他这样讲,还是忍耐不住巨大的心酸和激动。
他接着说:“谢谢你。”
我摇着头,说不出话来。只感觉到他的心跳,一下一下的很沉稳。
“朕没有办法保护你,但朕对你的爱没有变过。丫头,你相信吗?”
“我——我信——”
是的,我还是会信他。
“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在朕的面前伤害你。”
这句话对于我来说,来得好晚好晚。
但当我真的等来的时候,除了心酸,地并没有激动和兴奋的感觉,反而只是矛盾。或许这一切来得太快,我总觉得他还是在游魂症中,他的离解症还是那样的严重,他现在所说的一切都是梦话。
他轻轻地抚着我的发丝,“朕不要再受制于任何人。”
或许是阳光太好,或许是我真的累了,在听到他的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有些迷糊,再后来他又说了什么,则完全没有印象。
我真的,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被芳绮推醒,她憔急地喊道:“主子!主子!”
“什么事?”我柔着眼睛坐起。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夏先生呢?”
“什么夏先生?”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但见自己所睡的房间正是西厢,贺兰赤心所睡的房间,而床上分明只有我一个人,也不由地吓了一跳。
“你不是一直守在门口吗?他出去你不知道吗?”
芳绮急得快哭了,“奴婢是守在门口,但是没看见有人出来。直到天黑了,奴婢来送茶,才发现夏先生不见了。”
她一直以为住在西厢的是夏先生。
猛地看向窗户,果然是虚掩着的,心知他是从窗户里逃走了。
他现在的状况到底如何,他不知道夏笙冒充他做皇帝,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连忙让芳绮去园里园外找找,但是千万不要走漏风声。
我自己也赶紧去园子里看看。
也就在这时候,温僖贵妃如约而来。
只好将贺兰赤心的事放下,暂且与他一起去安平王府。府中静悄悄的,先前的狗笛不知道已经被谁给缴了。饶是如此,夜晚来这里还是让人很恐惧。两人走到阴影处呆着,风越来越凉,感觉快要下雪。
这样等了大约不到半个时辰,果然,燕琥出现了。
夏笙以皇上的身份去晋河院敲山震虎没有震出来的燕琥,竟然在这里出现了。她到了门前,看到房门虚掩着,竟高兴地喝了声,“看你还不死!”
但打开门后的结果当然是让她又疑惑又失望。
再出来时,自言自语地道:“难道是那贱人识破了这个暗器!?”她无限惋惜似的,“如果真的是她发现了,以后想杀她便不容易了。可惜真可惜。看来她今晚也不会赴约了。唉,白跑一趟。”
她如此感叹了一番后,又转向那扇门,“哼,夏青萝,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燕琥的手里!”
看她咬牙切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