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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优美的歌声旋即从里面飞出来,它是吉米 戴维斯的《你是我的阳光》,合着旋律,他轻声地哼唱起来。但比尔却不懂它的含义,他想听听体育评论员关于昨天纽约扬基队和波士顿红袜队比赛的评述,伯特换了几个频道,但没有找到相关内容。NBC Radio正在播放他喜爱的广播剧《Portia Faces life》,他锁定它,不再漫无目的换频道。
珍妮出来时,俩人都看呆了。比尔张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还从没有见过母亲如此美丽过。她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levis牛仔裤,一双黑色的高背马靴,一件淡紫色的女式衬衣仿佛不经意地扎在裤子里,这使她的腿显得更加修长了。她用一根红色的丝带把她那头又亮又长的金发拢起来,让它如瀑布似的垂在脑后,它配合着她有节奏的、韵律般的步伐,宛如钟摆一样来回摆动着。
伯特吹了一声口哨,右腿用力踩了一下离合器,发动他的汽车。像听到铃声的赛马, 它猛地冲出了车道,又灵巧地转上大路。太阳已经升起,远远的天边还残留着几朵白云,整个天空看上去就像泛着浪花的大海,伯特把车窗摇下一点,湿润的风就从敞开的缝隙中挤进来,车厢里立刻充满一股盛开的鲜花和新绿树叶清香。Cottonwood…lined的街道像绷紧的线向前伸展着,透过树干之间的缝隙,他们能看到远处积雪覆盖的山顶,沿街的住宅和商铺这时正卸下橱窗上的挡板,清扫着门前的台阶和空地。一辆Birney Safety Car迎面驶来,车上座满了出行的学生和居民,当汽车从他们身旁驶过时,几名学生友好地向他们招手致意。
“以前,住在柯林斯堡时,去拉里默河钓过鱼吗?”伯特把收音机旋扭关上,好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没有。但我们经常到河边去。那时,我是学校科普研究小组的成员,你还记得它吗?那年我们有五个研究课题,其中两个与拉里默河有关。我们小组研究的是《帝王蝶生长和乳草属植物的关系》。所以,整个春天,我们周末几乎都待在那儿。嗨!那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候,我敢打赌,没有一个人看到那些美丽的蝴蝶舞蹈在火一般绯红的花朵里时,能不动心的。”珍妮动情地说。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八章(4)拉里默河
“我也喜欢蝴蝶,”伯特说,“有时,钓鱼的时候,会情不自禁地逮上几只。但听人说这些蝴蝶有毒,后来就没有再抓它们。”
“这是个误解。事实上,不是这些蝴蝶有毒,而是那些植物。雌蝴蝶在乳草属植物产卵,卵转化成幼虫,幼虫以乳草属植物有毒性的汁为食,久而久之,当它成虫变为蝴蝶时,身体里就带上这种毒素。”珍妮滔滔不绝地说。
“噢,是这样。在大学时,我曾学到过,帝王蝶具有一种迁徙的本领,每年秋天,它们都要飞行几千公里到加利福尼亚和墨西哥去过冬,来年春天,又飞回来产卵,我不清楚它们一生中会有多少次这样的机会。”
“不会有多少次了,实际上,没有一只蝴蝶能活着飞回来,这样一次迁徙它们要经过好几代才能完成。”
“真是不可思议!我想象不到它们是依靠什么返回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家乡哩?”
这时候,汽车正行驶在大山街。远远地,他们就望见矗立在街角上红色*ery House,珍妮 转过头,贪婪地凝视着窗外的街景,目光聚焦在一个个一闪而过的店铺上,一阵阵欢快的竖笛和萨克斯吹奏的乐曲从‘老杰克’广场那边飘过来,在经过‘海象’冰淇淋店时,珍妮 透过后窗恋恋不舍地望着它,直到它完全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妈妈,你看什么?”比尔好奇地问。
“没什么,”珍妮掩饰说,叹了口气。
“我知道?”伯特说,“‘海象’冰淇淋店是柯林斯堡小姑娘最喜爱的地方,你妈妈一定想要一个‘蓝月亮’。”
“‘蓝月亮’是什么?”
“每个星期天,爸爸会给我一美元,我和妹妹望完弥撒后,就会来这儿吃一块冰淇淋,但对我们来说,一个星期太长了,在完成上次那顿美食后,我们就开始数着手指盼望下个星期日。”
“你的妹妹?你是指薇拉吗?”
“是的。”
“噢,她现在做什么?”伯特来了兴趣, “我有好多年没有见到她。”
“10年。”
“对”伯特想了想,点头说。
“她去了芝加哥,在一家医院里做护士,去年秋天,与同院的一名医生结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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