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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无意的留心起这个他新娶三个月,却只见过一次面的娘子。
不知是他的新夫人有意躲他,还是两人的时间真的凑不上,他竟然未再见过她的踪迹。
宫仲辉思考这样的结果。虽然她住的东厢房他没过去,但也没理由府邸里其它的地方他都绕上几遍了,却碰不上她。
若不是她极少出她住的厢房,就是她存心在躲他!
这个想法让宫仲辉不悦的蹙眉。“都嫁过门了,能躲上一辈子吗?!”
“宫老爷?宫老爷?您说什么?”
一阵呼喊,让宫仲辉回过神来。他一眼扫过几对闪避的眼神,不着痕迹的收敛心神。
“对不起,在下想着海沪的生意,想得太入神了!”城里商会固定午膳的聚宴,他竟然想“她”想到入神!
“哪里,哪里!宫老爷生意广大,商家遍布六省七府,我们怎么会见怪呢!”一个八面珑玲的商人阿谀的奉承。
其它人忙不迭的跟随谄媚巴结。宫家独揽六省的材料来源,举凡米粮盐布、铜铁金木,不管是寻常的民生物资,还是富贵人家把玩的古玩玉器,一切的源头都掌控在宫家的生意里,别说洛阳,只要想在北六省做生意,没有宫仲辉点头,一切都是白搭。
对宫家的主人巴结点总是没错。
对于宫仲辉脸上恐怖狰狞的伤疤,没几个店主有胆去直视,但为了自己店家以后的生路,更是没人敢回避。
惟一折衷的办法就是一径低头用餐,即使交谈,眼界也不离开餐盘范围。
怎会不知道他们的逃避心态!宫仲辉心里叹气。好好的一顿饭,何苦让自己坏了兴致!
“抱歉!在下临时记起尚有要事,先告辞了!”宫仲辉站起身告辞。
全部人松口气的表情是如此一致,宫仲辉有霎时的怨怼,而后又耸肩褪去。
宫仲辉退出雅房,门尚未关紧,房内的店主已经迫不及待的说开来。
“这宫老爷还真是好运!伤疤横过眼睛,却又幸运的没伤着了眼。”一个刚从江南迁来的茶肆肆主,不明就里的说道。
“幸运?是呀!魔鬼一向就幸运!”洛阳老字号的钱庄老板酸不溜丢的应道。
“聂老,您生意不想做了啊!敢说这话!”其它几个谨慎的店主,紧张的劝戒道。
“事实是如此,我怕个鸟!”钱庄老板更大了声音嚷道:“谁不知道宫仲辉为了财势,将灵魂都卖给魔鬼了!否则哪有那么巧,嫡传的那一系全出了事,让庶出的他继承宫家?宫老爷子将家产传给他以后,不到一个月就暴毙,而他就握了实权,如不是魔鬼附身,十六岁的他,怎么可能在短短的几年内,将宫家这个空壳子给填实了?幸运?我呸!他脸上的那道疤明明是魔鬼的印记,还敢说是恶狼山上救人伤着的!”
宫仲辉合上门,往楼梯走去。
气愤吗?何必呢!连自称最爱他的红姑都受不了的骂他是魔鬼,又怎能要其它人接受他这德行!
也难怪他的新夫人要躲他了!新婚夜的尖叫声,还不够表达她的惧意吗?!
宫仲辉悄悄收回他才放出的一丝感情,决定到布庄和掌柜讨论明年夏布的花色。
除了财富和生意,还有什么是他所能拥有的?
宫仲辉恚怒的扔下手中的布匹样布。
“你去告诉苏杭的织家,他们若再不思改进手艺和花式,休怪我引入藏绣!”以宫家掌控的来源和销路,想要大力炒热一种产品,不是太难的事。
刘掌柜唯唯诺诺的点头应是。两、三年前,当他发现老爷看苏绣的布匹式样脸色铁青时,就曾警告过她们,偏偏苏杭的织娘对自己的名声太过自恃,不把他的劝告当一回事,现在惹怒了老爷,等老爷采取行动的时候,她们才会领悟宫家的影响力有多大!
就怕那时她们后悔已晚!
“苏杭的织娘自恃甚高,恐怕不会听进我们的警告。不过属下已经寻好藏绣的供源,引进藏绣即日可成。”幸好他有先见之明的先摸熟了通路,否则恐怕连他都要一道遭殃!
属下办事的周延,减低了宫仲辉的怒气,只见他脸色稍霁的指示。
“很好,不过这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刘老,你先引进藏绣应急,再到苏杭一带设立织造厂,专门招录七、八岁手巧的小女孩训练;目前先没有成品没关系,但十年后,我们要有自己苏绣的供源!”
解决完这事,宫仲辉正待指示刘掌柜其它事,前厅的吵闹声却大得他不得不停下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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