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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墨崇景来了,娥眉垂首退到一侧,宜贤也没想到,墨崇景会在此时出现。
“你这个侍妾,不守规矩,本宫帮你调/教一二,省的被人说是没有规矩。”
墨崇景看着站在原地的柳小枝,除了裙摆上的一些灰尘似乎并无其他伤,方才安下心。
“崇景的事,不劳太妃费心。小枝这般,正得崇景喜爱。”她看着墨崇景苍白的面容,这话听在耳中,嘴角不自觉的微微扬起。
宜贤知道这时时机不好,多说反而让墨崇景抵触。
“退下吧,本宫要休息了。”
娥眉一听此话,焦急的看着宜贤,本来说好的事,怎就这样搁置下了?
“崇景有一事想问,还请太妃指点。”
宜贤看着墨崇景,以为他还要说柳小枝的事,柳眉一蹙多了两分不耐。
“改日吧!退下。”
柳小枝走到墨崇景身边,尽可能用自己的身体搀扶起来,而身边的叶七,拉了下她的衣摆,让她离开。
“崇景必须要问,这事宫内应也只有太妃最清楚,其余人退下。”墨崇景语言坚定,似乎不将事情问出个水落石出决不罢休。
叶七和柳小枝离开了正殿,柳小枝脚步缓慢,依依不舍,不知墨崇景究竟所为何事。
偌大的宫殿落针可闻,墨崇景坐在放了软垫的圈椅上,“十七皇子是因何薨逝?”
宜贤太妃眸光中闪过一丝惶恐,不过很快她掩饰情绪,淡淡开口:“怎会忽然问起这个?”
“有些好奇。”墨崇景回忆着梦中的场景,一幕幕浮于眼前,却让他难以释怀。
将桂花莲子汤端到面前一口一口细细品尝,宜贤太妃语调平静,“病亡的,染了恶疾,很快便走了。”
“十七皇子究竟是哪位皇妃的孩子?”
看墨崇景步步紧逼,宜贤有些招架不住,她放下手上的碗,“好多年前的事了,我不记得了。”
墨崇景正欲开口,就听到宜贤道:“本宫要休息了,你也好好养伤。”说完站起身,不等墨崇景离开径直向自己寝殿而去。
“十七皇子是我胞兄……”
宜贤身子一怔,站在原地,她身子一动不动,时间好似静止一般。
“幼时之事,请太妃告诉我。”墨崇景心中压抑着痛苦与悲伤,就像洪水将他席卷,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不能骑马,为什么年幼时见到马匹就会吓得不听哭泣,为什么记忆中母亲总是暗自垂泪,为什么,这些事他终于知道了!
“不要胡说,你出身尊贵,与他不同。”宜贤果断否认,脚步加快急于离开。
“那年秋猎,我第一次去围场,那日我十七兄将我抱上马,告诉我今日他要给我猎只白狐,给我在冬日做大氅……”
宜贤死抿着嘴唇,隐瞒了二十多年的事情,居然墨崇景真的知道了。
墨崇景眼前浮现着梦里的场景,那时他六岁,第一次随父兄秋猎,开心得不得了。母亲反复叮嘱,皇兄拍着胸脯向母亲保证,绝不会让他有任何闪失。
记忆里的十七皇子,潇洒俊郎,那时他也不过刚过及冠,文韬武略都在兄弟中皆为首列,他也以这个兄长为豪。
但是,这样鲜活的生命,在那日惨死马蹄之下,为的就是在地上岌岌可危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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