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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那个莽撞笨蛋,不屑一顾,自以为是情痴,他又懂什么?
第二天,纪沉鱼更不好,陈侧妃也病了。许王带着两个病秧子侧妃,踏上他迎亲的远方路。
过路官员们纷纷迎接,这一天到了云州府,官最大的总督简同捷设宴相请。
许王欣然去了,他本来是要借这一路,多见见地方官员,听听他们的话。懦弱的父王执政,下面还有多少眼明心亮的官员?
住的地方是简家后宅,简同捷携家人搬到大门外,把内宅让出给许王。这里最好的地方,也只有简家。
宴席摆在正厅上,当地包括附近方圆百里的官员名流都在这里,简同捷一一引见给许王。
许王极有耐心的听着这些人的名字,忽然有种异样感,见人流中,飞起几道鄙视眼光。
寻过去时,见是一个少年,生得面硬眼厉,鄙视从他眼中一闪而过,他垂下头,见许王自己,恭敬的欠欠身子。
“这个少年是谁家的?”能到自己面前的,不是一方官员,就是一方名流。不是白花苍苍上年纪,就是老于世故的中年人,唯一年青的几个青年官员,唯唯诺诺在最后,不敢上来。
简同捷哦了一声,也有诧异:“他竟然也来了?”忙对许王道:“是韦家的长孙,”又怕许王不记得,再加上一句:“就是那个韦家。”
这句话在别人听来等于没用,但许王听得懂,他眸子深处有难掩的一亮,对跟在身边侍候的添寿道:“带他来。”
少年缩在人后面,打心里一肚子气。别人都在夸殿下龙表凤姿,堪为公主良配时,他这气就更足,恨不能飞瀑三千里,滴滴全有毒,把这个卖身求荣的殿下,和他的这些谄臣们全害死。
一下子要干掉一票人,少年心志高!
他不愿意和别人多说话,别人知道他,刻意和他保持距离。少年不以为然,并不认为是冷落,反而喃喃:“清者清,浊者浊,二者不可混为一谈。”
添寿过来时,在这旁边的几个人巴结的迎上去:“小哥有什么事?”已经认得是许王的小厮。有几个人手在袖子里捏住银包想,是当着人给,还是到无人处再给。
国君没有立嗣,许王是先皇后所出,又得娶强国安陵公主,朝野上下早就纷纷扬扬议论,将是以后的储君。
沿途之上,巴结攀附抱大腿的人无数。
添寿对他们笑:“各位让一让,我找他。”手指穿过众人,直指那抱臂背墙的少年。
大家失望的“啊”了一声,有几个自以为刚才见到殿下说得得体的人更为甚。但旋即,明亮笑容,温暖笑容,笑呵呵,哈哈笑,一同响起,这里好似马戏滑稽团。
“韦公子请,”
“韦公子不可耽搁,”
“韦公子小小少年,却是一方名士,虽然站在这最后,怎么瞒得了许王殿下,”
少年忍无可忍的又鄙视一下,满眼冰霜,忽然化为春风拂面,让人只一个字:烦。再有一个字,就是:恨。
又有一个人过来,亲热的为他扯扯衣襟:“韦兄,还记得当年我们同游,我说韦兄天圆地方,不是池中物,可见今日,就此验证了。”
少年面无表情:“是啊,从你说过,我磕破了额头,这里缺了一块,撞了下巴,这里少了一块,你,真是天圆地方。”
他用手指上按在额头上,下按在下巴上,作了一个怪相。
满腹恶气,这才泄出来一小点儿。
离许王虽然远,许王也耳朵尖的听到这几句,心想韦家人果然名不虚传。
韦家是十五年前被降罪的,罪名说起来很可笑,是他们当时的家主韦公朴,力排众议,说服国君,决定倾全国之力,对安陵国开战。
怎么说服的,内幕不得而知,只知道从来战战兢兢对安陵的国君,居然不可思易的答应。而后,可想而知,安陵国的使臣一个接一个的来,路上不是一骑红尘妃子笑,而是一路使臣虎狼行。
又派出来杀手,刺伤了韦公朴的妻子,火烧了韦家的牌位。
大臣们本就担心惹祸,群起而攻之,韦公朴因力战而得罪名,被抄家而没有灭族,也没有流放,命他全家退居原乡,从此不能为官。
受韦公朴一事牵连的,还有当时的大司马陆参,大司空平章,韦公朴当时官没他们大,只是官拜上骑将军。
据说是个军事天才。
一颗将星,就这么陨落下来。
许王那一年只有几岁,才是少年。惊闻败了安陵的人反而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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