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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管如何,你们的生命,都将终结在这里了。
“我跟你走。”顿了顿,还是想争取一下,身后的这群人,毕竟无辜,“我跟你回去,你把他们放了。”
“他们知道了你与我们的关系,回去之后你的秘密就暴露了,你一辈子都回不去天昭。”
“我都跟你走了,怎么还会有想回天昭的想法,就算有,千芒也不会放我去。”慕青渊道,“他们都是无辜的。”
“他们都是战士,哪里有无辜可言。他们来就是为了杀尽我族人,灭了我大匈奴国。从何谈起无辜来?”岚肆反唇相讥,再不与慕青渊废话,顺了马缰让开一条道路,直勾勾的盯着慕青渊。
慕青渊犹豫了片刻,慢慢地从匈奴勇士让开的小道里走过去,不敢再回头看自己带来的兵士。
岚肆悠然跟上,举起右手,做了个握拳的手势。
杀降而已,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所以悄无声息,只有烈风哀鸣。
☆、季晚
“对不住了,剩下的路,不能让你看到。”岚肆给慕青渊眼上亲手蒙了黑纱,“千芒让我把你送过去。”
“嗯。”慕青渊似有若无的应了句,继又说道,“我不大想见他。”
“你也知道你这做法很是无耻么。”岚肆说了这句,慕青渊便听见前面嘈嘈杂杂,队伍开动了。
“我知道千芒舍不得杀我。但是你呢,你为什么不杀我?”蒙着眼感觉不到周遭的景什,只好不停地说话来以找到存在感。
岚肆的马在慕青渊左前侧,听他这么说,便回过头去看了眼。那人眼上蒙了黑纱,一双眸子隐在背后,自然看不到自己是什么样的眼神。这个人,这个人当年被千芒莫名其妙的带回了宫,宠信之至。岚肆等一干人,都是随着千芒成长起来的将领,可谓手足,生生被这个新鲜的外族人夺了大半宠信,当然心里都是郁结妒恨,鼓足了劲儿要看清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那时匈奴与天昭失交多年,各自都是休养生息之时。渐渐发展过程中,周遭别的国家也偶尔来犯,小磕小碰在所难免。身居大漠,水源则是最重要的资源,邻居鲜卑与匈奴曾约定以沐河为界,互不相犯。结果天灾人祸,巧逢当年大旱。匈奴国稍偏上游,河水尚算得够用,等到那弯弯曲曲的小河一路蜿蜒到鲜卑境内,几乎已能用小溪来形容了。沿河牧民无法放牧生存,只好赶着牛羊往上游去偷水。一来二去自然被发现,越界关乎的是国家尊严,可不止让你喝两口水这么简单。夏日来临,老天依旧没有降雨的意思,周边的人民纷纷往唯一的小河边赶,你争我抢,冲突立现。
草原牧民民风剽悍,拿起刀个个就是骠勇的战士。消息传到千芒耳里时,沐河边早已经是剑拔弩张之势。鲜卑王当然也不是吃素的料,两国史上为争夺水源发生的战争不计其数,一到旱年就要重演这么一出。两边掌权者反应都异常迅速,生怕自己的子民吃了亏,几乎连夜就派了兵将,披星戴月的赶过去。
千芒挑了岚肆与慕青渊。
鲜卑国力本就不如匈奴,常规战争打打作罢,甘霖一来,各自就高高兴兴班师回朝。当然这是岚肆的想法。
慕青渊可不这么想,他清清楚楚的知道千芒心中的蓝图,他也知道匈奴人民渴望一直安居乐业的心愿,那么,让我从这里开始,和平,永远是建立在血腥杀戮之上。
岚肆知道慕青渊的想法之后,大呼惊讶不可的同时心里却也明白了千芒的信任从何而来,这才是真正懂得他雄心壮志的男人,这才是他梦寐以求雄图霸业的开始,自己此等原来只是坐井观天之辈而已,永远安逸于暂时的和平幸福。
岚肆跟着慕青渊体会了一把肆意杀戮的感觉,从屠了
那个叫做季晚的城市开始。夜袭。那是沐河边最大的城市,万千兵马冲破守城兵卫,呐喊着践踏屠戮手无寸铁的平民,火光冲天哀嚎满地。多少人还在睡梦中便被困死在火烧的牢笼里,更多的人冲出大门迎来的却是迎面一刀,血从脖颈胸膛喷涌而出,灌满了弯刀的血槽。
心中闪过的恻隐不忍被杀戮的欲望蛮横盖过,不留丝毫。那些是国家的敌人,他们夺了我们的土地,我们的水源,我们的草场,他们让我们的同胞无法生存下去,他们该死,他们该死!
这么想着的岚肆再也听不到婴儿撕心裂肺的哭号,再也看不到奔跑逃命的妇孺眼里流下的热泪,心中只留了一个字:杀!
杀了他们,我的同胞就能独占这片水源,杀了他们,我们就能占领这座城池为己用,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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