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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强却勃然大怒。在查到那个民工是那个教授请来代替他义务劳动的时候。何强甚至在全校教职工工会大会上的时候,要那个教授给他写检讨,要那个教授认真地检讨一下自己的“思想问题”。但那个教授却拒绝写什么检讨。两个人在会议上当着几乎全校的教师针锋相对的吵了起来。教授的理由很直接,劳动不分高低贵贱,但劳动却有价值大小之分,他并不歧视体力劳动,但他却没有时间去搞那种做秀一样的劳动,他的那些学生,他的实验室,他研究的课题都无法让他脱开身,“义务劳动每个人都能去,那个人做得比我还要更好。但我的时间是宝贵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要对它负责,我要对我的学生负责,我还要对我在学校拿的工资负责,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对,即使退一万步来说,我在西南联大的协议工作范围并没有包括打扫学校卫生在内,任何人都无法强迫我去做这样的事。”何强被那个教授辩得狼狈不堪,到最后,当那个教授质问何强为什么把计算机实验室和学校里的其他教学的资金挪用去建新的学校办公大楼和给自己买高级小轿车的时候,何强彻底的爆发了……
那个教授终于在一周后离开了西南联大。
其实除了那个教授以外,西南联大在在这半年内陆陆续续的走了一大批的老师和教授,他们有的到了国外,有的则直接去了别的大学。
就王正斌来说,他在这个学期就有两门课因为一时找不到代替的人而停了一周,后来来接课的,是两个还在学校里读书的研究生。
在六月的时候,西南联大还发生了几件大事。第一件大事,是英国的《泰晤士报》公布了最近一期的世界大学500强排名,《泰晤士报》的这个世界大学排名已经搞了三十多年了,因为其有着科学,客观而清晰的评价指标,《泰晤士报》的这个大学排行榜一直是国际公认的比较权威的一个大学座次风向标,在楚校长离开之前,西南联大的排名是世界第298位,而现在,在最新一期的世界大学排名中,西南联大一下子就掉了四十多位,变成了346位。当有人把这个排名的结果和去年的对比粘贴在学校所有的布告栏里的时候,这件事,在西南联大引发了一场地震,几乎学校里所有的批评都指向了何强。
《泰晤士报》公布的排行榜无疑狠狠的给了最近在媒体上大出风头的何强一记响亮的耳光,就这水平,还想办世界一流的大学?学校里甚至有人预测,最多不过两年,西南联大必将跌出世界大学500强,楚校长一辈子的努力,放在何强这种人的手上,不要三年,他就能把西南联大的老本给折腾光。
何强在尴尬的同时万分震怒,粘贴排名的那几个人被何强找出来了,在找出那几个人以后,何强随即以扰乱学校正常教学秩序的名义,把那几个人开除了西南联大。这还不算,何强甚至在学校里发了一个禁口令,禁止任何老师和学生在学校的公开场合谈论这件事,一旦发现,学校将严肃处理。但这种事岂是一个禁口令所能禁得住的?私下里,大家谈论这件事的热情依旧半分未减。到最后,何强做出了一个令西南联大蒙羞百年的举措,他让学校里的一些拍他马匹的狗腿子自己弄了一个所谓的世界高校300强的排行榜,把西南联大变成了世界排名第167位的“著名学府”“并一举扭转了国内内地高校无一能进入世界高校200强的尴尬地位。”而这一转变,自然与何校长的英明领导分不开。
举国哗然,路透社的一个记者还就这事写了一篇报道发回了国内,在报道里,那个记者用嘲讽的口吻说了这样一句经典的话。“……当看到那个排行榜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在过愚人节呢?”
这个高校排行榜是以西南联大的名义在省内一家报纸上发布出去的,何强还让人把那份报纸买来在学校里到处派发,让每个班都开会“学习”,让每个同学都写一篇文章,畅谈一下自己在国际“著名学府”读书的“愉快感受”与“自豪之情”,学校的学生会适时地搞了一大堆的什么“我爱联大诗歌比赛”“XXXX朗诵大赛”“XXXX短文大赛”“XXXX小说大赛”等等的活动。
西南联大一时间变成了一个锣鼓震天的大戏台。
在那时候,学校里唯一与何强的主旋律音符不合拍的大概只有几位退休的老教授了,那几个老教授以平均七十岁以上的高龄,举着一块用竹竿撑起的白布颤巍巍地在烈日之下站在了西南联大的门口。
白布上写着一行沉重的标语——
“校贼弄权,联大百年英名于一夕。我等死不瞑目,作鬼犹羞!”
看到这一幕的学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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