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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望悠被震醒了不少,只听见宋卿书凉凉的声音回荡在耳际:“闭嘴。顾小姐恐怕没你这么不肖的儿子。”
什么叫是可忍孰不可忍,什么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肥头大耳算是彻底体会到了。他从身后抽出一把雪亮的弹簧刀,刀身阴冷嗜血的光芒在昏暗的灯光下一闪而逝。
顾望悠的脑子轰然炸开,眼睁睁的看着肥头大耳执刀向宋卿书砍去。
肥头大耳要是敢毁了这张惊为天人的脸,外貌协会会长的顾望悠绝不会善罢甘休!
宋卿书这厮也臭美到了一定境界,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刻他依然笑得很悠哉,直到肥头大耳接近他身侧,宋卿书才闪身一躲,敏捷的抓住肥头大耳的衣领往后摔去,与此同时,食指和中指夹住薄薄的刀身往侧甩开,一条亮弧划过,刀身直直插入吧台的木质台面,“夺”的一声响。
——帅得顾望悠又想骂脏话了。
宋卿书完成个人solo,几步过去把刀抽了出来,手腕微动,雪亮的刀身在空气中转了个圈,被他抬腿踢到了肥头大耳的面前。
宋卿书睥睨着肥头大耳,漆黑的眼眸深如子夜:“是你自行了断还是烦我代劳?”
肥头大耳早已吓得满头大汗,碍于面子却不得不逞强:“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挡大爷的道!我……”
宋卿书亮出一个清浅明亮的笑容:“正好,今晚是本吧的法定械斗日,这位先生请慢慢享用。”
“我、我……来了这么多次,第一次听说这种狗屁!”肥头大耳吼得力不从心,整个人抖得跟筛子般。
“并不奇怪——这是我刚刚决定的。”宋卿书两眼一眯,愉快的拍拍他的脸,“试运行买一送一,祝您玩得尽兴!”
——这是顾望悠尚余一丝清明的状态下,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接下来的记忆就有些魔幻主义色彩了。
她只记得一条条映在墙壁上的人影飞快掠过,肥头大耳和他的朋友们的声声惨叫和缓缓走到自己面前的宋卿书。
宋卿书漆黑的刘海已经被汗水打湿,襟口处露出的肌肉剧烈的起伏着。他边迈动步子边解开袖子挽至肘部,露出肌肉线条好看但不纠结的手臂。
这么好看的手就这么伸了过来,就算顾望悠醉得七荤八素也在心底循环三字真经:赚到了赚到了赚到了……
至于反应么,就颇让人无语。
据打击她志存高远的酒保阿Ken回忆,顾望悠闻言在吧台上狠狠倒栽三步——发酒疯的顾望悠当时正跳上吧台鬼吼鬼叫——然后冲他们老板大叫了一声:“你祖国母亲我的身体,神圣不可侵犯!”
宋卿书在嘴角握手成拳,笑道:“让我侵犯还是让他侵犯,你选一个。”
顾望悠看了看肥头大耳,又看了看宋卿书,委屈的撇撇嘴:“你就你吧。”
说完顾望悠从长长的吧台上起跑,大叫一声“我来了”就冲着宋卿书张开的怀抱猛栽下去。
身为一名物理学家,宋卿书深知冲量等于力乘以速度,经过长距离的助跑,顾望悠整个人产生的冲量可想而知。
即使如此,阿ken的好老板,钟琴的完美偶像,还是把顾望悠这颗深海鱼雷坚定的纳入怀里。
回忆里宋卿书的声音微微带喘,混着汗味的气息格外的沁人心脾。
他随手揉乱了顾望悠的头发,叫了一声:“小丫头,不记得我了?”
八爪鱼一样缠住宋卿书的顾望悠纳了闷了。这么叫她的人有且仅有一个,沈天凌从来都叫她丫头,不带“小”字。她迷迷瞪瞪又万分委屈的扁扁嘴:“记得记得,爷爷,是爷爷!……爷爷,我好累啊。”
对方的气息凝滞了一会儿,才道:“我知道。”
一双大手按住她乱动的脑袋,萦绕在鼻尖的气息安定得让人想哭。顾望悠揪住对方的衣襟往上吐口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你死都死了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我苦苦等沈天凌回来,结果却撞见他和别的女人在床上翻滚?怎么知道他和李儒联手害顾氏,一个半月湾的项目就让顾氏就快要破产?怎么知道自己受尽白眼,登门求人却被张三李四王五放狗追得到处跑?怎么知道自己被后妈坑进派出所?怎么知道自己挖空心思勾引宋卿书……
啊,宋卿书!
对于自己尚未完成的革命任务,烂醉如泥的顾望悠依旧念念不忘。
她狡黠一笑:“你前一句说什么?”
“我知道。”
“再前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