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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衣衫,脸色唰的变成惨白。
──夏离,夏离,你竟是从一开始,便与我步步算计,你到底算到了哪一步,又拿了多少筹码来算计?
──与我耳鬓厮磨,与我甜言蜜语,种种都是做戏……
“教主,我们不能放过他,夏离太过分了,他将莫谷看成可以玩弄股掌的戏谑之物麽……”
锦鲤还想再说,却发觉教主已双颊失去血色,身形摇摇欲坠。大惊之下住了口,在官轻痕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喘时,赶上前扶住教主微微後仰的身子。
一接到手,顿时觉得不对,眼角余光看见官轻痕由於身子後仰,而略微显形的腹部。
这下少年彻底懵了,教主身形清瘦颀长,骨架匀称修丽,怎会、怎会身上不见长肉,却唯独腹部有了凸出之感?
官轻痕抓住他手臂,急速喘了几口气,压抑声音:“稍後、本座再同你解释,呃……不要让师烟察觉。”
“锦鲤给教主渡真气。”心内焦灼,手掌按住官轻痕背部,就要传渡内力,官轻痕咬牙制止他,“去洞外把风,把师烟一同带出去。”
“可是……”心里顿时不安,难道教主要……
“本座腹中已有夏离骨肉,无法眼睁睁看孩子的父亲死在眼前。”清丽容颜染上一丝悲凉,官轻痕笑得分外苦涩,“锦鲤,如今他负不负我,都已经不重要。我会用自己那只寄命蛊,辅以全身修为,换取他一线生存之机。”
“自他离开莫谷,回返中原後,本座便与他终生不再相见。倘再见面,便是战火连绵,生死一决。”
第三十七章 诀别
人声消散,山洞复恢复宁静。篝火熊熊燃烧,分毫增添不了人心中暖意。
官轻痕抱著昏迷不醒的人,痴痴凝望火焰良久,思绪空白片刻。纷至沓来的情绪如走马灯,一一掠过心头,教这初尝情之一字滋味的苗疆教主,又悲、又怨;纵再想回复从前片叶不沾身的潇洒,终於还是无力抗拒,沦落到身不由己。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暗暗自嘲,官轻痕苦笑不已。心知怀中人伤势不能再拖,收敛心神,运起全身功力,缓慢注入软倒自己怀中的黑发男子体内。真气一丝一缕从他身上抽离,徐徐灌入雅同心四肢百骸,温暖的气息顷刻由五脏六腑传至冰凉指尖,眼见男子一点点恢复血色。
咬破手指,右手结印,画出几道诡异符印,半空飘荡一星淡绿光芒,缓缓朝官轻痕心口移去。官轻痕低头目视那点淡绿,突然间钻入自己心头,顿时一阵剧痛袭来,他身子一晃,“嗯……”
钻心的疼痛,猝不及防的漫卷而来,银白发男子身子簌簌发抖,痛得难以忍受,双手不自觉死死攥住衣袖,紧抿的唇瓣渗出一丝血丝。
那蛊在他心尖肆意汲取养料,毫不顾忌给主人带来的噬心痛楚。官轻痕额冒冷汗,秀美的眸子一片迷离,勉力撑持,不让自己因这骤然的疼痛失去意识。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正当他竭尽全力,抵抗寄命蛊在心间的噬咬折磨时,他腹中那个与寻常胎儿大为迥异的孩子,像感受到来自母体的痛楚一般,竟然惊惶的闹腾起来!
“啊──”对孩子的忽然起哄,毫无防备,官轻痕陡然一僵,失声低吟,“嗯、嗯啊……”
分明是还未成形的胎儿,居然像长齐了手脚一般,左冲右突,在他肚腹里折腾。一波波刺痛从腹下传递上来,官轻痕白了脸,咬住唇角的牙关又用上几分力。忍不住腹中那股翻滚的疼痛,抖抖索索:“呃,不,不要闹,……”
他此刻处境极其不利,一面给雅同心输送毕生功力,一面要承受寄命蛊噬心之痛;而他的胎儿,竟会挑这个危急时刻来凑热闹,折腾自己的爹亲!
──果然、是魔胎麽,男人逆天孕子,而且是为了敌方的王爷……
晶莹细汗,慢慢爬满雪白衣衫,润泽的唇瓣,早已给咬破到血肉模糊。
双重痛楚的煎熬下,官轻痕眼前阵阵发黑。他凭借著最後一丝力量,把吸饱心血的寄命蛊自心口处吸出,颤抖手指撬开雅同心嘴唇,用仅余真气把寄命蛊渡入他口中,分解融化到血脉中去。
勉力做完这些,已是体虚气空,而孩子犹自挣腾不休。官轻痕再熬不住腹中骚动,捂住微隆小腹,喘息著朝雅同心身上栽倒过去。
“哈、哈嗯……”
黑发男人的面色已由死白慢慢变为正常血色,呼吸也渐渐有了均匀、绵长之态。自鬼门关走一遭,终究还是给官轻痕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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