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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与三伯母说?”臻璇扯了扯唇角,道,“你可以告诉苏表姐,让她苦恼去,至于能不能想出对策来,是她的事了。不过我是相信苏表姐的,把邵家再嫁个姑娘进来的事搅黄,她是有这个本事的。只是你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她怕是还记得我上回破坏了她的好事呢!”
拈香听完,感激地看了臻璇一眼,应了绝不说来寻过臻璇,急急回去了。
苏满玥到底能想出什么办法来,臻璇猜不出,也懒得猜。她不能去与别人说邵禄雯的不是,能做的也只是这些而已的,后面的发展也只能先看看再说。
第二日早早去了族学,到了中午放学时,隐隐就有一些传闻出来了,臻琳见几个丫鬟凑在一起嘀咕些什么,面色都不太好看,心里疑惑,上前问了几句,却都是支吾不清的回答,当下就皱了皱眉。
“五妹妹,七妹妹,我们再去瞧瞧六妹妹?”臻琳提议道。
臻璇知道臻琳其实是在惦记苏满玥那儿,便点头应下,拉着臻琪一道跟上。
臻琼精神比前日见时差一些,屋里的丫鬟说是夜里没怎么睡好,臻琳让臻琳陪着,示意臻璇与她一起问打听打听。
臻璇扭头瞧了瞧臻琪,低声问臻琳道:“四姐姐,我们瞒着五姐姐,可妥当?”
臻琳咦了一声,笑了:“她那个脾气,大大咧咧,不瞒着她,回头什么都给嚷嚷出去了。她心眼儿大,不会觉得是我们疏远她的,你不用担心。”
臻璇听了,亦放心不少,心中又颇为羡慕臻琪。
庆福堂里的丫鬟婆子她们认得的不多,臻璇不好去找拈香,怕漏了馅,随便问了几个,似乎都被人下了封口令,遮遮掩掩地不肯说。
“封口了又如何,不还是有消息走漏了出去。”臻璇叹了口气,“只是这里到底是三房的地方,只怕难找到一个人跟我们说。四姐姐,与其我们这般问,不如使丫鬟来问吧,兴许好些。”
臻琳想了想,道:“我是这般想过的,我屋里的花露在三房有几分人缘,我原是想着回去叫她来耽搁不少时间,也就没有那么做,现在想啊,欲速则不达,我让人去叫她来。”
鹅蛋脸,柳叶眉的花露性情爽快,一番周旋之下,就把那些丫鬟婆子不肯与小姐们讲的事套出来了。
昨日邵五太太在莫妍的屋子里哭了一下午,听得旁人都伤心不已,一面哭一面烧纸,从莫妍小时的事开始讲,一样样说下来,几个生过孩子的婆子都陪着掉了眼泪。
到了半夜,不知是哪个丫鬟起夜,听见那屋里又有哭声,便过去唤了一声:“邵五太太,夜深了,您也歇息吧,您若伤心病了,二奶奶在地下可怎么安心啊。”
屋里没有点灯,也没有回话,只不停的哭,那丫鬟要推门,反被一个婆子拉住了,那婆子白着脸儿道:“你仔细听听,这哪里像是邵家五太太的声音,细细嫩嫩的,分明就是我们二奶奶。”
那丫鬟一听,一张小脸刷白,两腿一软几乎摔到那婆子身上去,半响才颤着声儿道:“二奶奶,邵家五太太来看您了,您就别难过了。”
哭声没有停,那丫鬟实在撑不住,踉跄地冲回了房中,把一屋子丫鬟都吵起来了。
这边动静大,连臻彻都醒了,叠着眉头站在屋外没说话,丫鬟婆子们见主子在,更是不敢放肆,胆子小的相携回去了,胆子大些的站着远远地候着。
屋里又哭了一阵,这才收了,开始述说邵五太太讲了许多假话,她待莫妍并非如她自己说的那般,还有那邵禄雯,更是恶劣脾气。
莫妍是命薄,早早去了,可也不能让邵五太太在自己屋里空口白话胡说八道,再将一个那样不知礼数的女子嫁给臻彻做填房,让裴家人因为邵老太太而对邵家产生的那些好感全部消磨殆尽。
臻彻站了很久,也没有推开门去看,他不提,也没有别人敢,直到那屋里不哭了,他才让众人散了。
这一番闹腾,不仅仅吵了臻琼,刘氏周氏都有耳闻,便是贾老太太一家住得远,都听见了一些动静。
邵五太太也听见了,心里到底毛毛的,早上起来时没有人将这些话拿出来与她说,她也就当没这回事。
臻璇听花露说完,一时也不晓得怎么评价苏满玥的这一招,先不说刘氏对这事怎么看,只看臻彻,他似乎是毫不介意这样“抹黑”邵五太太的事,否则只要推开房门,里头到底是人是鬼不就一清二楚了。这么想来,臻彻兴许对打发掉邵家这门强塞来的婚事是乐见其成。
只是,这般哭一晚上,到底效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