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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酒店中尽是两个女人歇斯底里尖叫之声。店里众客人敢怒而不敢言。客人中有认得的,却在指指点点,说这泼皮乃天山脚下一霸,平日鼓吃霸赊无恶不作,尽干些偷鸡摸狗、调戏良家妇女的勾当。一般人避之唯恐不远,平时对他们也是避而远之,生怕被这厮们缠住,今后的日子休想安宁。
这泼皮们见众人胆怯,越发猖獗起来。那为首的斗鸡眼泼皮搂着金贵儿,当人暴众,一双爪子在她身上乱摸。
撕打中,那金贵儿衣领早给撕下一半,半截雪白也似的奶子也露了出来。只见她泪流满面,一边死命挣扎,一边大叫“救人!”
那泼皮将一双淫荡的贼眼毒毒地扫向酒店众食客,双手将那妇人搂得越发贴紧自己,一面狞笑一声,高声说道:“你也不看看大爷我是谁?此间我看有谁敢来救你,小娘子你叫也白搭,我劝你好生让大爷快活……”
一言未了,却听得如雷一声吼叫:“清平世界,荡荡乾坤,何人竟敢在此撒野?”众人惊疑之间,一刹时静将下来,却见一魁伟汉子大步闯将入来。
这汉子生得好生古怪,武高武大的身材,大脑袋大鼻子,一脸横肉,表情凶恶,却又是一身出家人打扮,身上是一袭黄色棉布直裰,脚上是一双青色园口布鞋,腿上紧扎着一付绑腿,腰间悬着一把沉甸甸的戒刀。惹眼的是他那一头乱蓬蓬的红发和棕色的眼珠,一望即知非中土血统。
酒客中有认得的,悄悄告语旁人:“此乃博格达寺庙中寄居的走方头陀,唤作道成真人的。据说来自西域大食国,江湖人称‘赤发头陀’。一身武功好生了得,今日吃他撞见,这几个泼皮算是遇了克星!”
果然,那三个泼皮见了这狠巴巴的赤发头陀,脸上顿有畏惧之色。
那正在对金贵儿非礼的泼皮也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却又不肯当众认输,一只手仍搂住金贵儿肩膀,转过头悻悻对赤发头陀云:“我等自与这小娘子开点玩笑,却不开你出家人甚事,师父没来由何必多管闲事?”
那赤发头陀似乎也认得这泼皮,“咚咚咚”一直走到这厮面前,一双豹眼园睁了,看定了这泼皮,一字一句说:“此乃博格达山神庙地界,你这厮若是在别处撒野倒也罢了,在此间作恶,我却是不得不管!”说完将手搭在泼皮肩上,说道:“你这厮却是放手还是不放?”
那泼皮脸上涨得通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楞在那里竟说不出话。
正僵持着,却听得平儿叫了一声“师父小心了!”
头陀转身一看,却见身后一泼皮乘其不备,从腰间抽出一把雪亮的牛耳解腕尖刀,冷不防正朝自己腰间戳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头陀冷笑一声,将身子略略一转让过那刀,转身用他那铁钳般的巨掌抓住那泼皮手腕。只见这泼皮手中刀子“铛”地一下掉到地下,豆大的汗珠冒了一脸,眼珠暴绽,慢慢往地上滑去。
待得头陀松开手时,众人看那泼皮的手腕,竟让这头陀生生捏成血糊糊一摊稀泥!
余下的两个泼皮哪里见过这等神力?顿时两腿发软惊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众人正惊异间,却听得这赤发头陀大喝一声:“还不抬了这厮滚出去,呆在那里等死么?”
听了这道暴喝,两个泼皮还不敢动,战兢兢你望我,我望你,终于颤抖着上前,血泊中抬了同伴,一溜烟窜出店门。
那边金贵儿早已让这一场羞辱吓得昏倒在地。见到歹人们已去,平儿忙上前扶起女主人,为她整理好撕破的衣衫,扶到板凳上坐了。
金贵儿喘息方定,站起身对那赤发头陀深深道个万福:“多谢师父出力相助,奴家金贵儿定当没齿不忘。”
头陀正欲开口,却见这妇人身子一软又要跌倒,忙伸手一扶,搂在金贵儿柔若柳枝的腰间。这一下却惹出事来!
却见这美人儿双目迷离,娇喘微微、两颊潮红、酥胸起伏,樱唇中带着淡淡的酒气直吹头陀耳根,那一声“多谢师父搭救”说得莺啼燕啭,竟比仙乐还要中听!
倾之,那平儿赶上来,从赤发头陀手中接过金贵儿身子,款声对金贵儿道:“夫人,歹人已逃走。夫人是要歇息还是再去玩玩?”
那金贵儿经了这一惊吓,游兴顿失,见到外面世界风波如此险恶,早已生了归意,一边口中说道:“这就回去。”
一边从平儿手上挣脱身子,上前再对赤发头陀道:“师父搭救之恩,容奴家异日相报。奴家就此与师父别过。”
那赤发头陀忙道:“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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