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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道人一身武功,确非等闲,你出手加快了,他双爪抡飞,也相对的加快,双方连拿带
打,拆解攻势,两条人影在夜色笼罩之下,不仅很难分辨他们的手势,就是连人影也几乎分
不清了!
徐少华自然看得津津有味,师傅使的“云龙十八式”,他本已学会,但在师傅的手中使
出来,自然变化精微,有许多招式变化,平时几乎连想都想不到。
苗道人使的虽以虎爪手为主,但其中杂以擒拿手法,也变化繁杂,记记不离胸背,也是
他平日所想像不到的招式。
一时自然全神贯注,默默记忆,但时间稍久,他再把新近学会的一招“云龙十九式”,
加以揣摹,渐渐发现师傅和苗道人两人的攻势,都有缺点,这一缺点,就是出手虽快,其中
却多了一些花招。
明明可以直截了当一把拿住对方的,却偏偏在擒拿之前,不是扬腕作势,便是在翻起手
指之时,先划上一个觚形,看起来固然姿势美妙,却并不实用,以致坐失良机,被对方消解
了。
他有了这一发现,心中不禁大为惊奇,再仔细一想,那是因为自己用新学的一招擒拿手
法来和两人出手比较,所获的启发。如果自己出手,只要把新学的擒拿手法稍加变化,师傅
使出来的“云龙十八式”和苗道人使出来的虎爪手擒拿手法,几乎每一招都可以把他们拿
住。
心中不由得又惊又喜,暗付道:
“难道矮小老人家教自己的一招手法,还胜过本门的‘云龙十八式’不成?”
就在此时,突听苗道人敞笑一声道:
“马陵先生请住手,贵派‘云龙十八式,原来也不过如此,贫道领教了。”
倏地住手,纵身后跃,这话当然是说淮扬派徒有虚名,没有什么了不起。
马陵先生听他出言讥笑本门,心头虽然怒恼;但自己使出全力,未能赢得人家一招半式
也是事实。他平日淡泊名利,原无争强好胜之心,闻言淡淡一笑道:
“道长高招,闻某佩服得很。”
徐少华究是年轻人,他已经看了半天,苗道人每一招手法,他只要使出“云龙十九式”
来,都能把对方拿住,自然忍耐不住。口中轻哼一声道:
“你少在我师傅面前卖狂,我就可以把你拿下来。”
身形一晃而前,右手朝前一探,一把就扣住了苗道人的手腕,再一抬手,把苗道人一个
人朝前摔了出去。
苗道人稀里糊涂,连看都没看清楚,就被摔出去寻丈开外。他究是久经大敌之人,身不
由己的被人摔了出去,但到了寻丈开外,力道已消卸了大半,双足还没落地,身形一挺,翻
了一个筋斗,呼的一声又倒飞回来,落到徐少华的面前。目芒飞射,沉笑道:
“名师出高徒,小施主果然要得!”
五指勾曲如同虎爪,掌根吐力,霍地朝徐少华当胸印来。
马陵先生看得吃了一惊,沉喝道:
“少华速退!”
哪知他话声未落,只见徐少华右手五指一拢,又扣住了苗道人当胸印来的右腕,再一抬
手,苗道人一个人居然又呼的一声,朝前摔了出去。
先前徐少华抢出去,一把扣住苗道人手腕,马陵先生并没看清楚,只当苗道人不曾提
防,才为徐少华所乘。
这回他眼看苗道人以虎爪印向徐少华胸口,他在出声之时,自然十分注意,哪知徐少华
一伸手就扣住苗道人脉腕,一抬手就把人摔了出去,依然没看清楚徐少华是如何出手的?心
中不禁大为惊异!
知徒莫若师,徐少华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儿有多少能耐,师傅自然最清楚也没有
了。以徐少华的武功,根本连苗道人一招都接不下来。
第一次,也许是苗道人骤不及防,但第二次苗道人应该有了准备,绝不可能会被徐少华
擒住。
以自己所学,连使十数招“云龙十八式”,还无法拿得住他,才和他交手了三十余招,
还分不出胜负来,如今苗道人居然连着两次被徐少华扣住脉门;岂非奇迹?
苗道人两次被他拿住、摔出,还是弄不清自己怎么会被人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