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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湖面另一端,不像自己的画舫那样灯火通明,这艘只点了四角的灯笼,根本不能照明,好像只是为了告诫别人这里有个东西似的。
长信云及咧嘴一笑:“先生说笑了,这么便宜的价格我们船坊制作都不能,先生怎么忍心让我们饿着一家老小吧?”
“你们能赚多少银子,都在老夫的掌控之类,都相识这么久了,何苦和我玩虚的呢。”
这老头一点价钱都不想加,还硬是要最高级的游船。满头花的随从在一旁眼色不好的看老头,老头好厚颜。
长信云及态度一直好好的,眉目含笑的跟老头理论:“顾庄主,咱们都是做生意的,你这么做让我很下不来台啊。”
顾老头眉毛一横:“这里没有外人,你不需要下台!”
长信云及无奈的笑笑,本也没想过真的与他争辩,便拿起笔刷刷在泛黄的信纸上写下契约,递给老头:“顾庄主,契约就在这,我,同意一千两卖给你。”
泛黄的信纸,是顾老头带来的,这老家伙可是出了名的铁公鸡,一毛不拔。
老头虽然有点不可置信,但还是终于被开心的送走了。
长信云及擦拭刚刚溅上了茶水的桌子,笑嘻嘻的提点侍从:“满花,明天老夫人要上思过崖,不早点休息的话,别指望我带着你上去。”
满花顺手从头上摘下一朵盛开的小雏菊,嘟嘟嘴反问他:“云及,你为什么,那么纵容顾老头?”
云及又走到水盆前净手,默默地笑了笑:“你不知道为什么?”
满花咕噜咕噜转转大眼睛,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我不敢猜。”
长信云及披上黑袍,背上的桃花图案被展开,一只淡淡银白桃花开在黑色袍子中间,铮铮花骨,把天地都点亮了:“因为他是你爹,难道你还不值那一千两银子么。”
顾满花还是忍不住笑了:“哦,是这样?”突然发现长信云及穿戴整齐了:“你要去哪?天很晚了。”
云及拢下衣袍背对着顾满花坐下:“帮我束发。”
顾满花熟稔的掏出玉梳把他一头长发统统梳开,从鬓角的发开始梳起。他看起来对自己很随意,是那种不设防的信任,可又不是什么事都会对自己说。
“好了。”顾满花满意的放下手,顺便轻轻顺过他漆黑的发,微凉柔软。
像江南四季不败的桃花。
“我今夜不在船内,你自己万事小心。”
长信云及交代了一句就融进了黑暗里,缓缓的只有一支桃花泛着月光,渐行渐远。
长信云及深呼一口气,放缓匆匆的脚步,停步在船头,放眼望去有一艘灯火辉煌的船舫,亮到有些刺眼。
云及眯了眯眼睛。
“怎么?很刺眼么?”一声质问高傲的飘到耳畔,伴随着一股寒气。
云及笑了笑:“哦,是啊。”
“你的船舫这么黑,像是见不得人。”身后的男子嗓音倒是很好听,就是傲气太重。
云及不再说话,周身循环一遍内劲之后,发现他倒是有傲气的资本,只是不知为何阳气不足,云及暗暗揣测,可能是万人之上的日子太好过了吧,温柔乡睡多了。
“兄台来这儿,有何贵干?”
身后的男人只觉得心里窝火,说了这么久话面前的人都没回头,让人感觉发自心底的被人看低了。
“你连头也不回,怎么会知道我有何贵干呢?”他回了一句,就是要让他回过头来。
云及心里压着很多事,不想理会,心里只想着明天怎么上去那思过崖。
对于老夫人,那不是他的亲娘,他们之间既有养育之恩,又有弑亲之仇,中间种种很多到今日都已经淡了,他能做的就只有尽孝道,不和一个返老还童的人斤斤计较。
东方不败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幼稚,面对这个人的深沉,似乎无的放矢。
“喝酒。”他递过去一壶酒,是他自己做的酒壶。
云及目光移到身旁递过来精致的酒壶,微微动了动胳膊,酒壶已经在手。
“多谢。”云及透过酒壶看来者,渐渐地满目舒适,简单的因为这人很养眼。
酒过三巡,云及开口问他“兄台来此散心?”
东方不败算是笑了笑:“不能说散心。”
“那怎么说?”云及随口问了一句,一口酒火辣辣灌进喉咙,只觉得口中一直充斥着浓浓的醇香火辣,果真好酒。
东方不败不答,看着身侧男人把酒一点点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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