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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了!那时候我都来不及救你了——干吗还要救她浪费时间?”
刚刚站稳身子的白衣祭司蓦然回头,目光闪电般的落在她身上。
“你再说一遍——冥儿怎么了?”迦若的语气,却是极度平静的,平静得如同冰封雪塑,注视着明河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问。
“她死了!我放着她不管,所以她死了!”执拗的回看着大祭司深蓝色的瞳仁,拜月教主冷冷的回答,颊边那一弯月牙儿闪着幽暗的光,“怎么了——是不是你要因此杀了我?”
她傲然仰起头,眼里却隐约有泪光。
迦若只是冷冷看着她,忽然间转过头去,自顾自的走开:“你们女人真是莫名其妙。”
拜月教主怔住,看着大祭司沿着大理石的台阶走下圣殿、去往圣湖边,她追了出来,追上去和他并肩走在廊道里,眼睛里却有掩不住的喜悦的光:“你…你居然不生气?我杀了她,你也不怪我?”
“你玩什么把戏……”然而,一路疾走着,迦若的眼里却有淡漠的光,头也不转的淡淡回答,“你明明已经把冥儿救回来了。”
拜月教主一怔,顿住了脚步,抬头看着他,惊诧无比:“你……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迦若笑了笑,继续往前走,声音因为毒性侵蚀依然有些衰弱,“冥儿死没死,我心里有感觉,你骗不了我——何况你答应我的事,何尝翻悔过。”
明河呆在廊道上,看着白衣祭司一路走过去,风从远山上吹来,吹得廊道下的护花铃一片乱响,迦若从廊中走过,黑发和长衣一起在风中扬起:“真是莫名其妙啊你——她现在该在圣湖边上等待月升、好把毒性彻底逼出体外吧?”
明河张口结舌的站在那里,半晌,才回过神来,揽起衣襟再度追上去和他并肩走,有些迟疑的问:“听雪楼要灭我们,她是萧忆情那边的主将、死了不正好?”
“你知道什么。”迦若走着,看着圣湖中开放的红莲,眼神淡淡的,“冥儿活着才好——有她在月宫,萧忆情就不敢攻上灵鹫山半步!”顿了顿,仿佛有什么喟叹,白衣祭司摇摇头:“——他这样的人,能为冥儿忍让到如此,已经算是难得。”
拜月教主一震,恍然明白过来什么似的,颔首,看着迦若,然而这一次眼神里面也有丝丝的喜悦:“啊……原来那个靖姑娘对听雪楼这样重要……我不知道。”
“你笑什么?”迦若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她,问。
明河神色却是蓦的明朗起来,抿嘴一笑,摇头:“不笑什么~~~”
新月慢慢升起来,从林梢露出一线皎洁的光亮。
圣湖边的凤尾竹筏上,那个绯衣女子在月下静静沉睡。
白衣祭司的手覆盖在阿靖肩头的伤口上。那里的死灰色依然触目惊心,隐隐在皮下翻涌,然而却被银针细细密密的扎住了,无法蔓延一步。有殷红的血洒落在绯衣女子的身上——那是明河刺破了手指,将自己的血滴在她的周身。
阿靖眉间的死灰色已经暂时控制住了,然而体内的尸毒却依然要到今夜的施术后才能拔除完毕。
“开始吧。”终于有些沉不住气,将托着绯衣女子的手放下,让阿靖继续静静的昏睡,白衣祭司抬起头来,对着高台上凝神观测月冕的明河开口。
“等一下。”神殿的祭坛上,拜月教主一袭华丽的长袍在月下奕奕闪亮,然而绝色女子眼神凝重的看着银针在石面上投下的细细影子,注视着肉眼几乎看不见的移动,用心掐算着时间,“太阴星方位尚未到天宫,此时不可。”
迦若没有反驳——虽然他灵力惊人,但是在疗毒这件事上,却完全没有法子和明河相比。
明河的手,一直放在神龛上,凝定如水。
那里,神庙最高处,供奉着的是拜月教三宝之一的天心月轮——以传说中的西昆仑美玉琢成,嵌着八宝缨络,上面用金粉细细密密的写满了符咒。
那是拜月教开山教主亲笔写下的咒语,用来压制圣湖中那些可怖的怨灵。
而这个天心月轮,也是圣湖的唯一控制水闸——一旦转动,湖底的闸门就被打开,有禁锢死灵作用的湖水将泄入地底,而那些死灵便会失去控制而四散逃逸。
——这样的结果,即使是拜月教的人都无法想象的。所以数百年来,从来没有过。
“你是最强的术士,所以血鬼降的毒对你来说尚自可解。但她却是普通人——”看着尚自昏睡的绯衣女子,拜月教主眼色冷淡,“何况看来她中的毒比你深,若不是你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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