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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繁杂之地必会促就另一种行业的红火,那便是烟花之地,温柔之乡——青楼。
戌时三刻,街道两旁林立的店铺已打烊,横挑在夜色之中的屋檐悬挂起灯笼,华灯初上,虽说是寒冷的冬夜,却仍是不影响颂城第一青楼“锦雀楼”红火的生意。
三层高的楼层,层层悬着绢制灯笼,远远望去就像是隐屹于夜色之中的海市蜃楼,弥漫着瑰丽绮靡的气息……
富丽堂皇的大厅正墙雕刻着百花争艳图,色彩斑斓,栩栩如生,大厅中央朱漆圆柱撑起一个圆台,身着碧纱罗裙的歌姬正挥动着水袖在轻歌慢舞……
而今晚的锦雀楼较以往有所不同,虽说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灯火辉煌下仍是莺莺私喁,燕燕低语;
但是,今晚这里只有一个男人!
大厅中央的看台下,珠翠环绕着一个华服少年,那少年笑声肆邪,笑脸上眉眼弯弯,看着自己周围那一个个貌美娇媚的女子,流转着似春水潋滟的桃花眼,那眼眸亦正亦邪……
那少年长得相当俊美,即便身处一片姹紫嫣红之中,却已然成为那一点引人瞩目的碧绿,看这架势,那少年已然将这锦雀楼包了下来。
“公子,咱锦雀楼里所有的姑娘如今都站在你面前了,美的,艳的,俏的,媚的……您看看,真正是将这天下的春光都拢进了,您慢慢挑,慢慢选!”
锦雀楼的老鸨喜逐颜开,做这行这么多年的她最为擅长的便是看人,那堂中所坐的少年非富即贵,出手阔绰犹胜当年北邺司徒堡的少堡主——司徒磊。
那少年细长的眼角闪着邪魅的流光,似笑非笑,一手伸向围绕在自己身侧的一位粉装女子,那女子顺势倒进少年的怀里,嗔笑着:“公子,小女霁云!”
“艳若霁月,丽胜新云……嗯,只是,艳丽有余,娇俏不足,可人不可爱!”
人生何处不相逢(二)
“艳若霁月,丽胜新云……嗯,只是,艳丽有余,娇俏不足,可人不可爱!”
那少年美人在抱,握着人家的杨柳细腰轻轻一托,便将一个娇滴滴,脆生生的姑娘从自己的怀里甩出,嘴里还不忘啧啧而语:“可惜了!”
名唤霁云的女子好不懊恼地瞪了一眼少年,跺着脚,甩着锦帕,扭臀而走。
少年仍是笑若灿花,顺手揽过右手侧的翠衫女子,那女子蛾眉微颦,红唇绽放,柔声道:“公子抬爱,小女玉秀!”
那少年托起玉秀溜尖的下巴,饶是人家姑娘楚楚可怜,脉脉柔情地与他四目相对,他却毫不掩饰他的惋惜之色。
“美似馥兰,柔胜婉柳,虽说温婉动人,却不够清新脱俗,可怜不可人!”
“你……”
那玉秀眼眶一红,竟似哭了,以帕拭泪,少年摇头叹息。
老鸨站在一侧,脸色渐沉,还没有人挑过她锦雀楼姑娘的刺,纵观整个北邺,谁不知锦雀楼的姑娘是最美最温柔最动人也最能讨客人欢心的了。
那少年于此时起身,双手负后,一眼扫过排排站在跟前的数十个女子,那笑,仍是肆无忌惮,没心没肺。
而那些个女子却在他本无任何威慑之力眼神的注视之下,竟个个莫名地心虚起来,人前卖笑卖身,所得回报除了金钱还有一些虚无不切实际的赞美。
当赞美化为一种平生不曾听到过的中伤,伤感之余竟也凭添出几许愁绪。
“啧……面若中秋,剪水双瞳,榴齿含香,只是,姑娘两肩削耷,如此轻纱薄衫之下衬不出窈窕之躯。”
“你……”
身着水湖蓝轻衣薄纱的女子以宝扇掩脸,忿忿而退。
这下老鸨沉不住气了,上前一步,心里虽然不满,但还是八面玲珑地卖笑讨好,“公子,我这锦雀楼的姑娘艳名远播,不要说是在颂城,即使是整个北邺,乃至京都都未必能挑出这般好模样的姑娘来!”
人生何处不相逢(三)
“公子,我这锦雀楼的姑娘艳名远播,不要说是在颂城,即使是整个北邺,乃至京都都未必能挑出这般好模样的姑娘来!”
“妈妈说对了,你这锦雀楼的名声在确响彻全国,在下就是从京都慕名而来的,今日我一掷万两黄金,你难不成还看不出我的诚意?”
少年笑容灿烂,老鸨一看就知道这主的确是久经胭脂粉场,不是个轻易能整得住的主,她拉过雕花木椅,以袖拂之,笑容可掬道:“公子且坐下!”
少年一手撩起绣着螭纹的袍角,姿势极具优雅,即便是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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