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页)
是他告诉我说:心脏病人往往多服复方丹参片一类的活血化淤药,耗伤气血,用生脉饮效果最彰。”
大内科有七个医生,每人分管八张床,17~24床归危医生所管。危医生见谢菲近来似对临床的兴趣大增,有心讨好,便把一些不怎么危重的病人让她来处理,谢菲往往开出些在他看来颇为怪异的处方——无用无害之类吧,但往往却又效果不错,当时自己还赞她兰心慧质,没想到此刻却被她用来作为比较。危医生不由有些气急,说道:“既然他那么厉害,明天我给你找个病人让给你,看看他能拿出什么高招吧。”
危医生找的病人自是让他颇为为难的病人,危医生的话中之意就是:你把无人喝彩形容得那么神奇,如果我找来的病人他治不了,那你所说的一切肯定就是谎言。这世上没有哪个医生能包治百病的,谢菲也是知道危医生的话中隐有陷阱的味道,但毕竟还是年轻了点,忍不下当时这口气,当下俏脸含笑着说道:“那危师兄你就放马过来吧。”
危医生看着谢菲那宜喜宜嗔的表情,心下气苦,钢牙微咬,也笑着说道:“那我们骑驴看帐本——走着瞧吧。”说罢,也不等谢菲发话,径自走了。
两人都没想到,本是年轻男女在恋爱季节里常见的对白,却因着三人都是中医出身第姚慎不知情,却被谢菲牵了进来章而演化成了学术上的讨论,更因着信仰的不同第危医生笃信西医,谢菲偏爱中医章,从而引发了一场中医西医的大比拼。日后姚慎能走出梅城、四海扬名,皆拜这两小的这一场暗含机锋的争论所致,这却是当事的危医生所始料未及的。有道是:咖啡店里论中西,引出扬名四海人。
大林木 路旁土 海中金 炉中火 第十章
姚慎并不知道一场以自己为中心的风波就此展开。此刻的他正在打牌。中午吃了饭之后就一直在打牌。
几年前,在最需要钱的时候,姚慎也打牌。那时虽是小赌,但决不是为了怡情,不过说来也巧,那时时运颇顺,常常小赢几把。现在对钱不是那么在意了,却是常输。都说医生都有三年运,可能那时刚参加工作,运气还算可以,连带手气也红火了,不过,回头一想,那几年如果算走运的话,那就没什么不走运的人了。
“四十。”钱老板笑呵呵的看着姚慎。“四十分,你要打。”
“都四十了,哪还敢要?我只两个正主,一2一7,是烂牌的。” 姚慎笑呵呵的说道。 钱老板近五十的人,胖胖的身子,笑起来一团和气。他是个药品代理商,以前在戊市医药公司做经理,医药公垮台后就下海做生意,为人颇擅钻营之道,这生意做来就顺风顺水的,别的不说,只梅县的两所医院,一年下来,少说几十万是有的。“钱老哥财大气粗,这“小五”第五块章玩起来就不怎么过瘾,喊起分来就没什么顾忌,而杜科长为人比较保守,没牌不喊分,我不抵你,那如何了得?”
“是我的牌你就毁不了。”钱老板说着把底牌拿起,又道:“噢嚯,金底啊,啧啧,不过你们拿了没用,都配我牌。”
杜科长跟姚慎相视无言。接下来的牌局就完全没有悬念,“四对半”把主给“清”了,只剩三张副牌,还两张A,最后姚慎手里留了张黑桃A,抓了二十分——是个“毛光”。和杜科长两人各掏了十元钱,各自摇头。杜科长笑说道:“钱哥你手气红得狠啊。”钱老板笑着洗牌子,口里说道:“只是暂时领先。有牌不为输,慢慢来。”
又一轮的牌局开始展开。正抓牌间,杜科长突然问了句:“姚慎,你怎么与院长的关系这么差?”
听到“院长”二字,姚慎心里颇不舒服,不过还是答到:“我怎么知道?他发了神经要整治你,你在怎么顺他意也是枉然。怎么?他与你说了什么?”
杜科长笑笑说道:“跟你说了你别气,他说‘姚慎在你们外科只能拉拉钩,拉钩的人我们院里随便抓一个都行,我们不需要这个人在这里混饭吃,明天喊他走人。’没想到你们关系都这么僵了。”
姚慎手上紧了紧,随即无所谓的说道:“走人?也好,走了就到外面去开个诊所,不见得会比在医院差。”
杜科长看姚慎脸色平淡,似是松了口气,点头道:“那是。”
钱老板也迎和了说道:“那是,你们搞技术的,走到哪里还没碗饭吃。”
姚慎没去理他。毕竟医院还是寄托了姚慎的一些梦想,如说真的一点不在意,又怎能做到?手上抓起一张牌子,脸色微沉,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上星期三。当时怕你吃不消,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