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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任满头黑线,无奈道:&ldo;……别哭了,看像什么样子。&rdo;周泽延满脸都是泪,扬着脖子道:&ldo;我就这样子!不用你管!这辈子你都别想再管我!&rdo;说完又想到自己已经死了,周任的确再也管不到他,哭的更伤心了。佣人探头探脑的轻声问:&ldo;先生,二少爷他?&rdo;周任挥手让他们进去:&ldo;没事,你们不用管。&rdo;他的那点怒火早就消散的差不多,被儿子连哭带闹弄了一阵,心里只剩下郁闷和不解。他不清楚自己哪里做的又不对,明明不再随便骂人和动手,小儿子竟然也一样怕他。至于偏心,大概的确是有一点,妻子还在世的时候也说过这样的话,可世上哪有父母能把两碗水端平的?就连当年他的父母在世时,对周飘萍也比对他要更亲昵一些,这有什么不对?他蹲下身,想把儿子从地下扶起来。儿子却使劲的躲,喝醉酒的人本来就头重脚轻,闪躲了两下,整个人朝后仰躺在地下起不来了。周任板着脸道:&ldo;再不起来就在这睡一夜。&rdo;周泽延鼓着脸,就那么躺在那气哼哼的不动。周任不太熟练的哄道:&ldo;起来,我送你回房间睡,听话。&rdo;周泽延瞪大眼睛看他,眼睛湿漉漉的,整张脸红扑扑的。周任猛然间觉得心口被狠狠挠了一下。周泽延抬起手,用一根手指戳了戳周任,说道:&ldo;你走开,我自己能回去。&rdo;周任无意识的往旁边退了退。周泽延挣扎着爬起来,趔趄着走到楼梯边,趴在扶手上慢腾腾的往楼上蹭。周任只是站在楼梯口,从后面看着他,有点走神。不知过了多久,周任听到楼上咚的一声,忙上楼去看。小儿子趴在大儿子房间的门上,用脚使劲的踢门。周任蹙眉,上前拉他:&ldo;这是你哥的房间,不是你的。&rdo;周泽延上到二楼,力气已经用尽,被他一拉就顺势向后一栽,倒在他爸怀里,闭着眼睛香喷喷的睡着了。&ldo;不过话说回来,&rdo;周泽延眯了眯眼睛,坏笑道:&ldo;你喝大之后把我当成了谁?&rdo;白坤面无表情道:&ldo;你管的真多。&rdo;周泽延佯作愤然:&ldo;臭流氓!你占我便宜还不许我问?&rdo;白坤随手把烟盒甩到他脸上,嗤道:&ldo;你哪儿有便宜给我占?早就火化了。&rdo;&ldo;那你就是占我弟便宜,&rdo;周泽延笑起来:&ldo;老实交代吧你,是不是早惦记上周泽续了?&rdo;白坤劈手把烟盒夺回去,低头点烟,也不搭理他,脸色已经沉下去了。周泽延摸摸鼻子,他是有口没心的开玩笑,可看这样,说不定白坤是真喜欢周泽续,他想了想岔开话题道:&ldo;我爸昨天看见咱俩那啥,什么也没说?&rdo;&ldo;没说,踹了我一脚就把你拖走了,前后加起来最多三分钟。&rdo;周泽延有点苦恼:&ldo;我压根不记得,可他也没问我什么,你说他什么意思?&rdo;白坤瞥他一眼,冷不丁道:&ldo;跟我亲个嘴算什么大事?&rdo;周泽延嘲道:&ldo;事儿是不大,那白叔叔为什么把你的卡全停了?按我爸和你爸的战斗值正常差距来推算的话,我爸现在应该把我的腿打断才对。&rdo;白坤的视线向下移了移,问道:&ldo;哪条腿?&rdo;&ldo;滚,少打岔!&rdo;周泽延拿起啤酒,已经到了嘴边又一想不对,叫服务生给他拿了瓶汽水。白坤伸手把那瓶啤酒拿到自己面前,手指绕着瓶身转了一圈,说道:&ldo;是不是大事也因人而异,你爸那么喜欢泽续,舍得打断他的哪条腿?&rdo;周泽延又颓了,盯着汽水玻璃瓶发呆,指甲无意识的刮蹭上面印的品牌商标。他等着几天,周任都没有提起这件事,仿佛这事根本就没发生过一样。事实上周任很烦恼。小儿子私生活不检点,有男有女,混乱程度比已经去世的大儿子还要夸张。这个观察结果已经让他倍感头痛,忽然间却发生了更令他大为震惊的一件事。他一生自持,洁身自好,除了去世的妻子之外,从来没有和其他人有过超出传统的逾矩行为。下海经商二十年,周边如大染缸一样的环境,可也不曾诱使他有过一丝一毫越轨。他更是从来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天,沉寂太久的欲望,会忽然苏醒过来。而燃起它的那个人,居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ldo;爸爸?&rdo;周任抬起眼,儿子满脸疑惑的站在桌子前,手里拿着用曲别针固定好的几页文件。他回了回神,问道:&ldo;分析报告写完了?&rdo;周泽延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ldo;前天就写好了,不过有几个地方不太敢确定,又改了很久。&rdo;周任翻着大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