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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为秋梅想一想。”
金大雨向姚勤子详细地介绍苏汉文的案情和艾秋梅现在的心境,提出宣布她与王振怀婚姻无效的设想。勤子又惊又喜。喜的是看到她的大雨终于成熟了,不为感情所困,认为苏汉文构成间谍罪,要他的朋友认罪伏法;惊的是宣布王振怀婚姻无效,那可是个老革命啊,这又是个立场问题,站在特务、间谍的立场对待一位老红军,虽然现在兵团又恢复了,兵团也有自己的司法,可是苏汉文的案子现在地方,又要引起兵团和地方的矛盾。
她问丈夫:“你能不能不管他们的家庭问题?地委那边恐怕难以接受你的意见。”
金大雨摇了摇头说:“勤子,我说出来你们又要说我是自由化倾向了,你党委那边管人家家庭问题是什么意思?你那时候怎么不嫁给王振怀,却一定要和我结婚?”
“你?”姚勤子对他的耍赖十分头痛,“真要气死我,好啦好啦,我不管你。你别张扬,不要买奔驰,买辆巡洋舰已经够奢华了。”
“我就要我的老婆比他地委书记风光!”姚勤子虽然笑他是烧包儿,心里却是乐滋滋、甜甜蜜蜜地感到大雨在用心爱她。
下午上班,姚勤子刚进办公室就被栗长寿叫走。书记问她,两起间谍案进展到什么程序了?她心里一惊,小泥鳅就是滑,对书记的心思也摸到了。她更感到大雨对她工作的支持。她说两起案子都到了法院,正在准备开庭。栗长寿问她对两案子的看法。她胸有成竹地讲出了自己的真知灼见,苏拉里·多伦斯基间谍罪名成立,又讲了他在*中所受的残害,可否给减轻或从轻量刑。对于别尔西依卡,她几乎完全按照金大雨的意见,表示她一有护照,又有《真理报》记者的身份,到中国来是公务,到旱獭城来虽然没有经过中方允许,在苏联方面她是请假来处理她姑姑的民事赔偿问题。
她一提到民事赔偿,栗长寿皱起了眉头,巴甫洛芙娜死时他虽然不在旱獭地区,但现在他要面对国际私法的纠缠。“国际私法”一词是他在上午接外交部门的电话时头一次听说的。他告诉姚勤子,上午自治区外事部门转达外交部的意见,对别尔西依卡不再审查了,关于她姑姑的死,对人家要有个满意的交待。安娜·巴甫洛芙毕竟是苏联专家到中国来嫁给了中国公民,应当传为佳话。
他称赞姚勤子政治思想性强,观察问题锐敏,她能不能把尖锐的对立化解?姚勤子说她试一试,又说恐怕一点不赔偿是难以说过去的。书记说,当然,在中国死了人,苏联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国际私法认的是私法,不认公法。姚勤子心理暗笑,书记还没有搞明白国际私法和国际公法的区别。
她问书记,是不是现在放人?栗长寿说越快越好,他立即告诉检察院,赶快撤诉。姚勤子说她明天和律师一起去看守所接人。
当她把这一消息告诉金大雨之后,金大雨说她去接不适合,她以朋友的身份在家为她做几个小菜,在家接客,如果她能施加影响,现在放人,他去看守所把别尔西依卡接出来,在旱獭城兜一圈风。她很高兴,让他等消息。
姚勤子把电话打到国安局,转达栗长寿书记的意见,国安局已经接到上级的通知,说伊凡诺芙娜·康斯坦耶娃·别尔西依卡确属苏联外经贸部工作人员,到奇卡确克是处理她姑姑的民事纠纷,同意立即放人,别的手续待后补齐。
别尔西依卡从看守所收回她被没收的一应物品,背上她的苏式旅行包,坐在金大雨的摩托车后边,向看守所的干警告别:“耶——我走啦,再见,朋友们!以后我来看你们!”
金大雨把她的旅行包放在办公室,告诉她带她去看看他和谢琳娜、妈妈生活地方现在的样子,回头在他家里做客。
别西卡是个热情磅礴的人,跑过几个大洲,在这里和少年时代朋友游玩,去的地方对她来说,也是旧地重游,幸福得不得了,就是在大街上,她也不断地吻金大雨的脖子。听了这个话,她可不管什么行署大院,抱住金大雨吻了起来。然后问:“还不走?让我再吻你?”
金大雨无奈地摇摇头。转身上车,把她带到橡树大院。
在远处见了橡树,她就欢呼起来。他带她游玩了那河滩,当年的羊圈,他和妈妈、谢琳娜游泳的地方,逗两只豹子玩的地方,钓鱼的地方,看了崔爷爷的坟,向她讲述传出他死讯的原因,然后在橡树大院里转了一遍,向她介绍当年的情景。使得别西卡连连称赞,一次又一次拥抱他,称赞他与谢琳娜的爱情是无限美丽的诗章,难怪 那个大美人谁也不爱,只爱金大雨,哪里也不想,就想橡树大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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