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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一笑,让他继续讲。
他说他们自吹越境赶牲畜是英雄主义,杜子非见了狼吓得尿裤子,两条裤脚全尿湿了。谢金连长他们一群人,利用职权,挑起事端,破坏民族团结。临了他特别强调,谢金大雨带领人打开国库,把粮食拉到水磨磨面,那是犯罪行为。
赵和平问他吃了没有?他说不发别的粮食,只有吃连上分配的粮食。
王宽讲完之后,赵和平温和地微笑着问王宽,他是怎么知道“七&;#8226;三”事件中边民外逃消息的?王宽仍然说不能讲。解慧玲笑着说对中央工作组也不能讲,对谁可以讲?王宽说人已经死了。解慧玲说,就是死了,是谁嘛,好让工作组人心中有数。王宽犹豫了一阵儿说是托乎地讲的。
他想,死无对证,托乎地是行署副专员的小舅子,工作组的人不得还去调查吐尔逊别克!
听了王宽、陆富才的意见,赵和平不无担心的地说金大雨的担子很重。
解慧玲说:“和平问王宽的话一针见血,我怀疑他们二位与宗教上层、外逃的幕后人有联系,应当调离边境禁区,对谢金大雨要保护。”
工作组在塔斯河待了三天,今天一大早一场大雪招待了他们,大家边吃着饭,边品味李白的“胡天八月即飞雪”的韵味儿。在走的时候解慧玲把王宽、陆富才与工作组的谈话向李、潘两位领导通报,提出了对王宽调离边境禁区和对谢金大雨要保护的意见。他们带着李兴全、潘长胜到金大雨的宿舍,解慧玲握着他手说:“小伙子,你高风亮节,你做错了不少事,你的错误是不可回避的错误;既然不可回避,你不承担谁承担!中央工作组相信你、保护你。”
金大雨小声说:“是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谢谢工作组。”
三人特别感谢他让他们吃了美味的熊掌。
临上车时,高放说到北京别忘了找他玩,解慧玲说要做几个好菜,答谢他的熊掌宴。
他们挥手相别,北京牌小轿车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送走工作组,团长、政委一行要去波尔干河看看转场的准备工作,金大雨进办公室安排完工作,想起进冬牧场的住房问题,便去制毡厂看看,柳平荣妈是厂长,不知柳平荣走了没有。在门口遇到柳平阳,她一见到他就抱怨,妈妈、姥姥只顾自己玩,不让她跟着去水磨玩。他问平阳妈妈去那里玩什么?她说装房子,过家家,拉面粉,光蛋连长让妈妈回来时候拉一车面粉。他抱起她,说妈妈是在工作。她不服气,说那么姥姥去干什么?他说姥姥装毡房有技术,她妈妈、姥姥是全团恩人,为全团的放羊娃装房子,平阳不光荣吗?
他俩正说着,乐山出现在他们面前,他抬眼问乐山什么事,乐山说枣儿跑了,和马群的儿马打起来,把两匹儿马打伤了。他说乐山,把它看好嘛,那马也不要随便借给人骑,它摔了多个少人了?四五个了是吧?乐山“哼”了一声,说七八个人了,得想办法,要么留作种马,要么把它骟了。金大雨让他去找张长冠,长官说过,枣儿不适合做种马,不利于提纯复壮。乐山正要说话,尹一江在金大雨面前滚鞍下马,说,“快,出事了,结巴子和王宽一帮子打起来了”。金大雨问为什么打起来了,尹一江说,“还不是为毬把子上的事”。金大雨对乐山说,和长官或者艾秋梅商量把枣儿骟了,就最近,晚了今年就不行了。说完,在拴马桩上解下黑旋风,追上前边的尹一江。
金大雨问尹一江是怎么回事?尹一江说,还是为在那天回来路上给他讲的事,结巴子的毬巴子痒了,抓住母羊风流快活,让王宽看见,说结巴子犯法,结巴子不承认,说是在给羊掏蛆,王宽拉他去见光蛋,结巴子不去,两人打了起来,王宽哪是结巴子的对手?把他放翻在地上。中央工作组来了,把那事放下了,这不,工作组刚走,那个回回回家找几个回族小伙子打胖蛋,胖蛋把三个回族小伙子都打爬下,王宽让他的兄弟报告给陆富才,陆富才要把结巴子带到团部关起来,刘副连长急得抓耳搔腮,派他找连长去波尔干河处理。
金大雨说,那事找指导员解决好,找他干什么?还要带到团部,团长、政委都在,就地处理不了?尹一江说,所以就叫他呀,他们一个说有,一个说没有,结巴子是他的老乡,听他的。
金大雨摇了摇头,自语道:这是啥事嘛!
金大雨赶到水磨的时候,一群人正在水磨门口议论那件事。
金雁说,王宽从部队上转业回来没有混上村干部,游手好闲,整天和阿訇们来来往往,和一些穿得整整齐齐的人鬼鬼祟祟的转来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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