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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什么,却想不起来,再想,神情就疲倦了。这一次他闭上眼睛之后,眼前浮现两个形象交叉,一个是姚勤子投给他关爱的笑容和那个把他按在怀里,脱下半截裤子打他屁股的女孩子的形象交叉,他清楚了,那个女孩儿叫琴琴,他记得在自己调皮的时候,抓住那个姐的头发,说要拽断琴弦;一个是他在水中掫着谢琳娜胳膊,她喘着气说:“哥,你真要淹死我?”和他望见妈妈被血染红脖子的交叉。
最后边的个形象越来越清晰了,至到他确信那不是个幻觉。他心里不安起来,妈妈怎么会负伤呢?他又把“五·二九”早晨的经历重温一遍,妈妈在什么时候受了伤呢?这事可能乐山清楚,他把妈交给了乐山。这是很清楚的,为什么妈妈满脖子都红了,那个负伤的重要情节遗忘那么久呢?幸亏出现个姚勤子,让他想入非非,想起了那个关系到妈妈命运的情节。对了,他记清楚了,看了那可怕的一眼之后他彻底地昏迷过去,醒来就是难耐的呕吐。他要问乐山,知道不知道那是怎么会事儿?
姚勤子的形象不再浮现了,只要他的脑子有闲暇,想的尽是谢琳娜和妈妈。他非常忙,一天睡不了五个小时,有时在马上打盹,打盹醒来就是挂怀她俩的安危。自从那可怕的一眸之后,没有她们的半点消息。
当乐山向劳资科报到之后,他问能不能把他和谢金大雨安排在一个连?
金大雨已经成为铁牛团人人皆知的人物。当劳资科的人知道他是“五·二九”中勇斗苏修的悍将之后,一点折扣不打,把他工作的介绍信开到牧一队(十三连已改为铁牛团牧一队)。
当他和乐山独处的时候,他第一件事就问,知道不知道他妈受伤的事?乐山犹豫了一下,想了一会儿,说:“有可能,有可能,你妈真勇敢。”
“是怎么一会事儿嘛?”他急着知道真象。
乐山回顾起丽达往刀尖上扑的情景。
“刺得很深吗?”大雨急切地问。
“不会吧?我见那人急忙撒手,才把铁链甩出去的,把那人打倒,我背上你妈就跑。”
“我妈没有说她负伤了?”
“没有。”乐山说:“我身上没有血呀,不重,大雨,你放心,我想只是皮肉伤。”
但母子情深,怎是一句“我想只是皮肉伤”可以了得的?
金大雨的这份挂怀之心,是在割复生地麦子时,见了几个少年时代的苏联朋友才释怀的,对妈妈的伤势虽然释怀,却为他增加了更大的忧愁和不安。
夏收就要开始,先收哪块地?决定不下来。乐山到连部向何砖头报告,苏方两辆吉普车到五号地观察,可能要去收复生麦地的庄稼。
关于五号地麦子的收割问题,在苏方将松土带犁出之后,金大雨向团部书面请示如何解决,没有答复。乐山斗苏联特务事件发生后,何砖头让姚勤子以党支部名义向团里报告了事情经过,在分析意见中说明,苏特活动的目的,是坚持苏图线就是实际边界线的主张,刺探新建立的边境农场带的情报,与民族分裂势力勾结,动摇我方民心。对于松土带以西的五号复生麦地收割与否请速答复,也没有答复。
三天以前传达了一份紧急文件,核心内容是不承认苏方单方犁的松土带,不承认五·二九之后苏方在沿边界一线构筑的一切设施;中方坚持习惯线为活动界线。金大雨、何砖头问团长,边界线究竟以哪条线为准?团长、政委不敢做出解释。团长告诉他,一切生产活动在习惯线之内。对于五号地的复生麦子收割问题,连夜召开党委临时会议,决定金大雨带人越过松土带集中力量突击收割,在收割过程中,如果苏方派人抢收,我方人员撤出。
金大雨和何砖头回到连部,立即召开全体干部、党、团员会,动员抢收五号地复生麦,决定全连每牧群小组留一人管理牲畜外,全力投入割五号地麦子。
会议刚结束,乐山骑马赶到,马满身汗水,金大雨看他的神色,知道西南片麦地发生了紧急情况,随他到办公室,何砖头跟着进门,问有什么新情况?乐山说苏方在五号地对面苏方麦地边儿搭起了帐篷,看样子是准备割麦子。
金大雨问在五号地上有什么动静?乐山说中午有六个人,两个女人,从地北头沿东面地边向南下坡,绕半圈回去了。金大雨要他快回去准备,明天一早集中力量割五号地复生麦,包括他们十二人,准备八十个人的饭,饭要多准备,干重活,都会变成大肚皮。要展开三天社会主义劳动竞赛,把五号地麦子割完。
“要得。”乐山转身就走。
砖头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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