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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月十五日前,说不准有雨雪交夹天气,夜间气温在零上5度到8度之间,天下雨雪时,夜间气温在零上2度到5度,甚至还有结冰现象。学生们原以为是专门拿鱼,没有准备下水。当下一次水上岸后就打起哆嗦。崔正冈告诉柳平荣,用羊圈边上的干柴和粪块生三堆火,把几瓶酒拿过去,谁冷得很了就喝两口。
要说冷,最冷的是金大雨、丽达、谢琳娜和一溜烟,别人可以换着休息,他们四位不能。金大雨得照护马,丽达、谢琳娜要照护人。他们只能在鱼网上来的时候到火边烤一会儿。至于酒,在娘仨心里相互想着,有的时候,给对方留一口。学生们没有这么心细,少这份关切之情。平时,没有人来争一口酒,但在这样寒冷的夜里,从水里出出进进,多一口酒就多一份热量,少一阵哆嗦。谁也不争着喝,到天亮前最冷那会儿,酒没有了。
金大雨最关心的是他妈;爷爷那边有妈嘟囔着,由柳平荣、朱敬云监管着,他放心;谢琳娜到底是健壮姑娘。妈那边就不同了,水里的同学们,只要有一个出点问题,妈都要负责。他要让妈休息一会儿,问郝志远对马怎么样?郝志远问马不调皮吧?金大雨说不调皮,它已经累了。金大雨让郝志远换他,他换他妈休息一会儿。郝志远说,能不能往深水里抻网?金大雨说危险,问一问爷爷最好。爷爷告诉郝志远,一定不要往深水抻网,夜间很危险。他问郝志远打有多少鱼了?他说少说有四、五十吨。
郝志远从毡房出来,向金大雨说明爷爷的要求,第三趟拉鱼的人赶到,学生会主席库尔班&;#8226;玉素甫带着其它班的水手们一起赶到,他激动地与金大雨握手。人交给他,由他调遣。他问金大雨还能不能再加一张网?金说可以,这里是两个渔场。就是一个场子,换着拉效果不加倍也提高很多,他问学校有网?玉素甫说他去动员同学们把自家的网借给学校一用。金大雨让他快去。
乌拉孜汗问金大雨,现在会水的人多了,网能不能再向深处伸展?浅水里鱼少了。金大雨说,爷爷说了天黑,水面上不明浮物太多,深水很危险。
听了乌拉孜汗的问话,他多了一份心忧,叫过卢国英,交代他在相互交撑杆时一定交待坚决,不要往深水里走,不要超过现在范围,他去换他妈,让她到毡房里暖和一会儿。
金大雨见了丽达,她披着一张破羊皮,打着哆嗦,蹲在火边。火映着她半赤的身子,像法国画家夏尔&;#8226;纳图瓦尔的名画人物阿里安娜,只是比阿里安娜瘦一些。在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就想到那幅画,没有注意到画家的名字。这里酒已经没有了,酒神也不在她身边。金大雨蹲在她身边,悄悄地对着她耳朵说:“妈和阿里安娜是双胞胎姐妹。”
丽达笑道:“你在鼓励我,我是神的妹妹用不着披羊皮了。”
他拉他妈到毡房里暖和,说他负责水里人的安全,他妈坚决不去,同学们都要求乌老师回毡房暖和一会儿。她笑起来,说感到十分幸福。她把羊皮撩开问儿子,看她没有精神吗?她让他去看看妹妹,她要累了换她休息。她把手指捣在儿子头上,说最该暖和身子的是他。连一张羊皮也没有披。他说他有大衣,妈妈说他没有时间披呀,给别人披了。
有人把一件大衣给金大雨披上,他躲身不要。有人吆喝下网了,他对旁边两个女同学交代几句话,到河边,在丽达下水的位置下了水。一会儿,丽达到他身边,生气地说:“你让你的同学绑架我!你到下边去,让你妹妹休息一会儿,她把羊皮捣腾几十张出来,自己没有留一张,总务主任真是个没有能力的人,拉几趟鱼也不知道拉些棉衣,棉被来,把大家冻病了怎么办?你快走,别担心我,看好谢琳娜,她调皮起来可以,水性并不很好。”
金大雨从水里围着网边游下去。在手电光中,见一棵干树卷着芦苇偏离中心河道靠网冲去,从它的漂浮状态判断还在深水中。他站住身子,水深到心口,这是警戒线了。他见乌拉孜汗拉着主杆还在向深水处走,从手电光中看到他在扶着主杆踩水。一溜烟站住了,郝志远、卢国英喊道:“乌拉孜汗,快打回来,太远了。”
乌拉孜汗回答:“没事儿。”他仍往前走,走了两米多,几个人喊着水大,快踅回头!
水急,急转不了头,水冲着网,网带着马,马站立不稳,向水中歪斜两步。马还没有站稳,那棵干树的几根枝条挂上网,带动一溜烟,使它歪斜的身子倒在水中。水的流速很快,苇子、树枝与网卷在一起,乌拉孜汗被卷了进去。马被卷了进去。
谢琳娜尖叫一声:“乌拉孜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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