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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是参加赛马的,阿肯弹唱的,中国的、苏联的,只要会唱会跳,大家在一起唱啊,跳呀,吃呀,喝呀……分三个场子,克路口一个场子,波尔干河苏联庄员毡房北边那天少年人醉倒的那片平滩,波尔干河东岸阿肯弹唱的地方各一个场子。谁都可以根据自己的喜爱在任何一个场子活动。谢琳娜成为赛马和弹唱活动的核心人物,在弹唱时她一露峥嵘的风采,她刁到手的活羊羔,她的美丽,无论男女老少,都希望一睹芳容,小伙子们更愿意与她跳舞。下午吃饭时候,金大雨把她叫一边,对她说不要参加晚会了。她吃惊地看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哥竟然能说出这种话:“你现在是众目之的,谁都会找你跳舞,要把你累坏。”
她长出一口气,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一下,甜蜜地叫声“哥”,说:“我不怕累,真的累了咱们就走。”
谢琳娜一疯起来就记忘了自己。晚会刚开始,几堆火刚刚烧起,月亮把它那绝美的清光洒向草原的时候,不识相的小伙子上前邀她跳舞,她一笑,点头入场。她几个旋转,把对方旋晕了头,蹲在地上,引起一些人放肆的笑声。一会儿又上来一个维族小伙子,谢琳娜一笑点头入场,一入场就跳起她妈教的高难动作,那小伙子踏了她的脚,她一个急转身,小伙子竟然一只手着地才没有倒下。
玉素甫看到气氛不对,叫她换个场子,她向玉素甫报以自信地笑,向金大雨示意入场。金大雨入场后踏着手风琴的节奏,跳着纷繁高难的舞步,引得周围人们一阵又一阵喝彩。一曲跳过,水平差的无人向她邀舞。
一个小时过去,谢琳娜感到玉素甫说得对,见他和别西卡正跳得热烈,便转身,丢下舞伴拉上金大雨去曾经醉倒的那个场子,金大雨要和她回村上,她一露面就有人要跳,要累坏的,她说还可以跳两个小时。
到了那个场子就被阿廖沙看见,他那滑稽的样子,那亲热、诚实的姿态,谁也不好意思拒绝。谢琳娜与他入场,鲁娜尼娅邀金大雨入场。阿廖沙的舞跳得虽然滑稽,却大方,令人开心,那就使得谢琳娜能够尽兴。鲁娜尼娅从在橡树大院第一次见面就对金大雨产生好感,她舞姿优雅带着活泼,他们跳得很开心。谢琳娜跳起了热情,当一曲终了,阿廖沙抱住她在她的左脸蛋上吻了一下,她在阿廖沙左额头上回了一吻。这时,正好鲁娜尼娅吻金大雨的唇边,他正要回吻她的额头,看见了谢琳娜吻阿廖沙,就没有回吻鲁娜尼娅。
舞场上有三架手风琴,前一曲刚完,下一曲又开始。谢琳娜正要与金大雨共一曲,被旁边一位哈族小伙子以礼拦住。金想退在一边不跳,孙梅前来邀他。孙梅的舞步没有花哨,像她人一样认真、诚实。这种力量感染了他,他放下对谢琳娜的烦恼,却注意到了那哈萨克族小伙子要去亲谢琳娜嘴,被她躲开,还是亲了她的右脸蛋。
她对于知道别人去吻她,还要去跳,还不严加防范,金大雨对此难以忍受,与孙梅礼貌地告别,转身就走了。过河到对岸场上见到玉素甫,说了那句话后,骑马回到柳平荣家,取了自己的物品就回家了。
谢琳娜抬头找不见她哥,急忙过河,几个小伙子拦住她邀舞,她甩开纠缠,在人群中找她哥。她问奥尼娅,奥尼娅说不知他一转眼去哪里了,问鲁娜尼娅,她说刚才他还在跳舞。她急急忙忙地过了独木桥,找玉素甫没有找见。那个舞场上只有艾山和柳芭,她问见到她哥没有,都说没有。她想可能在上边克路口那个舞场,在那里也没有找见人。她找柳平荣,卜岚告诉她柳平荣回家了。她只好去找她的马,一看只有一溜烟在孤独的站着看她。她举目远望,冰轮横空。天空虽清,她的眼却模糊了,心里喊道:“哥,你干什么去了?你去哪儿啦?”她回到柳平荣家,只有柳平荣一人,她说没有见到她哥。
这晚上住得最乱,朱敬云、孙梅与奥尼娅、柳芭、安德烈、阿廖沙住在苏联庄员们的毡房里,小伙子与男庄员睡在一起,四位姑娘睡在厨房的地铺上。其他的别尔西依卡、鲁娜尼娅、保尔斯、沃吉契卡、艾山、卜岚、卢国英、玉素甫住在水磨那里。别西卡、鲁娜尼娅两人住一间地窝子。五月六日早晨,谢琳娜、柳平荣到波尔干河找金大雨。玉素甫感到奇怪,问她:“你哥走没有给你讲?”
她说没有。他说可能因为事情急,找不见她,她说得快走。玉素甫说今天大家都回。她说她先走,不知道有什么急事。玉素甫说也好,让她下马,吃了饭再走。谢琳娜实在没有胃口吃饭,但又顾虑到同学们可能产生的疑猜,做出不在乎的姿态,说反正他已经走了,吃了饭过河与奥尼娅他们告别了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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