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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要他等自己的弟弟,这个借口简直是烂到家了。
「封兄,我不是那个意思,而是、而是……」印山居越解释越慌乱。
封天炬冷冷的站起身,显然连话也不屑再多说了。
印山居也急忙起身,为了挽回颓势,他的汗水流得更多了,本来就其貌不扬的脸上,益发多了几分狼狈。
「哥,对不起,我去西山礼佛,结果耽误了不少时间,一回来总管才叫我来这里。我没来过这里,又找不着路,问了路人才跑过来,希望贵客还在。」
说了一串话的声音优雅清灵,虽然还有些喘息,也证明他真的是跑过来的。
在场听见的人都感觉一阵舒畅。
然而封天炬却是蓦然一僵。
此时,一个面目清秀的男人揭开珠帘,快步走了进来。
印山居见他脸上出了一层薄汗,赶紧拿出汗巾递给他。「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封兄早已等得不耐烦了。」
「对不起,哥,我真的找不着路。」
喃喃抱歉的男人根本就看不出与印山居有何血缘关系,因为两人长得不只完全不像,根本就有如仙人与丑怪之别。
印山居鼻大额宽,长相较为粗俗,只因为热情风趣,所以隐去那粗俗如下人般的味道。
而进来的二十多岁年轻人则貌若潘安,雪白的脸上还因为刚刚的急跑,带着一抹淡淡的红晕,看来宛若天仙下凡。
匡啷一声,酒杯的碎裂声打断他们兄弟俩感情很好的寒暄。
原来是封天炬桌上的酒杯摔碎在地。
而他的表情也退去了冰冷,宛若兽性的目光则如狼似虎的看着标致的印残月,眸里有不符他刚才冷漠的火花跳动。
从印山居脸上颓然的表情看来,印残月似乎也明白自己兄长在这酒筵里似乎没有太多的进展,而兄长对这门生意却有太多的期望,他一时之间除了道歉,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封少爷,对不住,让你等那么久。我迷了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走,我在这儿向你陪罪。」
为了兄长,他软声软语的道歉。
想不到正要拂袖而去的封天炬竟然真的又坐下来。
他收敛起那可怕的神情,淡然道:「不要紧,这个时间我也正好饿了,不如就一起吃吧,你们也坐下。」
印山居见封天炬的态度一下子转变,他喜不自胜的握紧了弟弟的手,高兴得合不拢嘴。「是!封兄,我马上要人为你换上新的杯子,再多上几道好菜,保证你喜欢。」
对于印山居的热情,封天炬不再表现那么冷淡,偶尔还能答上几句,但是话题几乎都绕着印残月转。
这一夜最高兴的应该是印山居。
他对于自己弟弟的骄傲溢于言表,说他弟弟是如何的琴棋书画精通,反而是印残月在兄长的赞美中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颊,粉扑般的红晕更让他有一股常人所没有的冶艳。
而封天炬从头到尾眼光从来没有离开过印残月的脸,他那侵略般的双眸强烈的盯着印残月,一刻也没有放松过。
印残月绝对没想到,这是他一生中最大转变的开始。
☆☆☆
「哥,你连站都站不稳了。」
印山居摇晃着身子,打了几个满是酒气的呵欠。他今晚灌下了不少酒,也知道明日若是一缴起醉仙楼的钱,保证能让他家产少掉一大半,但是他仍然笑得合不拢嘴。
「残月啊!今天真是多亏了你,我早说你是我这一生的贵人,只要有你在,我们兄弟没有办不成的事。」
他嘴边说来说去也就是那三、两句话。
印残月着实不解他在说什么。
印山居握住他的手笑道:「就是那个封少爷,他原本要走了,结果你一来,他就留下了。」
印残月嘴角微抽,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自己的兄长对这门胭脂水粉生意满怀希望,但是今日封少爷虽然与他们同桌,却一句也没提到胭脂水粉的事情,看来他们的胜算根本就不大。
「哥,我们不一定要做胭脂水粉的生意,我总觉得那个封少爷的眼光好骇人,跟那样的人做生意,我们占不了便宜的。」
「胡说!胭脂水粉的生意一定要做,只要能拿到这笔生意,我们三年……不,应该说十年都不愁吃穿了,到时那朱家的人一定不会瞧不起咱们,也不会不肯把他家的闺女嫁给你了。」
「哥,别再说那些了,朱小姐不是嫌贫爱富之人,她说她会等我的,你就放宽心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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