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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入眠,始终想着春季长老被撤的事情。知道今日她威严尽失,然而她又知道以郑王如今的脾性,倘若拒绝受命必然会为飞仙宗带来灭亡之灾。她自觉得无可奈何,又觉得这种局面让她在内的飞仙宗众人都不能接受。
偏偏这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从王宫回来时不见冬雪时就隐约猜到自己失去人心,冬雪必然心中不满,已经不如过去那么对她信服。
郑凛然思来想去,无法入眠,终于忍不住写了书信,系在鹰脚上,又喂饱鹰才解开铁链。
“去吧,如今也只有他能听我说说心事,千万要送到。”
那鹰振翅一跃,飞上高空,转眼便远去没了踪影。
次日一早,郑凛然还没睡醒,就有弟子匆匆奔来。
“宗主,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郑凛然从睡梦中醒来,急忙喝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就见那弟子喘着粗气,顾不得歇息的就急忙禀报道:“方才我跟离师姐看见春季长老与大群春季堂弟子出去,开始以为是送行,但离师姐发觉其中许多人都带了包袱行李。于是我们跟在后面,不料他们全出城后都不回头,城外还有许多春季堂弟子早早集结等候。离师姐便上去招呼询问,让我回来报信,宗主快去看看吧!”
郑凛然大惊失色,想不到春季堂众弟子竟会集体随李如春离开!
二百四十五
郑都的飞仙宗四季堂,在这里的全是四季堂堂主、节主,倘若带头离宗,引发的一系列变故难以预料。对飞仙宗而言,实属沉重打击!
郑凛然连忙叫那弟子去找夏、秋、冬三季长老,自己忙穿上衣带,急忙出宗上马追出城外。
郑凛然追到城外时,只见官道上密密麻麻全是马和车,竟排了两里之长足有千余人之多。
大惊失色之下,她一路追赶到前头,一路大声呼喊:“全部停下全部停下!”
一直追到李如春乘坐的马车前,见李如春下车拜礼,禁不住怒气冲天的呵斥道:“李如春你心怀不满挑唆春季堂离宗叛出么?”
李如春尚未答话,就有跟随的弟子怒声道:“宗主如何能不分青红皂白、不问缘由就妄加罪名春长老一再安抚我等,只是我们心意已决,非走不可而已。并一起立誓,倘若春长老知会宗主不让我等离开,我们就全部自刎于她面前!”
“此事是李如春处置不周,请宗主息怒。”
那李如春不为自己争辩,本份的拜了一礼请罪。
郑凛然这时火气稍息,想起李如春的为人的确不太可能做这种事情,见众人个个气愤不平,便道:“刚才是本宗一时气怒攻心,错怪了春长老,请起来说话。”
便有人扶李如春起来,其它人的不平之气也因此消散大半。
“本宗知道你们为春长老鸣不平,其实本宗又何尝不是如此?但郑王性情本宗比你们了解,今日若拒不受命,势必激怒郑王发兵,安飞仙宗一个抗旨不尊的大罪名!”
就有弟子不屑一顾道:“宗主不要说了。这些话春长老已经说过,我们不敢说不知道宗主的难处,但我们当初所以加入飞仙宗学武,一是敬仰十方九五神功的天下无敌,二是向往先宗主追逐武学,不喜险恶复杂政治的崇高情怀如今这里既然不似从前,我们自然只能走,无论跟着春长老去哪里安身,无论前途如何,总归对得起当初学武的志向,总归不必如朝堂中人般卑躬屈膝!”
“你们家人都在这里,难道不怕因此连累家人?”郑凛然见道理不能说服,只好改而以亲情打动。
不料她话刚说完,就有人高声回答道:“倘若因此就要治罪我们的家人,那不是我们的过错,而是发令者昏庸无道的过错!”
郑凛然看见其中一个人是王宫北门的统领,不由转而寻求突破道:“你为何也在这里?”
不料那人神色冷傲的抱剑答道:“原本我就对当官没有兴趣,当初所以答应统领禁卫守护北门,一是因为先王英明;二是因为本宗视保家卫国为义务责任。但我从不视自己为朝廷中人,只当守护北宫门是为保家卫国尽义务。如今、哼哼……”
郑凛然没有办法,只好对李如春道:“春长老,你就劝劝他们吧!”
李如春不禁老泪纵横,跪拜地上磕头请罪道:“老身实在用尽了办法说词也不能劝阻他们,老身无能,给本宗添乱,对不起先宗主了”说着,竟要运功使头撞地求死,却被早有防备的春季堂弟子扑地挡住、抱住。
“长老倘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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