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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无法答活,齐晏只含笑道:“怎么不说话了?”
良久,她才道:“公子动定矜贵、风调清华,若我直言不已,恐怕公子以为我情之所钟,仅在公子生得悦目呢。”
齐晏听得这一句愈发古怪,笑道:“何曾有妻子嫌夫君生得太好的?”
谢阿弱怨怪道:“公子若生得凡俗些,我也许就敢直言不讳,尽抒爱意呢!只是每每要说,一望见公子,只好屏气凝神,惶乱怯弱,恐怕冰融春水走河川,也不如我流向公子之心。”
齐三公子听了一怔,领悟当中滋味,才无奈笑道:“适才言之凿凿,道什么不会情话哄人,转眼又趁我不提防时肆意诉起衷情,你倒真是诡计多端!”
谢阿弱菀尔一笑,道:“我再愚鲁,跟在公子身边久了,也该晓得风月既是无边,情话自然也是无忌了。”
齐三公子听了,愈发受用不已,谢阿弱却趁着公子分神,如滑泥鳅一般溜出锦被去,下了床,公子身上只有一阵冷风,转眼已瞧着她穿着鞋开门了,只出门前回眸一笑,无辜道:“想不到我也称得上是美人呢,不然怎么对公子施起美人计来这般管用?”
齐晏听了当真气恼好笑,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放她去了。
且说谢阿弱步至毛大夫房外,贴门静悄悄中只有酣眠鼾声,谢阿弱取着鬓间花钗,拿细尖梢端缓缓插入门缝,轻轻挑开门闩,悄悄步进房内。那毛大夫睡得死沉,怎料到夜半有人闯进房来?只被谢阿弱手上火折子点亮的烛光照醒了,迷糊问道:“是谁?”已被谢阿弱撕扯了帐幔,硬塞住了嘴!那毛大夫一刹觉得喉间堵得慌,慌乱睁开眼惊醒,只见一个女子披发背光立在床边,直如河中溺鬼般!他不由一阵悚然,但见这女鬼又揭他被来,手法奇巧,转眼就用纱帐细条,将他手脚皆绑了个严实,他竟连个还手之力也无,毛大夫不由愈发惊慌失措!
谢阿弱此时吹熄烛火,只如夜叉拖鬼夜行般,扯着毛大夫襟领,提着下床,一路撞出门去,拖行在甬道船板,直发出衣帛擦地的沙沙之声,又听得咚咚十数声,原是谢阿弱拽着毛大夫一阶一阶上了木梯,缓行上了甲板。
此时甲板上夜深落雪,举目莹白一片,哪有什么人照看?
谢阿弱只将这面色吓得铁青的毛大夫拽进雪堆里,踢踹着他腰背,如春卷沾面般,毛大夫扎粽般的身子在雪上滚了又滚,直至发须皆白,全身冰冻!这等古怪行径,恐怕这毛大夫次日定以为是遇着山精河妖戏耍呢!且说谢阿弱这般终于有些尽兴,才肯好心道:“虽是冷了些,但诚如毛大夫所言,伤寒之症不是大病,吃几帖药就好了,不必惊怕!”
说着谢阿弱又一把提拉起他的衣襟,才要下船舱,送他回床上安眠,正这时,却听得有人从船舱底上来,谢阿弱怕被人瞧见她行此恶事,就提拉着毛大夫躲到扯帆缆绳旁。但见雪夜照白处,上来两个男人,定睛一瞧,原是秦捕头和船主詹老大,谢阿弱见着奇怪,这两人半夜私会作什么?
但见秦捕头四看无人,此时才压低声儿道:“詹黑子,你敢发个誓,不是你发暗箭射杀我家夫人 ?'…99down'”
这秦捕头喊出詹老大诨名,显见得是旧时相识,却不知为何缘故隐而不认,那詹老大此时赌咒发誓道:“我还要这船道上混口饭吃,怎么会得罪官府?难不成夫人遇险,官府彻查,我就能落着什么好处?”
秦捕头只冷声道:“你晓得厉害就好,若非我替你周旋打点,你以为你那买卖还能做得这般风生水起?”
詹老大堆笑道:“我有今时的好日子,那全是仰仗秦捕头和夫人提携!不过小的也不是知恩不报之人,当年为了还夫人的恩情,不也干了回损阴德的恶事?捕头莫忘了,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又怎会下毒手害夫人呢?”
这二人又低声议论了几句,此时那毛大夫忽而呜呜哼了几声,秦捕头顿时惊喝一声:“是谁?”话未落,詹老大已快步上前,却见帆网下,一个五花大绑的人儿正缩在地上,嘴上被塞了严实不说,脸上亦是冻得面红耳赤!全身衣裳沾雪通白,辨不出是谁?
此时,那秦捕头亦紧赶上来,詹老大恶从胆边生,道:“不管这是何人,被他听了去,只杀了他灭口才稳妥!”
作者有话要说:饲主:听说你去找那个男人了?
作者:时隔半年,总要见见才能死心。不过我在冷风里等在他家楼下半个多小时,他才肯下来。
饲主:为什么?
作者:听说他要把一部电影看完结局。
饲主:你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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