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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她最怕听人对她叨念了!
展鸿以钥匙打开门,正想将随身行李提进屋内,就发现隔邻开门走出来,他以为是刚刚提着早点经过时打量他的那位少妇,转头望了一眼,迟疑着该下该先开口向邻居打声招呼。
是位漂亮的年轻小姐呢!
还未出声他的眼睛便先一亮,定眼看着她,觉得她的五官与方才的少妇有几分神似,猜想着她们两人可能是姐妹。
他先是对她咧嘴笑了笑表达善意,然后便看见她对他点点头,可是她眉心却微微皱着,接着即贴着另一边的走道栏杆快步走向电梯,让他已经涌上舌尖的“嗨”根本都没有吐出的机会。
啊,美人邻居好冷淡……
展鸿心中不无失望。
“还真的很像流浪汉……”
握着公车吊环,看着车窗外街景流逝,尤素然想起隔壁正忙着搬进来的新住户。
一头乱发披在肩上,遮头盖睑的,和脏兮兮的大胡子全纠在一起:被阳光曝晒的脸孔像个原始人:身上那件T恤以及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牛仔裤,让人实在猜不出已经多久没洗过了;球鞋也不穿好,当成拖鞋穿,鞋后跟都已经踩得变形,走起路来啪答啪答地响。
但仔细一看,他的五官轮廓算是相当匀称,鼻梁高挺,单眼皮的眼眸,笑的时候眼睛眯细的那一瞬间,有种吸引人目光的力量。
尤素然拧拧秀气的眉毛,有些讨厌自己,怎么将那个脏兮兮的新住户打量那么仔细 呢?她想,可能是那人拎着两个不晓得里面是什么的塑胶袋时,朝她笑咧出一口异于他一身脏的白牙的关系吧。
她最讨厌那种卫生习惯不佳的男人了!
反正到公司还有段时间,闲着也是闲着,她在脑海里随便找个同事来做比较,余课长穿著得体、干净清爽,和她那位新邻居,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可是,那个新邻居的牙还真是白,可能是让那把大胡子给衬出来的吧……呵,想这些做什么?
想着想着,她抿抿唇,止住笑意。
展鸿将随身行李取出简略地摆放好,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喃喃自语地说:“果然还是会冷……”
他环顾四周,空间不算大,可也不算小,或许是因为没有半件家具的关系。
他先去打开总电源箱,检视配线接头有无松脱,嗯,OK,试着开启照明设备的开关,嗯,很好,通电;关上开关,拆开电源开关的盖板,查看电线有无老化,嗯,正常:走到贴墙设置的流理台扭开水龙头,思,很好,有水:走进浴室按下马桶冲水钮,检查水流是否流畅,嗯,通畅;再打马桶水箱盖,确定蓄水功能及止水阀功能正常,嗯,很好。
展鸿满意地走出浴室,背脊打了个冷颤,他低头拉拉身上的T恤,“十二月天,只穿一件上衣好象不太够。”随即从一包塑胶袋里拉出一件像是抹布的上衣,正想套上……
“哇,好臭!”他叫了一声,伸长臂把上衣拿得远远的。
“还是先洗个热水澡,顺便洗洗衣服……”他瞬间脱得精光,抱着一堆衣服再度进入浴室,站在莲蓬头下。
一分钟之后——
“啊,该死,冷水!”
尤素然的公司业务量不小,因为是老公司老品牌了,所以客户多数是主动上门的,出货品质就靠工厂现场的制程人员,而总公司就负责客户与工程人员沟通。她只是公司的一枚小螺丝钉,工作内容偏向庶务,平日多数是倒倒茶、接接电话、回回传真,顶多是把零星客户的询单和订单出货时间掌握好,随时提醒上司。
“素然,你刚刚送茶水进会议室时,有没有看见陈经理对着余课长笑?”刘美虹擦拭着清洗过的杯子,眼睛闪亮地问道。
为了响应环保,公司上下已不再使用免洗纸杯,改用玻璃杯或瓷杯,所以她们的工作便多了擦洗杯子这一项。
“呃?”尤素然觉得她的问题很奇怪,她将杯子放回橱柜里,边回答道:“没有。”她做什么去注意经理有没有对余课长笑?
“看来经理对余课长的业绩很满意,说不定余课长就要高升,为他黄金单身汉声名再镶上颗碎钻喔。”刘美虹暧昧地以肘顶顶她的腰间,“余课长不是不只一次要邀你共进晚餐吗?”
“呵……美虹,你别……呵呵……我怕痒……”尤素然咬住下唇拚命忍住笑,怕人呵痒,是她的弱点之一。
“说嘛,你到底答应他没有?”刘美虹逼近她,作势要严刑逼供。
“美虹别玩了,小心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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