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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万人齐解甲”,而宋兵才五、六万兵,反衬出了大宋天朝的气运正隆,以少胜多。难怪宋太祖大悦,忙拥着这位有才有貌的绝色佳人同赴巫襄,想来定别有一番滋味。
宋人笔记《铁围山丛谈》中讲,宋太祖得花蕊夫人后,日久迷恋,有误政事。太祖兄弟赵光义(后来的宋太宗)借打猎机会,忽发一箭立毙花蕊夫人于马下,太祖也不责备。笔者认为,此诚为揣测、小说之言,不足可信。否则,正史上肯定会浓墨重笔,大书宋帝的“轻色重国”之仁。
至王安石时期,市间又发现了花蕊夫人《宫词》三十二卷,共百余首,当时名噪一时,情景仿佛今天张爱玲又被重新“发现”一样轰动。后来战乱,其词其诗又多散佚,现附录数首于后,一则显示花蕊夫人才华,二则读者可凭借花蕊夫人的描写重温孟昶浮华、孟浪、而又不失温柔的帝王生活。
“五云楼阁凤城间,花木长新日月闲。
三十六宫连内苑,太平天子子住昆山。”
“东内斜将紫禁通,龙池凤苑夹城中。
晓钟声断严妆罢,院院纱窗海日红。”
“立春日进内园花,红蕊轻轻嫩浅芽。
跪到玉阶犹带露,一时宣赐与宫娃。”
“太虚高阁凌波殿,背倚城墙面枕池。
诸院名分娘子位,羊车到处不教知。”
“修仪承宠住龙池,扫地焚香日午时。
等候大家来院里,看教鹦鹉念宫词。”
“六宫官职总新除,宫女安排入画图。
二十四司分六局,御前频见错相呼。”
“春风一面晓妆成,偷折花枝傍水行。
却被内监遥觑见,故将红豆打黄莺。”
“梨园弟子簇池头,小乐携来俟燕游。
旋炙银笙先按拍,海棠花下合梁州。”
“殿前排宴赏花开,宫女侵晨探几回,
斜望苑门遥举袖,传声宣唤近臣来。”
“殿前宫女总纤腰,初学乘骑怯又娇。
上得马来才欲走,几回抛空抱鞍桥。”
“自教宫娥学打球,玉鞍初跨柳腰柔。
上棚知是官家认,遍遍长赢第一筹。”
“新秋女伴务相逢,彩画船飞别浦中。
旋折荷花伴歌舞,夕阳斜照满衣红。”
“早春杨柳引长条,倚岸缘堤一面高。
称与画船牵锦缆,暖风搓出绿丝绦。”
“婕妤生长帝王家,常近龙颜逐翠华。
杨柳岸长春日幕,傍池行困倚桃花。”
“月头支给买花钱,满殿宫人近数千。
遇着唱名多不语,含羞走过御床前。”!
有国有家皆是梦 为龙为虎亦成空――五代后周两代帝王的经营
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如此离奇的帝王之路,一般人总以为是宋太祖赵匡胤的独家大戏。为此,清初大诗人查慎行(字悔余,号初白,1650-1727)有诗道曰:“梁宋遗墟指汴京,纷纷禅代事何轻!也知光义难为帝,不及朱三尚有兄。将师权倾皆易姓,英雄时至忽成名。千秋疑案陈桥驿,一着黄袍遂罢兵。”这位金庸大师的数世祖与金大师一样,名重一时,但对于史学均是半瓶子醋,明显地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家学渊源”,可窥一斑。何者,查慎行对五代只是皮毛之知,最后两句的疑詑更是凸显老查的浅薄:似乎赵匡胤黄袍加身之事人世间只此一件,陈桥一事竟让老查大跌眼镜(甭说,清朝前后已有眼镜从西洋传入)。其实,在那“王政不纲、权反在下、下凌上替、祸乱相寻”的五代,由军士鼓噪、拥主帅为帝的事情,成功的就已经有四件之多:后唐明宗李嗣源、后唐废帝李从珂、后周太祖郭威、最后一个才是宋太祖赵匡胤。至于未成功的“拥帝”事件,也有好几件。其一,石敬瑭当河东节度使时,一次出猎,军中忽然有人大叫“万岁”,把当时正“韬光养晦”的石敬瑭吓得够呛,忙下令斩杀为首的兵士三十多人;后晋大将杨光远率军至滑州,又有军士称要拥杨光远为帝,老杨还挺明白,表示:“天子岂汝等贩卖之物”,呵之而止;其三,大将符彦饶在瓦桥关守戌,有裨将带兵士欲“拥立”老符。符将军佯允,约定转天在府街大会将士,“遂伏甲尽杀之”――可见,大乱季世的五代,承袭唐朝中晚期河朔诸藩镇的跋扈之风。每有节度使死去,唐帝即派中使到军中“观察”军情,因军士请授与他们自己推举的人为新节度使。“至五代,其风益甚,由是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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