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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就讲,‘放心,清王弟不是这样的人,他岂是只知儿女情长,不知大事之人!’,可不是又让我说对了。”边说边亲自接过水溶解开的披风,笑着搭到一旁的椅背上。
水溶便看太子一眼,他却不如王妃的笑语嫣然,连眉头都是紧皱着,一如平日碰到烦心难解事的惯常模样。
见状水溶便暗叹:若是他有太子妃一半儿的心机,就不会愁成如此了,只怕日后就算真的登上那世间最尊贵的御座,也会很快就有大权旁落的那一天吧。口中却笑应:“王嫂此言差矣,图大事的是沅王兄,昊清不过是尽力听侯差遣之人罢了。”
“客气话咱们留着以后再说,现在咱们还是商量一下日后朝堂的走势情形吧,”太子此时方越过王妃匆匆将水溶的手一拉:“昊清你难道没有见淳王弟今日的样子,简直不将我这个储君放在眼里!”
闻言水溶即面向太子:“我倒觉得,他这样子正合我意。我最恨的就是表面谦恭、背后使手段的那种人。虽说这样也不排除淳王兄人后使阴的,但总比什么也看不出来的强——,再说他那个嚣张的样子,我就不信叔皇没看在眼里。”
“只是话虽如此说,经过铁网山那档子事,父皇分明更器重他,”太子拉水溶坐下:“还有忠顺王府,此次的事虽没让他们露了脸,但父皇却说什么没有功劳亦有苦劳、忠心可嘉,不罚却赏。要知这忠顺府可是摆明了支持淳王弟的呢!”
“这又如何?溶王爷不是还支持太子您吗?这次头功可是溶王爷立下的,事儿在那儿摆着,皇上岂能不知?”任允成旁边稳稳插话:“溶王爷一定会立挺太子爷到底,臣说的没错吧,溶王爷?”
“这还用说,不管从哪边论,沅王兄都和我更近些,”任允成的话让水溶短促的笑了一声:“再说你们也不是不知忠顺府和我们北府的矛盾,那可是前几年就有的了,如今更是愈演愈烈了。”
一句话让太子露出豁然开朗且满心喜悦的神情,朗笑道:“昊清你放心,只要咱们两个同心,那忠顺迟早要一败涂地。”
听到这话水溶便也挑眉笑了,表面笑的心诚意切,内里却充满讽刺——对这位堂兄兼表兄对自己的感情,水溶是在很久以前的时候就明了,再没有原来幼时的志同道合,更没有往先的心灵契合。尤其自他成亲娶了一位能干的王妃后,更是心和心愈加疏离。如今两人相见,剩下的恐怕只是双方之间的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了吧。
见二人俱笑,太子妃心中亦放下一块大石,她要的就是水溶这句话,只是还有一件事不能让她放心,于是沉思片刻依着太子的话不紧不慢开了一句看似无意的玩笑:“若到那一天,肯定是惊动朝野的大喜事,只是这未免离得有些远。咱们且说近的,——清王弟,两个月前你已小登科,林弟妹自是万里挑一的人材,不想今日见那吴姑娘,竟不逊色于新弟妹,这次的喜酒打算请我们什么时候喝?”说完一双杏目似笑不笑盯住水溶,只是任谁都能看得出,她那神情,明看着轻松实则并不轻松。
“怎么王嫂比我还着急?我倒也想。只是贤德妃新丧,王嫂如今说这话题只怕不合时宜,”水溶立即猜出太子妃用意,心内暗暗冷笑:你这样说岂不是将别人都当成了傻子,既想让我全力辅助你的夫婿,于是希望我的权力够大;又怕我倚势日后不好料理,于是又不想我娶吴太辅的女儿。——,只是万事岂能全由得你?我自是先替我自己考虑。
想到此处遂转向太子妃淡淡一笑接着道:“不过王嫂,天已近初更,我和太子哥哥还要商量五皇叔当年遗留下的一些事情,王嫂何不早些安歇呢?”
“也是,我怎么把这茬忘了,”太子妃立即笑出声来,只是声音极其不自然:“对了,林弟妹真的只是偶染风寒?”话题悄无声息的转了个方向。
“嗯——,还有些发热症状,”水溶目光一闪答道:“并不严重,劳王嫂记挂着。”
“哦,这样啊,”太子妃一笑站起身:“也别太晚,明日早朝应该就恢复了。”边说边向门外走去,游廊上早有宫婢伺候着——,她的寝殿却是在偏殿,从游廊上穿过,经一道垂花拱门再往里行。
宫婢们簇拥着她走到她的住处,她却不将里拐,进至内殿就挥袖让诸人退下,然后看向西南角的暗处,即有一个黑影跑了来:“禀储妃,去御药房打听过了,那林王妃的药刚刚熬好,正由人送往重华宫。”
“那正好,我正方便去探她,”太子妃点头转身:“听说病中的人,尤其是受惊之人,最渴望别人的关怀,我就辛苦一趟,这么顶风冒雪的去瞧瞧她这个病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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