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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
似是没料到我醒过来的第一个举动会是这样,身后的白衣男子微微诧异道:“你要做什么?”
我扭过头悲愤地道:“别说是你救了我,我可能会一时想不通再去死一次。”
听我这么一说,他面上又恢复了从容,淡淡道:“不是我救的你”
语顿,微微漾起笑意:“还能有谁?”
“”
我义无反顾地推开了车门。忽然一阵狂风四作,车两旁的树丛迅速掠过。这辆马车的速度极快,如果贸然跳车,非死即残。
本以为已经经历过一次死亡,我断然不会再怕死第二次,但是被冷风吹过之后,稍稍发热的脑子也冷静了下来,我往后退了退,重新关上了车门。
身后的人依旧纹丝不动,从容地望着我。
我慢慢地爬回去坐好,正了正神色:“所以,我现在算是死了没有?”
他平静地答道:“现在都城外三里的皇陵里,葬着四公主的陵寝。”
四公主死了,可是我还活着。
脑子里飞速地回忆自尽前的种种和我服毒时的经过,当下便了然了:“我服下的死药,其实是诈死药?”
“是。”他颔了颔首。
我忽然觉得心口一紧。
恍惚记得那时我心灰意冷,万念俱灰之时发现身上有一枚死药。乃是莲真曾经给我的,那时只是觉得讽刺,到当初莲真给我死药之时我只当儿戏,未料到这会成为我最终的绝路。
谁想到他给我的,竟是诈死药。
我道:“原来你只是人离开了都城,仍然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
“是。”他供认不讳。
我挑起双眉:“你早就料到我会有今日?”
“是。”他垂下眼帘。
果然,果然
我冷声道:“莲真,我果然还是小瞧了你。”
他默然不语。
细细回想过去种种,莲真告诉我不要让皇兄娶仪巽,不要嫁给苏卿史之时,他已经知道了苏思毓同宁夜的算计。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忍不住问道:“你是如何发现苏卿史同皇兄的关系?”
他垂着眼帘,淡淡道:“那枚玉佩。”
“那日看到你腰上系着的玉佩,苏卿史无意中流露出似曾相识的神情。但那枚玉佩并不是你的,我便存了疑心。其后你玉佩被盗,我找了一枚相似的玉佩作以试探。他的反应果真出卖了他自己。”
“那枚玉佩虽然不是你的,但是做工极为精致,用料上等,必是宫中之物。我便对苏卿史起了疑心。派人费心思去做了一番调查,更加证实了我心中的猜测。”
听他如此说着,我有些哑然。
我自是知道莲真的城府,未想到他心思缜密如此。
当日莲真试探苏思毓之时我亦在一旁,却不曾看出分毫异常。这便是差距。
“可惜他凡事做得滴水不漏,恐怕是存了三分假意七分真情。也难怪你身在其中,从未怀疑。”莲真淡淡笑道,似讽非讽。
我以为既然已经死过一次,前尘的那些事也应该散了,看淡了。但是听莲真一说,我仍旧感觉心如针扎般疼痛。
一股倦意再度袭来,我打了个哈欠道:“我怎么又想睡了,你那诈死药不会有什么副作用罢?”
莲真稍一沉吟,道:“许是药性未退,过几日便好。”
我将信将疑,但是倦意实在太过汹涌,加之我当下也没得选择。便自顾自地靠在车厢上,沉沉睡去。
马车应该是前往沂州的,那里是莲真的地盘。我本该是一个死人,若是突然活蹦乱跳地站在大家面前,吓到人是其次,被宫里的人抓回去再弄死一次,就万分地划不来了。
莲真既然有办法救得了我,他便有十足的把握能护得住我。
果然马车一路顺利地到了沂州,其间我大部分的时候都在睡觉,偶尔醒过来吃口饭喝口水,也不同莲真说话。
快到沂州的时候我又睡了一觉,昏昏沉沉中感觉有人凌空将我抱起,缓缓地下了马车。
那诈死药的副作用果真极强,我下了马车后依旧未醒,迷迷糊糊地似是被人抱进了一个房间,安放在一场床上。
这床极硬,睡着有些不舒服,我缓缓醒来,却发现自己睁不开眼睛。
“王上,一切都准备好了。”一个声音道。
“哦,那便开始罢。”莲真的声音,冰冷得好似没有半点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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