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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相亲来着。这个周妹子,利用自己的乖巧,已搏得我妈的好感了。如果征服男人,不能直接奏效的话,就改从这个男人最亲近的人做起,一定可以起到奇效。看来这个周妹子,一定花了不少的心思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也不是不爱美女,只是我现在公务繁忙,又拥有永不会老化损坏的怪异身体。可以想象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一天天的老去,变成满脸皱纹的老太婆,而自己却仍然是那样的青春年少,那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这还不算,如果生了孩子,孩子们一个个都七老八十了,我却仍是那样的年青,这要是走出去,还不闹笑话?与其到时候左右为难,还不如现在不娶老婆,省得将来难受。
怀着复杂的心情,我走进了家里,发现老爸,正戴着老花镜,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研究他的象棋。我老爸就是这样,典型的家长作风!在家里,总以为自己最大,从不会帮妈妈做点家务的,一有时间就研究他的象棋。正是因为这种家长作风和在象棋上面花费了他的全部工余时间,以致于几十年过去了,他还是一个小工人。一直到退休都没有混上过一官半职,也没有交到几个朋友。
老爸见我进来了,抬起头来,说了句,“毛头!你回来了。”算是打完了招乎,又继续他的象棋大业。
我知道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几十年了,也未见有什么改变,我也懒得劝。反正人开心是一生,不开心是一生,只要自己自认为过得好就行。对于一个普通百姓来说,只要不碍着别人,怎活都由他自己,别人管不着。
无聊之际,我登上了顶层阳台,放眼看去,想将这个高档别墅区看过究竟。看了一会,我就发现了明堂,我住了这幢别墅是最高大的,其他的没有一幢超过四层,越是靠近我家,楼层越高,装饰也就越豪华。这一片别墅区,都是独门独院,总计有三百来幢,相必住的都是一些现任高干吧。
我想起了一个古老的历史命题,如果革命的结果是打倒一批高干(统治者),又扶起一批高干(统治者),那这革命还有什么意义?这个命题使我困顿了一会,然后自我宽慰道:“我这批高干都是根据高薪养廉政策获得的合法财产,他们有自由支配自己的收入的权力,房子住好一点,生活好一点,没有什么不对。这比起表面装穷,背后穷奢极欲来说要好得多。”
这个想法还没完,另一个想法又忍不住从我心头冒了出来:“难道我的这批高干仅仅是比普通人好一点吗?他们好得也太多了吧,现在大多数的中国还在忍饥挨饿,享受着高薪的我们,难道就那么心安理得?高薪养廉,表面说得好听,实际上不过是将贿赂用工资的方式发给官员!公务员说到底也是一种职业,一种职业能够获得多少报酬完全取决于这个职业在市场上的定价。其他职务的定价都好办,可以由人才市场决定。但公务员的定价,由谁来决定?”
看了一会,我又参观起自己的别墅来,走廊过道的墙上挂满了名人字画。在字画中我竟发现了林则徐写的字副,上面写了四个字——“俭以养德”。看来林对我的奢华也有点不满啊。找时间我得向他表明一下,造这房子,可不是我的意思。
南洋运来的高档红木家具,摆满了所有房间。没有现代的席梦思床,而是古朴的雕花刻鸟的百工床,看来这些家具价值不菲啊。我发现床头有电话,还有电话本。我打开电话本,数了一下电话数量,发现总共有三千门。
从中我找到了科技部长曾国清家的,拔了过去,接电话的是他妈,她一听是我,就叨叨唠唠个没完,说的都是些夸人的好话,这些好话,有夸我的更多的是夸他家国清的。过了很久,在一旁等不耐烦的曾国清,抢过电话说道:“大哥!有什么事吗?那房子还满意吗?”
“吃过饭了吗?”
“还没。”
“来我家吃吧,今晚咱们哥俩聚聚!”
“好的!我马上来!”他似乎来得很急,电话还没挂稳,就听到他跑动的脚步声。
挂了电话,我感到很郁闷,总觉得心头有什么最宝贵的东西失去了。我想起来毛泽东的话,现在我们面临“糖衣炮弹”的进攻了!要小心啊,别一不留神就被“糖衣炮弹”打倒。三天后,在大会上,我得好好讲讲。
没多久,国清来了。
我见他进来,叫他把门关上,然后面无表情的静坐着。
“主席!”国清见我不高兴,不敢用表示亲热的“哥”来称呼,而是用公式化的职务称呼。
我指着四周那奢华的装修,阴阴的说:“国清,这些都是你的杰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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