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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又包了一层神神叨叨的皮。
可朝廷把咒禁这东西列到太医署当成个正经治病的手段又怎么说,符咒这东西究竟有还是没有?
乔木缓缓摩挲着自己的唇,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肚中这孩子生还是不生,生,要一个怎样的生法,不生,又要在不伤害自己身体的情况下,吃什么药,反正瞎眼阿婆给的那草她是绝对不吃的。
“天色已晚,不若今夜你在我的静园里住?”他试探的问。
“好。你派两个身强力壮的家丁趁夜去我家告诉一声,免得他们担心。”至于,她彻夜不归,家里人怎么想,她已经没有心情去管。
是夜,万籁俱寂,月明星稀,园中所有人都陷入沉睡中。
客房,乔木却睁眼不眠,在床上辗转反侧。
浅紫纱帐,樱红床帘,上头缀着嫩黄、绯色、碧绿几根串珠流苏,侧畔高几上,一盏雕花烛台,噼啪一声闪出一个烛花,房间里光线暗淡了少许,乔木起身,拿起高几上的剪刀调弄了一下灯芯,便再也躺不住。
转目淡撩房中摆设,紫檀桌上摆放着玉杯碧壶绯茶盘,地上铺着一张缃色棉线花纹的毡毯,毛色在夜里隐隐发光,又转向其余家具摆设,金鼎瓷瓶玉如意,无一不是名贵精品。
高床软卧,香薰闺房,这便是刘三郎的那几个美婢笑意浅浅的给她临时收拾出来的客房。
乔木冷笑,这屋里任何一件物品,打碎一件卖了她都赔不起,这哪里是给客人住的,这明明就是警告。
那三个兰可真了不得,口中面上对她无不恭敬,背后却搞这么一出,手段可真是高雅呢。
不曾骂,不曾给小鞋穿,只用刘临风的身份警告自己莫要心存高攀,呵,真是三个聪明的丫头,心思巧慧的狠呢。
轻吐出一口浊气,她本不想与人计较,可心里这气忒的不顺,她不顺心了,便要他人也不好过。
拿起桌上玉杯在手中把玩片刻,冷笑一声,五指淡分,杯子便摔在地上,登时便裂开了一道口子。
真当她不敢摔呢。
夜里安静,无人赏脸,甚是无趣,明早上与她们好看。
春夏之交,夜有微风,她披了袍子才出来的,却还是觉得有些凉意。
月色如水,亮如黄昏,花园中百花多已闭了花苞,养精蓄锐,等待朝阳升起时,再争奇斗艳。
却也有些自卑的花儿,只在百花开后,夜间才绽放自身的香气。
春风拂面,香气扑鼻,四籁阒寂,她如一渺幽灵飘荡在红花碧树间,本是烦躁的心境也渐渐止如水。
这人生,只要不死,万事便有解法。
不过是在古代未婚先孕罢了,瞧把你急的,有什么可急的,要么悄无声息的打掉,要么生下来,能有什么了不得的。
腹中这孩子月份尚浅,她若不说没人会知道她有了孩子,而那个白胡子老头也不会多嘴,若她想以后嫁一个好人家,这个孩子绝对要弄死,可她并不想嫁人,但是真的要生吗?
她从未有生儿育女的经验,她更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当妈妈的料,就她自己这德性,一直以来的志向就是,把自己照顾好就得了。
她从来都自私的狠,只知道让自己吃好、穿好、住好,活的好,从没想过抚养一个孩子。
孩子,不是小猫小狗啊,高兴时抱过来逗一逗,撒一把粮食喂一喂,不高兴时,弄到郊外一扔,就此它们的死活与自己无关。
孩子啊,一个流着自己血液的孩子,要给他吃饭、给他穿衣、教他说话、给他自由,还要担心他的成长,不要长歪了进监狱,不要太憨厚了被人欺负,也不要太聪明了,慧极必伤。
还有、还有要从现在开始给他存教育基金,她若生就给他最好的,从小宝宝到他十八岁成人,要把他的一切都安排好,她、她需要做一个计划表,一岁时,要他学会说话和走路,二岁时要让他叫妈妈,三岁时,要自己穿衣裳,不、不、不,乱了,一切都乱了。
她没学过育儿学,她制定的成长计划一定不科学,小孩会被她给养死的!
惊慌、恐惧、伤痛不期而至,孩子还没生下来,她就想到了死亡,你瞧吧,她这个样子怎么养孩子。
好孩子也会被她给养死的呀。
失魂落魄的在花园里乱逛,她才放开的心又钻进了死胡同。
“是谁?”透过花墙上的扇形窗,传来刘临风的声音。
“你还没睡啊,是我。”乔木趴在石窗上,垂头丧气的与坐在石凳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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