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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砖头、尹一江见连长那边动起了手脚,趁苏汉文与副手说话夹缠不清,注意力不集中之机,何砖头抓住正驾驶手,尹一江抓住副驾驶手,几乎同时把他们拉下机车。几个人分头扑上,把正、副拖拉机手按在下边,也用绳子把他俩反剪起来。
关山牛在车上吼叫:“光蛋,还躺着干什么,打呼噜吗!”
刘光潭这才明白拖拉机已经到手。急忙从地上爬起来,那狼狈相引起一阵开怀地笑声。金大雨叫一声苏汉文。苏汉文小跑着奔过来,金指着拖拉机说:“你带路,把车开回去。”他从地上拾起那根钢钎说:“这是凶器,带上。”他把钢钎伸给那位上士,用俄语说:“英勇的苏联红军,入侵到中国的土地上,用它来殴打中国兄弟!”他把钢钎递给姚勤子,走到上士班长面前拉他胳膊,他向后退,金大雨用俄语说:“别害怕,您是脱臼,我给你复元。”
他给上士班长胳膊脱臼复元,两台拖拉机已经被开上走了。金大雨一个手势,一伙人满怀胜利者的喜悦跳上马背,丢下四名苏联拖拉机手,金大雨和苏汉文用俄语与他们道了声“再见”,转身追赶全速奔驰的拖拉机。
两台大马力拖拉机开到连部材料库房大院,全连人那个欢天喜地的神态呀,无法言表,姚勤子把事情的经过书面报告团党委,团里立刻上报,却泥牛入海,是对是错,谁也不敢表态,静观其变吧。
而关山牛那句打呼噜的名言却成为刘光潭的人生写照。 。 想看书来
第十七章 血气方刚的一群(2)
第十七章 血气方刚的一群(2)
漫山遍野的牛、羊、马、驼无人看管是个严重问题,尤其那六、七万只十分不爱国的牲畜,在边境习惯线以西到苏联阿约累农庄一带的肥美草场上,昼夜不知回国。在牧民中有很多有识之士,如尹一江、乜渫源、胡斗难等,认为时间久了,它们在苏联就要安家,不行,要让它们回国,与家人团聚。
那几个胆大异常的家伙,杜子非、尹一江、苏汉文、宋小三、胡斗难、乜渫源一行六人,在连部正开会的时候,骑六匹快马,每人手执一根牛皮长鞭,在苏汉文的引导下,从一号帐篷前向西北方向,涉水渡过波尔干河,直奔阿约累农庄。
苏方的孤堡工事是在边民外逃后建筑的,在水渠拐弯处的孤山包上。白天有时有人在上边观察中国牧民及边防站士兵活动情况,下午八点之前由汽车接回到阿拉湖边的营房。
六人快到阿约累农庄的时候分为两组:苏汉文、杜子非、尹一江一组;胡斗难、宋小三、乜渫源一组。任务是从分手处开始,苏汉文组过塔斯河顺东南——西北方向插入农庄后边,见牲畜就赶;把赶起的牲畜向东赶,不过塔斯河,赶到北山麦场;胡斗难组,沿农庄南边,顺东北——西南方向插入,见牲畜就赶,向偏东南方向,赶下波尔干河。
那一计划是胡斗难提出,杜子非决定的。
苏汉文按照杜子非的要求,不接近村庄,向西北插过村子,见到牲畜,无论是牛、羊、马、驼,一律赶起,越过农庄后,往正东方向赶。三个人各拉开近两百米距离。
月色如水,清净的草原看得很远,前边把牲畜赶起,后边又接上,长鞭抽打,使一些大牲畜生起气来,扬开蹄子往前奔。过村庄三、四公里后,苏汉文等着杜子非到他跟前说:“杜副连长,不要再往前,牲畜越多越不好赶,现在收拢,天亮以前越过老鴰窝不会有危险。”
尹一江问连羊一起赶吗?苏汉文说杜副连长决定怎么赶就怎么赶。杜子非问他认为怎么样好?自己对牲畜脾气不了解。苏汉文说小畜难赶,绵羊性子柔,走路肉得很,恐怕误了赶大畜。尹一江说,开始慢一些,看把羊能赶起多少,实在来不及了再把小畜丢下。苏汉文说他担心时间不够。尹一江说先赶了大畜,明天再夜袭一次。杜子非说不可能有第二次了,按尹一江的意见办!走到哪儿说哪儿的话。
在他们面前是一群骆驼,三人纵马扬鞭。长鞭卷起,骆驼向东奔跑。尹一江驰马过去,把带头的骆驼赶向偏东南,与前边赶起的牲畜行成一线。苏汉文知道,在那条浅沟里往年农庄里安扎着牲畜。农庄里全是定居牧场,牲畜存栏头数有限。大批中国牲畜越境对于农庄的牲畜饲养带来严重压力。
阿约累农庄在五&;#8226;二九外逃事件发生后,迁走了一部分人;农庄的庄稼未收,原有耕地还要种一部分;那条引水渠,也要有农牧民每年修理,留下一部分庄员没有内迁。农庄里对于牲畜的管理松懈,几乎没有人管。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