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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抱著枕头後便安分了下来。
「呼!」吐了口气,阿兴满头大汗的坐起身,不爽的盯著他。心里暗自骂道∶“王八蛋,下次自己绝不会再做这种一时心软、吃力不讨好的蠢事。”
老天!阿兴竟然会作那种春梦,而且还是和这个没见过几次面的男人,一想到这个,阿兴就觉得很莫名其妙,他绝对不承认自己有肖想过他,打死不承认。一定是因为他压著自己的关系,所以阿兴才会梦到他,绝对是这样的!
坐在床边按摩了一下双腿,阿兴捡回掉落在床上的眼镜,然後扶著床头奋力的站起来,走了两步坐到一旁的轮椅上。
当阿兴离开客房时,听到身後床上的人传来两声咳嗽,阿兴坏心的咕哝道∶「活该!咳死你,当初要不是你,我怎麽会落得如此下场?」
程业再度醒来是咳醒的。他两眼茫然的看著自已手中抱著的枕头,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阿兴醒了,而且离开了。
看了下表,现在已是下午一点,他忍不住又咳了几声,心里有些怅然,等会儿阿兴肯定又没好脸色给他看。唉!他已经开始想念阿兴昨夜熟睡时,沉静温和的容颜了。
双眼仍十分乾涩,程业坐起身只觉全身无力,窗外风雨已小,想必阿兴不会让他留在这里养病。
果然,他才想到这里,阿兴就坐著轮椅推门进来,腿上摆著的是程业昨晚脱在浴室的衣裤,湿透的衣物如今用一只塑胶袋装著。
「你的衣服,你自己带回去洗。旁边有一套我没穿过的休闲服,将就点,穿穿看。」阿兴冷著脸递给他。
「谢谢。」他又咳了两声,沙哑的道谢。
「用不著谢我,只要你以後别再来打扰我就好。」阿兴冷言冷语的说完,便推著轮椅又要出去了。
「刘兴。噢!我能直接叫你阿兴吗?」程业突地伸手抓住阿兴的椅背说。
「随便你,你想做什麽?」阿兴蹙眉瞪他。
「我只是想知道,你当年为什麽没找我要赔偿?」他抓住机会快速地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
阿兴闻言愣了一下,阿兴一直以为他会来找自己,是他因为想要自己赔偿损失,谁知道原来他竟是因为自己没去找他要赔偿?看来他一直搞错了,不清楚那场车祸的真相。
阿兴嘲讽地扬起嘴角,思量了半晌,决定把所有的事情摊开来讲。
阿兴回头对他说∶「那场车祸是个意外,如果真要找肇事者,我也得算上一份。那天我感冒很严重,神智有点恍惚,其实不该开车的。所以出事後我才没找上你,如果你是因为这样良心不安,我想就不必了。」
当时阿兴开著白色的喜美轿车越开头越晕,不知不觉放慢了车速,刚好前面有学生跑过去,他当场反射性的踩下煞车,非常愚蠢地没注意到左右来车,也没发现自己正停在十字巷口,然後下一秒,程业的车就撞了上来。
说直接点,是阿兴先踩煞车停下来给人家撞的,虽然程业车速过快也是一大原因,但阿兴也要负上大半的责任。
刚开始发现自己因为那场车祸而成了残废时,阿兴也曾怪过程业。但冷静下来後,阿兴很快便知道,若追究下去,自己才算是真正的肇事者,怪不得别人。
「啥?你说」程业乍听这事呆了一下。
「我说,那场车祸是个意外。我因为精神恍惚没注意左右来车,刚好一名学生在前面冲了出来,所以我踩了煞车,才会停在十字路口等著你来撞,那场车祸我也有错,懂了吗?你不欠我,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情,更不需要你的帮助。」阿兴自嘲的瞧著自己的双腿,「我想要的,你也帮不了我。」
事情真相来得太过突然,让程业一下子不知该说什麽。
「换好衣服你就回去吧,以後别再来打扰我。」阿兴冷漠的说完,便推著轮椅出去了。
真的是阿兴的错?!是这样的吗?那他这些天到底在瞎忙些什麽?
程业再度咳了两声,捧著自个儿衣物坐在床边,挤高了眉头,眼珠子向上瞧著天花板,努力地用他发热迟钝的脑袋想了想。
不,不是这样的,不全是阿兴的错,当时他车速若再慢一些,注意力再集中点、不去点烟,那场车祸是不该发生的,他还是要负上一半的责任。再说,事情至此,对他来说,似乎不再是谁对谁错,谁该负责的问题了。
「哈啾!」
程业捂住嘴又打了个喷嚏。经过这些天的站岗,和从资料上对阿兴的了解,他现在关心的是刘兴这个人,感兴趣的是他的思想、他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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