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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肚子里可以说有的是真材实料。可是,这些真材实料并不是他的,而且他原本也没想着用过……
固然这个世界没人知道他是抄袭的,可是,当他用了李白杜甫的诗词,赢得了他人的称赞,但这些称赞是对他杨鲲鹏的吗?那些称赞其实仍旧是对着李白杜甫,他杨鲲鹏只是个虚假的壳子而已。
或许他的这种想法有些装B,有些假清高,可在他看来,抄袭就是抄袭,即便来到了一个没有任何别人知道的世界,可他自己知道,或许有人能够毫无心理障碍的坦荡荡昂首挺胸听着那些不属于自己的夸赞和崇敬,可是他杨鲲鹏受不了!
只是如今却已经到了生死之间了,杨鲲鹏为了保命也只能抄了,可就是抄他也选择了传播最为广泛驳杂影响也是最小的对联,因为除了名人对联,大部分对联在传播中慢慢都会发生失实的情况,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没人知道对联的作者是谁了。
但他感到无奈的是,他至少还要面临一次对方的考验,也就是说最少还要抄一次才能过关。如今第一步既然已经迈出去了,他也只能很没有信心的祈祷,对方出的题目不要太难,不要让他抄过火了……
杨鲲鹏本来以为一回来就会有哪位教官将自己叫到彝伦堂(老师办公室),然后来个三堂会审,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一直到了九月初六,重阳将近的时候,才有人来找他考试。
偏巧那一天其他三个人都不在,杨鲲鹏刚洗完澡,一个人在房里穿着单衣梳头发,听有人敲门,他还以为是来找其他三人的监生,当即也没整理一下,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去开门了,然后一开门杨鲲鹏就傻了。
门外站着的,竟然是祭酒彭博航?!
杨鲲鹏哀叹一声“完了”,用这种形象去面对一个教官,那教官绝对会毫不犹豫把他打死,更何况是面对国子监的祭酒?!可是现在关门转身去整理衣物更是必死的结果!
就在杨鲲鹏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彭博航却忽然很宽容的笑了,并用手点着杨鲲鹏道:“书生沐浴,日新日新日日新。”
杨鲲鹏眼睛一亮,顿时明白还有机会,也不管自己现在的形象,一拱手对上了下联:“学者功夫,时习时习时时习。”
“呵呵呵~”彭博航笑着笑着点点头,他的上联出自《札记·大学》:“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意为推陈出新,日日更新。杨鲲鹏的下联却是出自《论语·学而篇》:“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不论表里,这对联都是对仗工整,而且,杨鲲鹏是在惊愕之中仓促对下,可以说是文思机敏,根基扎实。
“你且回屋去换好衣裳,稍后和老夫一起走走。”
“是。”刚洗完澡的杨鲲鹏短短几息却又是出了一身的汗,一拱手,立刻转身以最快的速换上了衣服,还好他曾经的军事化训练并没有放下,不过一会就将自己收拾整齐。
看着杨鲲鹏穿戴整齐的走出屋来,一脸的恭敬谦逊,彭博航不由得捏着自己的胡子又点了点头,转身就在前头带路。杨鲲鹏落后半步,躬身紧跟在后。
一路上不少监生都看到这古怪的两人,议论纷纷的同时,又不由得“偷偷”跟在后边看个究竟。
“用辣手害人!须防果报!”走着走着,彭博航忽然仰着脑袋一声大吼,吓得一干偷窥之人都是一颤。
“拿良心做事,求个天知。”杨鲲鹏脸色却丝毫未变,淡笑着对上了下联。
“何物动人?二月杏花八月桂。”
“有谁催我?三更灯火五更鸡。”
“咦?”彭博航惊咦一声,只因为他的上联多了些无病呻吟醉生梦死之感,可是杨鲲鹏下联却是明显是催人发奋之意,境遇上来说,倒是他低了。
“虚心竹有低头叶。”老头子也是傲然之人,输给了这么一个年轻后生,多少有些抑郁。
“傲骨梅无仰面花。”
“胸有春秋全史。”
“目无吴魏群雄。”
“……”斜歪着眼睛看了看杨鲲鹏,彭博航暗道,真是好大的口气啊,不过看他这段时间的隐忍,再得天子之助,有一番作为不是难事。原地来回走了两圈,彭博航捻须淡笑道,“孺子可教也!”
当即,国子监山长一锤定音!既然是孺子可教,那其他闲杂人等自然是不会再多事刁难!就是吴镇也少了小动作,毕竟,彭博航的年纪略小于他,但在名声上,却远高于他,他固然气恼,可也只能闭嘴不说。
彭博航好名,可是却又不想涉入党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