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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一次在议员的宴会上见到方聆期,到后来两人逐渐熟悉,两人也有过肢体接触,和略微亲密的行为,然而柯伊尔却从未发现方聆期会是oga。除了,在少年身上感受到的那种,浅淡的草木气息,让他沉醉其中,无法忘记。众多的信息同时涌入柯伊尔的大脑,他心间剧震,电光火石间有隐隐的猜测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却抓不住答案的影子,多年游走战场的经历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调动精神力,加快了摇光的飞行速度。空气中弥漫着oga信息素的气息,摇光自带的医疗系统进行的血检显示,方聆期已经进入了发情期,机甲上的空气净化系统已经开启,却依旧让经过特殊训练的柯伊尔觉得有些难以自制,方聆期的生命体征微弱得几乎将要消失,柯伊尔小心避开方聆期的伤口将他从逃生舱里抱出来。方聆期毫无意识地靠在他的怀里,微弱地喘息着,柯伊尔心疼地将他搂在怀里,小心避开少年受伤的右肩,怀中的少年皱了皱眉,露出不安的神色,有些痛苦地呻吟了一声,似乎受到了柯伊尔alpha信息素的影响。oga比alpha和beta要脆弱很多,帝国将身为oga的方聆期送上战场,本身就是违背星际联合公约的事情。此时的方聆期,处于oga最脆弱的发情期,身上更是带着多个伤口,生命垂危。在柯伊尔将方聆期从逃生舱中抱出的那一刻,一个破旧的笔记本从少年的衣襟中掉落在地上,少年紧握的右手松开,一张半损毁的机器人芯片从他的手心滑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音,泪水落在了柯伊尔的手心里。“小七……”方聆期无意识地说。柯伊尔从未见过方聆期这般的神色,他说不出地心疼,他向来不亲近任何的oga,此刻却将方聆期紧紧地搂在怀中,看到少年因为信息素影响而微微皱起的眉头,柯伊尔毫不犹豫地从医务系统那里取来了一只alpha信息素抑制剂,注射到自己的静脉中,透明的液体减淡了alpha信息素的气息,少年的神色才缓和了很多。“别怕。”柯伊尔轻轻给方聆期擦去额角的冷汗,吻去他眼角的泪珠,“别害怕,已经没事了,我带你走。”明明知道此时的方聆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他依旧执着地,在这段旅程中,呼唤着少年的名字。后来的柯伊尔回想起这段的时候才认识到,这时候方聆期的生息太弱,让他害怕,如果少呼唤了那么一声,少年就再也无法睁开眼睛。不去管方聆期的身世,也不去管他的oga身份,柯伊尔目前唯一想要的,就是极尽自己的一切力量保住方聆期的生命。摇光在空中基地的停机坪上降落,薛琪提前收到了柯伊尔的消息,带人在快捷通道的入口等候,医疗小队的人在柯伊尔的授意下提前注射了抑制剂,不会受到oga信息素的影响。虽然很想算算柯伊尔突然失踪的账,但是看到柯伊尔怀中面无人色的少年,医生的天性发挥了作用,薛琪带着医疗机器人赶来,尽快将方聆期送进了空间基地的医疗室。薛琪上次见到方聆期时,他因为右肩上的生物芯片,晕倒在审讯室里,如今方聆期又是以这样一种生命垂危的状态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对薛琪来说,她从未将方聆期当做是敌人。薛琪怒道:“怎么搞的,oga发情期受了这么重的伤,只能先强行压制发情期了,不然会有生命危险,但在这之后,会给他带来很多痛苦。”薛琪一边观察着医疗机器人的检查数据,一边向柯伊尔汇报方聆期的身体状况:“柯伊尔上将,他的身上有三处伤口,胸口和右腿上的刀伤可以通过治疗机器人愈合,但是左脚上的伤口需要通过手术取出子弹。”柯伊尔皱眉:“怎么会有子弹。”现在基本没有人会使用这种古老的枪支,除非——果然,薛琪有些不忍地说:“是虐伤,这样造成的伤口不容易愈合,微型治疗仪只能愈合伤口,却不能取出子弹,只能通过手术。”薛琪看到柯伊尔面色如常,却攥紧了右手,力度之大,手背上隐隐看得见骨骼的轮廓。“先维持他的生命,再进行手术。”柯伊尔看着医疗舱里面色苍白的少年说。然而薛琪面带难色地摇了摇头:“抱歉上将,如果要救他,必须先取出他体内的芯片。”看了看少年右肩芯片的扫描图,薛琪又说:“柯伊尔上将,我之前和您提到过我的父亲薛铭取出过相同类型的芯片,他这种失血的状态想必是有人刻意造成的,因为在生命体征微弱的时候,这种芯片会失去监控作用,如果现在先治疗他的伤口,恢复了远程控制的芯片会给他带来二次伤害。”“你有多少把握取出芯片?”柯伊尔问。“50。”薛琪有些遗憾地说,“这是我能给出的最高概率。”薛琪不敢抬头去看柯伊尔的目光,薛铭的那份文件显示,薛铭曾经成功地取出过这样的生物芯片,也记录过一些取出芯片的经验手法,薛琪却不知道自己仅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