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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有梦想的人,秀英,你这句话,让我想通了很多事情,也让我释怀了很多事情。”从进屋后就一直沉默寡言的郑秀妍,第一次主动说了一句话,波澜不惊的脸上,冰山的霜雪,渐渐融合成暖暖的温流,淌在这个狭小的屋内。
“秀妍”要说这群女孩子里,最懂郑秀妍的人,那就非权侑利莫属,两个人认识了七年,再一次生活、胡闹,这种时间积累下来的情谊,并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平时,郑秀妍的朋友们,都会叫她西卡,而唯独权侑利,会偶尔叫一声秀妍。
“西卡”黄美英从洛杉矶回韩后,进入S、M的这段时间,郑秀妍对她的照顾,让她对郑秀妍十分的依赖,甚至是,有一种女儿对母亲的依赖,而她的母亲,则是在她回韩不久,去世了
郑秀妍笑了,若芙蓉绽放,似昙花盛开,傲艳于尘世,绝响于凡间,淡雅清俗,空谷幽兰,这一抹笑容,就像那株栽种在她们宿舍阳台上的蓝色鸢尾花,“我一直在惦记着一个人,这个人并不是你们熟悉的那个人,而是另一个人。”第一次,郑秀妍在外人面前,谈起这个人,闭塞的心海,似乎找到了决口一般,奔啸若狂。
“西卡姐姐,是关于那株有毒的鸢尾花吗?”徐珠贤这种花的深刻,建立在了她对郑秀妍的关心上,这有毒的话,她一直劝住郑秀妍去触碰,虽然每次都是被骂的狗血淋漓。
郑秀妍转过头,望着有些担心的徐珠贤,这个可爱的女孩子,年龄虽然最小,却最懂得关心人,即使被自己那奔腾的怒气所击溃,依旧不依不挠,“小贤,这些年,谢谢你,这个人,确实是关于这株花,一朵,有毒,却开得如此美丽的花,蓝色鸢尾花,真让人沉迷”
除了李顺圭之外,其他八个女孩子是知道郑秀妍在面对这株花的时候,脾气是怎么样的,每次只要她在这盆花前,就没有人敢去靠近她。
“他是我的初中同学,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他也戴着一副,很土的黑框大眼镜,用yuri的话说,他就是一个矮个土包子,可是,就是这样的土包子,却让我心动了,同一个班级一年没交集,有交集的,那短短的时间里,却让我深陷入内”或许就像这蓝色鸢尾花的花语一般,这就是宿命,“他是一个比我还冷的男孩子,他说我话多;他喜欢看一面,没有任何东西装饰的墙;他喜欢照顾一株,孤零零的蓝色鸢尾花;他陪我吃过路边摊,那次,依旧记得,对瓜过敏的我,伏在他背上,奔向医院的温暖;每次放学回来的那个岔路口,我们都是分道扬镳,他走他的,我走我的;他教了我一首,至今,我无法在你们面前唱起的中文歌,一首,歌词是那么的美的歌曲”记忆如翻腾的沸水,一个水泡未破,另一个更大的水泡,又浮了上来,说着,说着,郑秀妍的眼角,不知不觉就湿润了,这回忆,太伤人
“那次,在练歌房,相处的那段时间里,他第一次对我笑了,虽然,是因为他听到了yuri的那句‘矮个土包子’的话而自嘲,但他的笑容,是那么动人,那么让我欢喜,即使我知道,这个笑容,不是因为我”很多时候,郑秀妍都觉得自己很贱,贱到因为这一个笑容而惦记着一个人到现在,贱到因为他的无声无息的离开,而悲伤到如今,她想到得到什么呢?一个回应?还是一个未说出的表白
“这首歌,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偶尔会唱起,今天,我想唱一次给你们听,让我对这个人释怀吧,就如秀英说的那般,我们的梦想,不能因为年幼的情愫,而阻拦住脚步,有些人,或许,埋藏深一点,会比较好。”泛着清晨露珠划过嫩叶痕迹的脸颊,郑秀妍一直笑着,即使落着眼泪,也一直笑着,有些人,有些事,该放下的,就应该放下,该珍藏的,就应该珍藏,还有很多路程,等着她走下去,那条通向梦想的路
顿了顿嗓子,在沉默的房内,郑秀妍第一次开口,再次唱起了这首歌,这首,她无法在外人面前唱起的一首歌——林忆莲《至少还有你》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
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而你在这里
就是生命的奇迹
也许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
就是不愿意失去你的消息
你掌心的痣
我总记得在那里
歌由心生,词由意达,歌曲,本身就是人们表达自己感情的一种方式,郑秀妍用尽她对某人的感情,唱起这首歌,带着她不敢想起的回忆,带着她悲催的感情,唱完了这首歌
“西卡,你,不是还有我们吗?”黄美英的眼泪,从来不是很珍贵的东西,多愁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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