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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起的,还有山口美玲子,山口美玲子此时的神情,和她在家里的神情非常不一般,严谨、淡薄、高雅,在她那身黑色的和服之中,这些气息在她身上,已经找不到了,换而的是,一种悲漠
“不要找剧组了,接下来半个月,小秋,你,跟我去录歌,这是,新的课程,也是你作为歌手,最后的课程”
这是李秋第一次见日本音乐界的教父——松浦胜人,这个去年,以一个音乐制作人的身份,把艾迴董事长都挤下台的音乐教父,在山口美玲子面前,却谦恭得,犹如一个小孩子一般。
“胜人,借用你的录音室半个月。”
“是,老师。”
就这样,很简单的一句话,山口美玲子把艾迴最好的一间录音室,借到了,而且,这时候,正是为年末演唱会做着准备的、亚洲天后、时尚教主,滨崎步,在用着的录音室。松浦胜人一句话,就把滨崎步赶到了另一间录音室里
山口美玲子拿在手中的,只有两首歌,不,应该说是一首半,一首完整的,有词有曲,一首却只有词,没有曲,有曲的歌名——《七夜雪》,另一首,《当我唱起这首歌》
三天,李秋用了三天熟悉了歌谱歌词,录音室也把配音弄好了,李秋这辈子第一次录音,开始了。
第一首歌,有词有曲,李秋很快就进入了状态,《七夜雪》这首歌歌词很唯美,音乐很幽怨,这三天,他都在揣摩着,两个月揣摩角色的练习,算是派上用场了,只是,开始录歌的时候,山口美玲子每次都是在他唱第一个词的时候,就喊停下,这样的情况,一直又持续了三天,山口美玲子那苍老的身躯,一直陪着李秋在这黯淡的录音室里,一次又一次练着
“停!!!!!!!”山口美玲子真的疯狂了,声音嘶哑,原本玉色的双手,此时也变得焦黄,全身所散发的气息,比之前更为悲漠
“明天跟我回仓敷,回来之后再来录!”
第三十九章 最后的蜕变(下)本卷终章
雪,依旧在下着,上次连下了七天的雪之后,又重新开始下了起来,而且,今天,是05年最后的一天。会仓敷的车子里,藤木直人和山口美玲子一直很沉默,甚至从东京至仓敷的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原本应该欢乐的气氛,现在却,如此沉重,明天,就是日本的春节啊
又回到这个,墙上爬满青藤的屋子,此时的青藤早已变得干枯瘦黄,被一片片雪花覆盖,只有零星的一点地方看到这份枯瘦,雪覆盖着,让整个屋子都白花花的;院子里,只有一条小径清扫得很干净,其他,藤木胜时常坐在这教导他唱功的石椅,也已经覆上了一层纯白色的雪花;一旁藤木胜栽种的一棵樱花树,也早已经赤裸裸的,树梢还挂着几串似乎要掉落的冰花。纯白的院子,纯白的屋子,在大门处,挂着的两个,写着“奠”字的白灯笼
“山口奶奶”李秋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他不敢相信
“进屋吧”一身黑色和服的山口美玲子缓缓迈着步子,走入院门,沿着小径,走到屋门前,和往常一般,脱下鞋子,踏着纯白色的袜子,穿上一双洁净的拖鞋,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的一切,和李秋离开的时候一般,没有什么不同,不同的,只是多了一幅肖像——藤木胜,那开朗的笑容,暖暖的声音,似乎透过这张相片,依旧还在屋内回荡。
藤木真人一身日本特有的麻布孝服,跪坐在茶桌前,恭敬的为刚刚进屋的山口美玲子倒下一杯热茶。
“藤木爷爷”李秋这辈子,再次为一个人,跪下了膝盖,和着的是,十六年来,李秋活着的日子里,除了姐姐李孝利外,为第二个人,留下的泪水,这两行,融化不了冰雪那份苍白的热泪
新年的第一天,李秋依旧和以往一般,从一夜未眠中爬起,跪了一夜,麻软的双腿,迈着沉重的步子,开始每天的晨练,一个阶梯、一个阶梯
“小孩,体力不行啊!”
“站起来,别趴在地面上!”
一步、一步,很沉重,和阶梯一旁的覆着一层厚厚的雪一般,沉重,这一次,李秋比往常花了更少的时间,爬上了山顶,肺如火烧的感觉,即使李秋已经习惯了,却依旧感到难受。
“那是自然,这个呼吸方式,就叫做自残式扩肺呼吸法。”
“坚持!”
一口、一口,用尽整个身体的力量,把空气灌满整个肺部,眩晕、爆炸感,不断折磨着他,最初的五秒、十秒,到后来的二十、三十,再到如今一分钟,轻轻吐出的气,冒着白色的烟雾,慢慢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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