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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没吃晚饭,特地尝一尝这里的美食。古镇里有家板栗桂花糕,真的很难吃,一刀切不议价,又贵。很多人好奇买来,吃了一口就扔了。他们也是,不过除了板栗桂花糕,其他的食物还是很好吃的。这是他们出来旅游的 之后的几天永襄没有找过孟修,孟修也没有找过永襄。他们之间就这样归于平静了吗?永襄坐在卧室书桌前拿出一本崭新的笔记本,又开始写起日记来。他在日记中有一句话是这样的:就像婉芳是一个过客一样,我也是一个过客。青春期的人多愁善感,一点点秋意就能感叹无限的凄凉。可是他与孟修就这样结束了吗?还没有一个开始就形同陌路了吗?永襄脑海里浮现出这三年来他与孟修见面的场景。第一次是在楼下,孟修那个时候留着发留着胡子,夕阳的光芒洒在他身上,像一具行走的皮囊。第二次是在孟修家里,孟修家的模样他记不太清了,不过他记得孟修无奈又凄凉的笑。第三次,是孟修靠在门框上威胁,痞邪的样子他还记得。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孟修说,你妈会担心,你爸妈该着急了,总得告诉你妈一声……笨蛋,明明永襄都知道,明明孟修清楚老妈不怎么待见他,现在想起来,永襄还是为孟修感到不值。孟修对他好的时候真的没话说,不好的时候几乎没有。孟修家就像他第二个家,也是孟修告诉他这个世界上有异性恋、同性恋、双性恋,可是为什么孟修接受不了永襄,是因为接受不了永襄是一个同性恋还是永襄喜欢他?永襄拿起手机,没有人给他发消息,给他发消息最勤的原本是梅兰,催他写作业,现在毕业了也就没有人催他了,初中三年,他竟然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永襄感到了孤独,和孟修的孤独不一样,却也一样。都是没有人陪伴,不过孟修是想要一个家,而永襄,是想要一个说话的伙伴。永襄走下楼去,他的头发似乎该剪了。他去找余秋,他忘了余秋也知道他吻过孟修,看到余秋笑吟吟揶揄的脸,永襄才想起来余秋知道。他不愿意落荒而逃,所以撑着自己走进理发店,笑着对余秋说:“帮我剪个头发。”“行。”余秋扶着一个座椅让永襄坐下,也许是因为镜子的原因,永襄看着余秋的笑容脊背有些发凉,生怕余秋手一滑就会给自己推一个地中海,提前体验中年。“放松。”余秋拍拍他的肩,“你缩着脖子我怎么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