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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我在痴人说梦,今天凤青可以为了凡芷打我,但他又会为我打谁?没有,因为我就只是这一副空躯壳罢了,我不可能代替凡芷,也不可能让他把爱转移到我身上。”
“你不是痴人说梦,是贝勒爷不好,辜负了你的感情,你不要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你没有错啊!”宛儿双肩耸动,涕泪纵横,湿了又湿的手绢,早已沾满她的泪水。
“真的吗?”她缓缓起了身,走到桌前点燃了烛火,“可是爱上他就是我的错,我贪婪的迷恋他的怀抱,让自己不断的作著梦,而现在梦醒了,因为是梦,所以负伤的只有我一个。”
“这样对你来说太不公平,如果不是他缠著要娶你,你又怎么会爱上他,是他的错,全是他的错!受伤害的不应该是你是他!”宛儿吼了起来,激动得抓著朝阳的手臂,她不要朝阳怪自己,格格没有错,真的没有错!
朝阳移开注视她的视线,凝望窗外的黑夜,“宛儿,你知道绝望是什么感觉吗?它就像这夜幕,除了黑暗还是黑暗,我想哭,可是哭不出来,我是如此的绝望痛心……”
“格格……”宛儿再也泣不成声,斗大的泪珠一颗接一颗的滚出眼眶,“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要你拿回玉佩,也不会发生今天这件事。”
“早一点认清事实何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有机会让我抽身。”朝阳温婉的道,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她要离开他!离开这个无法爱她的男人,自私如她,虚幻的婚姻她不要。
“抽身?”宛儿止住了泪水,“你的意思是离开他,放弃对他的感情?”
“如果能说放弃,我就不会这样的倍受煎熬了,离开这条路是要走的,只是我多带了一份感情。”朝阳无怨恨的道,十分珍惜这份“爱”,而这就是她要的。
“可是格格你要走去哪里?你没有地方可以去啊……”宛儿紧张的道。
朝阳幽然一笑,“去哪里都行,就算死了也无所谓。”
宛儿顿时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格格……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猛揪紧朝阳,慌乱的道:“格格你不可以寻短见,千万不可以!”
“傻瓜,寻死是需要很大勇气的,我不会寻死的。”她笑著移开宛儿的手,优雅的走到床边坐下,不知怎么的,她的笑令宛儿感到毛骨悚然……
歌玄一进凤青的房间,眉头便挑得半高,“兄弟,你别告诉我你正在藉酒消愁。”
凤青笑了两声,扬著嘴角嘲弄道:“我就是在藉酒消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喝也醉不了。”
“那我可真来对了时候,两个为情所困的可怜虫,正好互相慰藉。”他洒脱一笑,自动自发坐下来斟杯喝酒。
“你怎么看得出我为情所困?”凤青挺好奇的问。
“我们做朋友不是三天两天的事情,你这副堕落的德行不是为了女色,难道会是为大清帝国的政务?见鬼的才有可能!”歌玄半调侃的道,一把扇子悠悠的扇着。
“说得好,想我凤青贝勒金戈战马奔驰于沙场上,冲锋陷阵面对数十万大军,也没今天来的懦弱。”凤青嫌恶的看著自己的一双手,他怎么能忍心下得了手?她是如此的娇弱,如何能承受得起自己的蛮力?
歌玄敏锐的察觉出他的自责,以扇子点了点他的手心道:“你到底用这双手对你的宝贝格格做了什么事?”
“我打了她,狠狠的打了她。”凤青沉吼著,明显的愧疚不言而喻。
歌玄玩味的吹了一声口哨,戏谑的笑道:“不管谁对谁错,我劝你还是赶快去跟她道歉,以我纵横情海的经验告诉我,女人这个时候是非常不可理喻的,轻者哭闹一场,重者难保不会自杀。”他可一点也不危言耸听,常碰到嘛!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现在事情已经复杂到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凤青愁闷的道,历历在目的凄凉身影令他心痛如绞,他知道令朝阳凄凉的除了那两巴掌,更包括他的虚情假意。
“听你的口气好像还有内情?”歌玄问。
“内情就是我不爱她,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
“啧啧啧,凤青啊凤青,原来你比我想像中还无情,你可以人前人后恩爱的对她,心底却彻底没付出过,看来我这个『狠男人』得让你做了。”在他看来,自己可比凤青有人性多了,至少他对女人都会事先声明是逢场作戏,除了……那么一次,而且那么一次,现在正陷他于水深火热之中。换了个口气,歌玄尖锐的反问:“你既然说你对她没感情,那你又何必在这里藉酒消愁?唉,凤青,感情不是你说了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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