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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尺,但听“砰”的一声大震,地上火光四溅,原来方才这一杖击他不着,竟击在地上,将上的硕沃舌得粉碎,激出火花,这一杖的力道之猛,可想而知。
卓长卿莫名其妙避过来人击的这一杖,还未看清这人究竟是谁,哪知这人劲力惊人,一杖虽然击在地上,但手腕一挑,次招随上,哗啦啦一阵金铁交鸣,又是一杖,向卓长卿拦腰扫去。
若在平日,这人的杖势虽然惊人猛烈,但以阜长卿饱功力,不难施出四两拨千斤的内家功夫,轻轻一带,便可使此人铁杖脱手,但他从这铁杖上发出的这阵金铁交鸣之声中,却听出此人是谁来,便不施展杀手,纵身一跃,跃起丈余,只觉一阵风声从脚底扫过。
他实不愿与此人交手,伸手一招,掌心竟吸着屋顶,他身形一弓,整个人竟都贴到屋顶上,目光下扫,朗声喝道:“大师请暂住手!”
那突然闪入的长大人影,连发两招,俱都是少林外家的绝顶功夫,只道对方在这问并不甚大的房间里一定难以逃过自己声威如此惊人的两招,哪知他两招一发,对方却连人影都不见了。
只听到卓长卿在屋顶上发声,他方自抬目望去,见虱卓长卿这种绝顶功夫,心中亦不禁一惊:“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竟有如此功夫。”但他生性刚猛旷强,虽然心惊,却仍大喝道:“臭小子,有种的就下来,不然洒家跳上去一杖把你打死。”
温瑾自从听了梁孟双侠的名字后,神情一直如痴如醉,此刻方自抬首,说道:“你下来,我有话要问你。”
又回首对那人道:“大师,你也不要动手了。”
这人呆了一呆,道:“方才我一直坐在外面的蒲团上,坐了一夜,刚刚出去方便一下,哪知就被这小强盗闯了进来——”卓长卿心中一动:“原来他方才坐在外面的蒲团上,难怪那上面没有尘土。”
原来此人便是江湖上最最喜欢多管闲事的少林门人多事头陀无根,他听了温瑾的话,和她一起来到天目山,但当他见了天目山上的一些邪门外道,却又相处不惯了,本来早就要下山走了,但温瑾却费了千言万语,将他挖住,他心里虽不愿,但一来心性喜欢多事,二来对温瑾也有些喜爱,便勉强留了下来。
此刻温瑾在内殿诵经,他却在外面望凤,不准别人进来,哪知就在他出去方便之际,卓长卿却恰巧闯了进来,他方便过后,听到里面有人语之声,跑来一看,竞是那个被温瑾指做强盗的少年,便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进去。
哪知温瑾此时却又叫他住手,他生性莽撞,哪里知道其中曲折,怪愕地望着温瑾,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哪知温瑾却又幽然长叹一声,道:“这人不是强盗,我——我和他还有话说,大师还是出去吧,不要再让别人进来了。”
多事头陀心中更奇怪,想了半天,狠狠一跺脚,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奇怪。”
一摇方便铲,大步走了出去。
卓长卿见了这高大威猛的和尚对这少女的话竟是言听计从,不禁暗中一笑,轻身落了下来,却听温瑾又再问道:“你想来就是卓长卿了?”
卓长卿颔首称是,只见温瑾长叹声中突然缓缓从身上拿出一物来,卓长卿转目望去,只见竟是方才放在桌上的自木灵温瑾将这面灵位又放到桌上,灯光下,卓长卿只见上面写着竟是:“先父梁公,先母孟大夫人之位!”
他心中不禁一凛,忖道:“她怎地竟已知道了自己的出身来历,可是——她知不知道她的恩师就是杀死她父母的不共戴天的仇人呢?”
只见她目光中满含悲伤,睫毛上满沾泪光,眼帘一夹,两粒晶莹的泪珠,便缓缓地自面颊流下,她也不伸手擦拭一下,只是幽幽叹道:“我真是命苦,一直到昨天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可是——我……我直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爹爹妈妈是怎么死的——”=她抽泣着语声一顿,卓长卿只见她哭得有如梨花带雨,心中亦大感凄凉,却见她语声一顿,突然长身站了起来,向卓长卿缓缓走了过来,卓长卿见她两眼直视,行动僵硬,像是入了魔似的样子,心里又是怜惜,又是难过,沉声道:“姑娘,你还是……还是……”
他本想说两句安慰的话,但说了两声“还是”却还是没有说出来,只见温瑾缓缓走到他面前,突然双腿一曲,践地跪了下去。
卓长卿大吃一惊,连连道:“姑娘,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侧身一让,让开三步,想伸手扶起她来,又不敢伸手,终于也噗地跪了下去。
深夜之中,佛殿之内,灵台之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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