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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一步,旋即恶狠狠地向他吠了几声。
“主公”
士会躬身施礼,正想说些什么,夷皋摆了摆手。
他不算聪明,却也不算太笨。他当然知道士会想说什么。
自打赵盾出走后,既、晦、朔、望,卿大夫们多半称病不朝,即使勉强来了,也是个个钳口不言,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望着自己。
这样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
“你们且先回去罢,明日早朝,寡人自有计较;赵穿,你也先洗洗,换件衣服,这个样子,太没体统了。”
早朝兴,早朝散。
“主公,您不杀赵穿也就罢了,怎么能让他再掌兵权?引虿入怀,必有后患啊!”
由于着急,屠岸贾的声音有些异样,脸也不由地有些扭曲了。
夷皋瞥了他一眼,扁了扁嘴:
“寡人倒想杀他来着,可是卿大夫们为了赵盾的事情都称病不朝,寡人这晋侯当得实在没意思,你大司寇有什么好办法么?”
屠岸贾有些着急了:
“臣、臣可是一片忠心”
夷皋打了个哈欠,不耐烦地打断他:
“寡人让大司寇一个人忠了这许多天了,结果把寡人的社稷忠成了这副模样,现在还是让大家都忠一忠罢!”
说毕,他一抖袍袖,转身径自走了,浑不理会屠岸贾,任凭他一个人,兀自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
半晌,屠岸贾仿佛一下自梦中惊醒,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寒噤。
卿大夫们的病都好了,屠岸贾却开始病了,不朝了。
夷皋现在没功夫管他,他现在忙的很,忙着勤政,忙着玩,反正勤政有卿大夫们陪着,玩有赵穿陪着。
赵穿很好玩,不但能陪夷皋喝酒射猎看歌舞,还总能恰到好处地给他讲些什么:
“贾季说过,臣先叔父衰如冬日的太阳,让人人感到温暖;而臣从兄盾却像夏天的红日,令人人感到灼热刺痛,臣侍主公,当取法先叔父,不效臣从兄。”
暖洋洋的火盆,暖洋洋的醇酒,暖洋洋的话语,让夷皋全身都暖洋洋起来:
“就冲你这番心意,寡人、寡人哪天玩得一高兴,说不定就把赵盾给、给召回来”
赵穿急忙叩首于地:
“臣从兄盾愚笃,屡失君欢,虽无奸恶之心,犹多乖戾之气,主公宜先令他在外思过,待其幡然悔悟,痛改前非,再行召回,如此似更合君君臣臣之道。”
夷皋心里更痛快了:大司寇若当此时,怕早就欢喜谢恩了罢?他真恨不得这场酒宴永远不要结束,就这么暖洋洋地一直喝下去。
可这当儿赵穿偏偏起身告辞了:
“臣职在北门锁钥,不敢失职。”
赵穿站起身来,夷皋也恋恋地站起身:
“大夫公事毕,可夜至,寡人愿与大夫作长夜之饮。”
赵穿一喏到地:
“臣敢不奉命!然夜黑风高,乃盗贼窃发之机,主公宿卫单薄,似不相宜,臣谨请选精兵五百,与宫甲相杂,同备非常。”
夜。
列炬熊熊,炭火融融。
夷皋心满意足地坐在雪狐皮褥子上,那只小猎犬伏在他脚边,不时慵懒地摇摇尾巴。
赵穿侍坐在身侧,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意。
宴中的灵台,仿佛连空气都是暖洋洋醉醺醺的。
沉浸在这暖洋洋醉醺醺的空气里,谁能醒来,谁又情愿醒来呢?
“杀呀~~”
灵台下忽然杀声四起,喝骂声,脚步声,刀剑碰撞声,响作一片。夷皋猛一激灵,酒一下子醒了大半:
“大、大夫”
赵穿长身而起,掣剑在手:
“主公勿忧,待臣看来。”
他走到台边,大声呼喝,仗剑指麾,身手颇为潇洒,夷皋简直看得痴了。
不过片刻功夫,台下的喧嘈渐渐平息了。
“宫甲有人谋反,臣麾下已将反贼尽数擒获了!”
赵穿回转身来,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意。
夷皋忽然觉得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激动,他站起身,满满筛了一盏酒,双手捧着,大步走向赵穿。
列炬熊熊,炭火融融,赵穿脸上的笑容也被熊熊火炬映得分外灿烂,但见他白袍胜雪,衣袂飘飘,手中剑凝如碧水,说不出的潇洒倜傥。
夷皋还不满二十,虽不算聪明,也不算太笨;虽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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